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通行的灾难(19)

　　“你你你，突然干什么啊？”绿谷出久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再是涨红了脸。
　　如果对方真是女孩子的话也太不矜持了吧？
　　“无聊。”
　　一方通行放下他的衣服，做出令人伤心的评价，被忽然掀了衣服的绿谷出久心情非常复杂。
　　马上对他没兴趣了，这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啊？
　　“话说你，干嘛擅自成为我的监护人啊？”一方通行打开电极，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状况吐了口气。
　　绿谷出久听着他们的谈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欧尔麦特挠了挠头：“啊，你说这个啊？我多少猜到你的状况，因为突然闪过想做你监护人的念头，所以就这么做了。”
　　“这算什么回答？”
　　一方通行看向欧尔麦特的神色冰冷。
　　虽然已经比以前有了很大的进步，但他始终是把情感封锁在内心深处的人，让他从心底接受一个人，可不是向他伸出援手就可以做到的。
　　“你注意到了我的伤，没有对着我的弱点进行攻击，反而选择收敛攻击手段。我见过很多像你一样误入歧途的少年，却没人像你这样依旧保持着善良。”
　　“所以？”
　　“一方通行，你是个温柔的少年，如果你想走出那片黑暗，那么我会全力帮助你，不，不止是我，整个雄英都会成为你的助力。”
　　欧尔麦特的话却让一方通行发出连黑暗都为之胆颤的笑声。
　　“所以那又怎样呢？”
　　做出这些事情就能轻易抵消享受着杀戮御坂妹妹的罪孽了吗？
　　就能弥补那些已经被他杀害的生命了吗？
　　他更适合哪一边的世界，根本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也许是在黑暗与冰冷中行走习惯了，他反而无法轻易接受他人的好意。
　　一方通行知道这一点，却无法阻止自己。
　　“你听好，我所做的恶事数量和这点微不足道的善意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用这点小事来衡量我，最终受伤的可是你自己。”
　　“原来是怕我受伤？哈哈哈哈，虽然被小瞧了稍微有点沮丧，但是这更加证明你这些微不足道的善意存在着，而且你现在选择了雄英，这不是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吗？”
　　“……”
　　不对，不是这样。
　　雄英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工具。
　　一方通行看了眼上条当麻，良久开口：“你就不觉得我是抱有目的来的雄英？”
　　“至少不认为你会对雄英不利哦，你很强，如果真心想破坏这里，那么雄英早就被你破坏得不成形状了。”
　　“你真的以为我会长久地待在这种地方？”
　　欧尔麦特消瘦的面庞下，笑容光明温柔。
　　“努力让你留在雄英正是我们老师要努力的地方，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哦。”
　　“随你的便吧。”
　　一方通行看着他，最终嫌麻烦咂着舌，扭过了头，冲着他挥挥手离开。
　　“真是不可思议，总觉得一方通行和初次遇见时的印象很不一样。”
　　绿谷出久有些愧疚的挠着头：“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他的那股疯狂和邪恶让我几乎不敢呼吸，甚至还给他在心底给他取了个‘邪恶的象征’当外号……”
　　欧尔麦特睁大了眼睛，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绿谷少年，原来你之前是这样看待一方通行的吗？不过，那个少年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与其说让人误会，倒不如说是一方通行有意让人误会。
　　他是不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能力会极易伤到别人，所以才刻意远离了人群？
　　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完全被心中第一印象占了主导啊，或许这点也要好好改正……”
　　“倒也没什么，人本身就是很复杂的，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的好人，也不存在绝对的坏人。”
　　区别就在于，敌人用他们的力量伤害他人，而英雄，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弱小。 .


第22章
　　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站在小学的校门口。
　　因为所选择的学校关系，这里的放学时间比普通学校要更晚一些。
　　上条当麻望了一眼，周围的人流稀松，车辆也没有堵死。
　　大致是因为工作或出于孩子们的独立性考虑，前来接送的家长并不算多。现在的孩子多半早熟，或许也不愿大人前来接送。
　　最后之作是个开朗又独立的孩子，会不会也认为自己不用接送呢？不过一方通行说什么都会来接她的吧。
　　“真好啊，如果我的妹妹也在学园都市，我也会像这样接送她吧。”
　　“你还有妹妹？”
　　上条当麻瞅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就到放学的时间了，而两人在这时攀谈起来。
　　“对啊，他叫龙神乙姬，那时我正好和家人去海边度假，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天使堕落的魔法，让她变成了放电妹的样子，可真是把我给吓了一跳……啊，和你说魔法有关的事情可能听不懂吧，解释起来也很复杂，总之关于那个不可思议力量造成的大规模骚动已经解除。”
　　“魔法啊。”
　　一方通行不明意义的哼了一声，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
　　“和家人出去度假感觉如何？”
　　“这个……”
　　上条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问题该不该由他回答。
　　和家人一起去海边的时候，上条当麻已经彻底忘记了过去的记忆，再也不可能想起来了。
　　那种连父母都变成陌生人的感觉让他十分紧张，同时，他也生怕他们会发现自己已经失去记忆，让他们伤心难过。
　　但是，上条当麻的父母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而是始终展现着让他安心且头疼的关切。
　　“一方通行没有和家人一起出去玩过吗？”
　　上条当麻转了个弯打诨，而他说出口的一瞬间也立刻后悔了。
　　“抱歉，忽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一方通行满不在乎。
　　“又不是你需要道歉的事情吧。”
　　放学的铃音响起，寂静的校园顿时嬉闹起来，孩子们手拉着手冲出了校门，一方通行看着他们，思绪有一瞬间飘远。
　　说起来，在能力还没出现的最初，他也像这样被朋友拉着手，拥有普通人的生活。
　　直到能力出现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彻底被颠覆了。
　　大概是想到了些不愉快的记忆，一方通行的脸色沉了几分，那张阴鸷的脸让刚刚冲出门的孩子们退避三舍，连站在门口的保安和老师也向他投去些许不安的眼神。
　　这个人不会是冒充雄英学生的人贩子吧？
　　虽然是穿着雄英高中的女生制服，但那种眼神更像一个恶徒。
　　就在他们担心不已的时候，最后之作冲出了校园，用娇小的身躯一举撞到他的怀里。
　　“放学啦，御坂御坂用最大的声音宣布，说起来，御坂御坂明明已经说过不需要接送了，结果你还是来了，就这么放心不下你的妻子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从那个奇怪的妻子角色里出去啊？别总是让那些看向这里的无聊家伙们发挥他们那出色又没用的想象力啊。”
　　一方通行斜了一眼投向这里的奇怪目光讽刺。
　　“说起来你们两个已经开始一起放学回家了？虽然契机是为了来接送御坂御坂，但好像比之前更亲密了呢。”
　　“等等？之前的关系已经能用亲密来指代了吗？”
　　“御坂御坂觉得这并没有问题？毕竟你们都已经睡……呜呜呜，御坂…！”
　　一方通行直接捂住最后之作的嘴巴，上条因此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好了，别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回去了。”
　　“又害羞了？好吧，不过在回去之前，御坂御坂有个十分好的朋友想介绍给你们！我这就把他叫过来！”
　　最后之作挪开一方通行的手，‘唰’地一下又迈开轻快地步伐走到学校里面，一方通行烦躁地挠挠头。
　　“麻烦死了，早知道就直接把她扛起来带回家了，为什么非要向我介绍他的朋友，难道还希望让我和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鬼好好相处？”
　　上条当麻听着笑了起来：“你要是扛着最后之作回家，恐怕没走几步就有职业英雄要来问你话了，介绍朋友啊，不会是向家长介绍男朋友的那种展开吧。”
　　“我说啊，你的脑子里是装了冰雹吗，她才上学第一天，闪婚都没有那么快，再说我又不是他的家长，只是暂时在照顾她而已。”
　　不，我充其量只是准备跟你开个玩笑，家长大人别激动。
　　上条当麻正想这么说，话语却堵在喉间，他颤抖的伸出手指向某个方向。
　　他今天特别不适合开口乱说话。
　　在那群活跃的孩子中，最后之作非常的显眼。
　　因为他是抱着某个男孩的胳膊，洋溢着满脸笑容走出来的。
　　不管他们的年龄大小，无论是谁看到了这样亲昵和欢快的笑容，恐怕都会把他们当做一对幸福的小情侣吧。
　　要完。
　　上条下意识的想着，僵硬的回过头看向一方通行，他安静地瞅着最后之作和他身边的男孩，安静地反倒让人不安。
　　要是这个溺爱过度的‘怪物家长’真的生气了，完全有可能在最后之作看不见的地方把对方给剥了。
　　上条当麻觉得有点不妙，不过现在想阻止情节发展已经迟了，这两人已经走到一方通行面前。
　　凶神恶煞的家长已经弯下腰来，打量着最后之作的朋友。
　　“所以，这是哪来的臭小子？”
　　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模样，一方通行尽量露出了黄泉川所描述的，和善的微笑。
　　黄泉川爱穗之前多次提醒他，至少要在孩子面前多笑。
　　——只是，他跟和善那种表情基本绝缘。
　　被最后之作带到一方通行面前的男孩微微退后一步，他前额有些长的斜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里流露出对他的怯意。
　　他怎么可能想得到新朋友的家长是这么可怕的人？
　　“啊！你这个人真是的，都把五月给吓到了！”
　　“说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因为是同班同学啊，一方通行不觉得他像青蛙一样可爱吗？听说个性也是青蛙哦。”
　　“我可是男孩子啊，说我可爱稍微让我有点困扰……”
　　“那你们干嘛像小情侣搂着胳膊亲密？”
　　“哪里，只是因为像呱太啊？咦，咦咦咦？难道说你是在吃醋吗，真是小孩子气，御坂御坂拿手指一下一下戳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