[霍比特+HP]精灵的道理(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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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在卢修斯和半兽人发生了“发展路线”的争执之后，处于强势的卢修斯并未能就这么简单的取得完全的多尔哥多控制权。
　　多尔哥多的半兽人依然没有按照卢修斯的吩咐采取行动。他们说不过卢修斯这个名义上的掌权者，也不敢明着和卢修斯对着干，但却可以阳奉阴违。
　　在卢修斯派遣精灵侍卫去追问东口防御工事进度的时候，半兽人只推说后勤都在忙着准备索伦要的军备，实在抽不开手。
　　被夺魂的精灵等同于卢修斯本人现身，闻言也只是冷冷的盯着半兽人，撂下一句说：“你最好祈祷这样的说辞能说服魔君。”
　　半兽人硬着头皮不接话，也不改变行动。卢修斯也就让传话的精灵离开了，竟然是也不着急的样子。
　　其他的半兽人并不都有足够的勇气与宫殿之上的人对抗，见精灵这样甩手离去，都纷纷围着统领，惶惶不安。
　　那个小统领咬着牙，对精灵的反应极其不满：“没有我们的配合，我不相信他一个人能做出什么来。有之前的战绩和交付的军备，魔君也不能怪我们没有努力。现在是他需要我们去完成他的任务，不是我们求着他。”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相信的。只要卢修斯没有人手，当然最后都要向半兽人妥协。他们之前的到的好处也都是这样从安格玛的手下讨来的。
　　但是，半兽人的理想很快就破灭了，而且还是以他想不到的形式。
　　一大批人类来到多尔哥多向投诚，数量不少，还在不断增加。从第一天有人前来自荐之后，就一直陆续有从不同方向赶来的人类，相貌身份也都形形色色。对此，卢修斯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也没有把这些看作什么大事，转头就安排这些人类族群去了东口驻扎，并未让他们停留在多尔哥多之中。
　　半兽人统领得知消息后又观望了两天，仍然没有得到卢修斯的任何传信，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妙。
　　虽然来到这里的人类数量还不足以和盘桓多年的黑暗生物相比，但这样的增长趋势却是令他止不住的担忧。
　　从零星的几个精灵发展到一批又一批的人类，卢修斯麾下莫名就多了一个又一个与半兽人毫无瓜葛的力量。这些无一不是在削弱半兽人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仰仗。
　　当他匆匆赶到卢修斯寝殿外的时候，刚好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发人类来到卢修斯的跟前，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礼，目光狂热而不失虔诚地说道：“科罗切很荣幸为您效劳，卢修斯阁下！我终于可以来到您的身边了！”
　　卢修斯立在那里，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您怎么能将人类放进这里？”半兽人的目光在精灵和人类的身上来回打转，越看越是不安恼怒。但卢修斯越是无所顾忌，他就越不敢放肆叫嚣。
　　“半兽人既然不需要这个任务，我也不勉强。”卢修斯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颔首示意科罗切起身，“有的是其他生灵愿意响应魔君的号召投入麾下。我说过的，你的决定，你自己不要后悔。”
　　半兽人仍然是不肯低头：“只靠这么一点人类，你能做什么！”
　　东口是幽暗森林最南端东边的一座人类城市废墟，是洛汗商人跨越安度因河、褐地之后，向北前往长湖的必经之地。千年前曾经无比繁华的城市是因为可怕的瘟疫而撂空，直到成为商道半途中最知名的只可远观的景点之一。没有人知道掩埋在这废墟底下的一切还会不会被瘟疫气息缠绕着，也就从来没有人胆敢打它的主意。
　　但是，它既然曾经能够发展成为远超长湖、河谷城规模的人类聚居地，就必然具备后两者所没有的天然优势。
　　罗马尼安与南方人类国度之间的距离极远，中间除了大片无人的荒漠与旷野，什么都没有。
　　在南方战火尚未延烧至幽暗森林范围之前，这一大片区域都是寂寥无人、不受关注。而一旦南北战局同时牵动，东口就恰恰卡在南北联动主轴的咽喉位置。
　　相比之下，距离多尔哥多更远的旧林路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只要破坏了那条大道的通行能力，就断绝了北方兵力自那里穿越幽暗密林这个天然屏障的可能。而这一点，卢修斯已经通过自己几年前的设置轻松做到了。
　　卢修斯在黑暗阵营中的表现向来是认真积极的，他也很清楚东口的价值。只要能够成功控制住东口，整个罗马尼安的力量再大都很难影响南方的战局。
　　但问题是，东口的废墟面积非常大，并非短时间内能够修复的，更不要说无中生有地建起一道符合卢修斯要求的、能够满足索伦战略目标的防线。
　　只靠循着黑暗世界留下的线索而找来的那点人类并不足以完成这样的工程。
　　但是，这些并不是卢修斯能够发动的全部。
　　毕竟卢修斯已经向索伦投诚的消息只是在光明阵营的高层流传，他们至今也没有想要把这个消息广而告之。也许是因为觉得不光彩，又或者是认为不必小题大作，但他们的选择就给卢修斯留下了利用的空间。
　　比其他人类来得更迟的科罗切就是为卢修斯去做了煽风点火的事情。他不仅将招募的信息发布在黑暗世界里，更是将消息散步到广阔的人类世界中。卢修斯是知名的屠龙勇士，对抗邪恶势力的强者，他愿意在东口辟出领地庇护人类的消息让大多数深陷战争泥潭的普通民众都惊喜万分。
　　多尔哥多究竟是否安全不是所有人类都能掌握的情况。所以卢修斯自己站出来说他准备做什么，当然就会被听到消息的人当作是什么。
　　庇护所的说法犹如投入深潭的巨石，激起层层波澜。
　　绝望之下，愿意相信卢修斯的人类绝对不在少数。
　　如果卢修斯要在索伦手底下获得成就只能依赖原本就在黑暗阵营里的半兽人，他转换阵营的选择就不会存在任何意义了。
　　马尔福无论想要在哪里赢得自己的生存空间，都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人。这是他们的处事原则。
　　招募人类的方法如同预期的奏效了，距离完全控制多尔哥多只剩下整合以半兽人为主那些黑暗生物的一步。但卢修斯自己却顾不上为之狂欢。
　　在制作了魂器与吸收诅咒之后，卢修斯急需充足的休息，才能完全恢复战斗力。但多尔哥多之外的形势逼着他不能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转专心恢复。
　　要达成目的必须步步为营，一件件的事情发生不断拖慢了卢修斯恢复的进度。
　　在东口的人类集群初具规模之后，卢修斯本可以为自己赢得一段喘息的时间。
　　但是伺机而动的敌人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日清晨，还在沉睡中的卢修斯被一阵明显的力量波动惊醒，只预留给索伦的大厅里毫无预兆地落下了黑暗魔君的投影。白袍巫师也在同一时间不请自来。
　　卢修斯匆忙赶到大厅时，正对上萨鲁曼不怀好意的眼神。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魔君陛下，卢修斯现在的情况确实非常惹人注意。”萨鲁曼向索伦的方向低下头，语气谦卑地说。
　　见状，即便卢修斯不知道这两位是为何而来，也能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好。在他来到大厅之前，萨鲁曼的话语显然具有很强的针对性。
　　索伦的投影似乎变得比之前更虚幻了一些，似乎是他实力有所下降的体现。
　　但这对现在的卢修斯来说，仍然不是好消息。
　　魂器与诅咒的战斗并未完全结束，他没有把握一定能瞒过索伦，即便他现在需要面对的只是投影状态下的实力未达十成的黑暗魔君。
　　而且，卢修斯立刻能够猜到，这两位的造访一定还有除了萨鲁曼谗言之外的外部因素影响。
　　只是，近期一直表现得安分守己、驻守多尔哥多的卢修斯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
　　一直通过秘密通道向城主府递送食物的梅耶西也都在帮卢修斯收集外界的情报。而这位前佣兵厨子并没有探听到任何大事发生。似乎整个世界在上一次的半兽人骑兵袭击沃德之后便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惶惶不安的气氛在四处弥漫。
　　索伦不可能真的没有动作，战局也不可能停滞。
　　这说明，变故只可能是发生在只有极少数人能了解的领域。
　　所以很有可能是有关至尊魔戒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戒灵渡河就是为了取得这枚至关重要的戒指，也有可能失败了。
　　但是，这又和卢修斯有什么关系呢？
　　卢修斯毕恭毕敬的站着，没有争辩，也没有惊慌。
　　能够袒露的，早就公开；想要隐藏的，也已经全力以赴。剩下的无法发生什么，都不是卢修斯此时能够左右的了。
　　那道投影投注的视线很快锁定在他的身上，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受了我话语中的一点启发，就想到了这样的方法，来处理自己身上的困境。”索伦顿了顿，模糊的声音种逐渐透出掩藏在戏谑下的危险，“你确实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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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索伦的打量非常直接地锁定在卢修斯垂落在身侧的左手。
　　卢修斯被看得有手指抽搐的冲动，但他克制住了，沉下心来，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要打破矛盾的状态，终究需要取舍。你选择了黑暗，但原本并没有能力实现自己的选择。我的话给了你思路，然后你就做出了一个能够实现这个选择的黑暗法器。”索伦的声音里渐渐透出冰凉的气息，“那个法器上面有我未曾见过的痕迹，让我很感兴趣。”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卢修斯没有抬头，恭顺的困惑之中还表现出一点点的恐惧。不过，在这越加明显的恐惧背后，他真正高悬的警钟反倒是放下了。如果索伦真的看透了魂器的状况，肯定就不会只是用一个“好奇”来表达他的态度了。
　　“你自作主张，但魔君陛下并不怪罪你，你应该感恩才对！”萨鲁曼哼了一声，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提醒”卢修斯。
　　“我自作主张？”卢修斯抬起头，望向了萨鲁曼，立刻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当然是自作主张，难道你还能否认吗？”萨鲁曼趾高气昂地历数，“你是不是去了长湖会见那个精灵王？还留下了那些精灵俘虏？”
　　“是那个半兽人告诉你的？”卢修斯挑了挑眉，猜到萨鲁曼的消息来源之后也就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