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通行的灾难(161)

　　“啊，说的也对……我去叫雪男，那家伙可是恶魔药学的讲师啊。”
　　还没等一方通行回复，奥村燐已经冲出屋子寻找他的弟弟。一方通行烦躁地挠着头，他的弟弟好像也是个头脑死板的驱魔师，真的信得过吗？
　　然而，这份担心很快成了事实。
　　倒不如说，事态因此急转直下，甚至超出了预期。
　　当奥村雪男走到他和上条的房间看到兔麻吕的一瞬间，他瞳孔骤缩，立刻腰间拔出枪。
　　“没想到真还活着。”
　　“喂，雪男！你要干什么！”
　　奥村燐激动地大喊，而雪男的镜片泛着冷光，表情严肃地将枪口对准了兔麻吕。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消灭恶魔了！”
　　“雪男！我让你来是救他，不是杀他！”
　　“驱魔师要救恶魔？别说傻话了，驱魔师的职责是保护一般人，你连这种事情都分不清楚吗？”
　　“雪男，你这家伙……！”
　　“我说啊，你们两兄弟要吵架随意，但我没还允许任何人对兔麻吕出手？”
　　一方通行裂开嘴笑着，而奥村燐也同样挡在他的枪口之前。
　　“雪男……你是认真要对兔麻吕出手的吗！”
　　奥村雪男：“他曾经夺走了整个城市的记忆！一方通行也是，曾经连自己的存在都忘记了！为什么要包庇他！”
　　没等一方通行开口，奥村燐事先插嘴，“我知道，兔麻吕确实是做错了，可他并不想害我们！”
　　“做错了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哥哥的想法还真是天真啊。”
　　奥村雪男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渐渐地，气氛变得开始胶着凝重。
　　“就算他错了，有必要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吗？”
　　“哥哥又怎么能保证兔麻吕不会再次犯下他的过错，驱魔师就是为了排除这种危险而消灭恶魔的！”
　　“恶魔！恶魔！就因为是恶魔就可以肆意杀害吗！这么做的人才是真正的恶魔！既然你这么认为，就朝着我这个哥哥开枪啊！”
　　当奥村燐意识到自身说得过重时，似乎已经迟了，说起来，在他的身份初次暴露的时候，雪男将枪口指向了自己，而他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哥哥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父亲死去的。”奥村雪男咬着牙，带着愤恨又一次提及了旧事，他已经无心再管兔麻吕的事情了。
　　“太遗憾了，我还以为哥哥会比想象的要聪明一点的。”
　　奥村雪男放下了手里的枪，一声不吭地走回自己的寝室。
　　而奥村燐坐在他的房间，半天没吭声。
　　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早就存在，而今天，彻底爆发了。
　　“抱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仅没帮到兔麻吕，还和弟弟吵了一架，我这个哥哥还真是逊。”
　　“反正兔麻吕也没事，明天再想办法。”
　　一方通行瞅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主动说些什么，仔细一想，他并不了解眼前的这些异世界人。
　　“刚刚你们说的父亲，那是指魔神撒旦？”
　　“才不是，我是为了揍扁撒旦才成为驱魔师的，在我们心中，真正的父亲就只有收养我们长大的藤本神父一个人。”
　　像是想到什么悲伤且温暖的记忆，奥村燐的笑容含着一丝酸苦。
　　明明是恶魔之子，却被神父养大吗？
　　一方通行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多问题。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也视作你们的父亲？”
　　“有没有血缘关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把我们当做儿子看待，而他也是值得我们自豪的，世界上最棒的父亲。”
　　“没有血缘关系，也能成为家人……么。”
　　一方通行独自低喃，想到了很多很多人，奥村燐看着他眨眨眼，现在的一方通行似乎比平常要来得好沟通多了。
　　“说起来，我好像从没听你们说过自己事情？”
　　“……”
　　“啊，并没有什么要打探的意思，你也不用特意去回想那些事情啦，就是觉得，刚刚提到家人的时候，你的表情变得很柔和，你的身边也一定有很多珍视的人。”
　　奥村燐爽朗地笑了笑，一方通行皱着眉，不由别开脸。
　　“那是你的错觉，别装作很理解我的样子，让人心烦。”
　　“你这家伙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好，是我管太多了，和你聊天似乎放松多了，感觉也没刚才那么火大啦。我啊……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情绪而暴走，因此老是伤到身边的人，稍微有点危险？”
　　“……”
　　奥村燐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他的手停在门把间，犹豫了片刻又转回头，踌躇半天后才开口，“……那个啊，稍微有个请求，上条今天不是住院吗？拜托了，今天就让我在这里住一晚？我、我还没想好怎么跟雪男和解啊？”
　　一方通行惊愕抬起头瞪他，“你在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更迟了，不过还是吐了一章。
　　看剧场版当时就很希望兔麻吕还能活着，同人里还愿。
　　雪燐当年也是热门CP啊，虽然我还是吃两人亲情向。


第152章
　　“为什么觉得我在开玩笑？我是认真在拜托的！还是说你们的房间里藏着不得了的东西？”
　　奥村燐直接搭上一方通行的肩膀，好在他现在没有使用能力, 不然他会在触碰的一瞬间飞出去的。
　　“放心, 我们都是男生, 有点秘密没什么, 看到那种杂志和本子, 我会给你们保密的！”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状况？算了，让你理解还是太难了点。”
　　一方通行叹了口气，揪起桌上的兔耳朵轻轻放在奥村燐的手上, “我的床借你用，不准碰其他东西, 把房间弄乱了可饶不了你。”
　　“咦？房间是你整理的吗？我还以为你绝对不会做家务呢。”
　　一方通行以前确实不做家务，毕竟厨房从来不用，扫地和其他的工作可以直接交给清洁机器人, 主动打扫还是在上条身边才开始的。
　　不过, 有些事情他可不喜欢由别人亲口提起，“果然还是把你赶出去比较好？”
　　“我睡了！”奥村燐赶紧钻进被子里，看起来下一秒就能安稳入睡。
　　一方通行皱了皱眉，这家伙居然只脱掉校服就上床睡了，看来明天有必要把床单被单全都换掉。
　　“那你好好休息。”一方通行说完, 打开了寝室的门。
　　“咦, 你不准备睡觉吗？”
　　“昨天通宵了，反正白天休息过，现在让我睡也睡不着，我出去逛逛。”
　　“啊, 对哦，上条倒下之后，你就一直在他身边守着，看得出来，你真的很关心他啊。”奥村燐挠挠头，“小心点哦，最近外面挺乱的，深夜还容易遇上恶魔。”
　　“我还用不着你来关心。晚上把门锁好，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兔麻吕还存在的事情暴露了会很麻烦。”
　　一方通行挥挥手走出房间，他倒是希望夜里能遇到哪些东西。如果能抢在上条当麻再次住进医院之前把一切都处理完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过，线索这种东西应该没法轻易找到，接下来也只能碰运气了吗？
　　一方通行踏出门，猛然发现，事实和他想的截然相反，现在不论去做点什么都有可能联系到罪魁祸首。
　　明明是深夜的街道，现在却陷入了疯狂。
　　刚刚看到妖怪的人，正在用生锈的铁钉杀害无力抵抗的恶魔和妖怪。
　　驱魔师努力维持秩序，企图让人们冷静下来，可他们的行动只能说是杯水车薪，暴动的人们远远超出了驱魔师可以阻挡的数量。
　　有哪里不太对劲，不应该是这样的。
　　人们在白天的时候还在探讨如何应对妖怪，而夜晚却主动拿起了凶器，企图伤害妖怪。
　　这么看来，难道不是人才更像纵横于夜晚的妖魔吗？
　　一方通行皱起眉，直接操纵矢量，离开正十字学园。
　　然而，外面的世界简直就像一场梦魇，一个无边的战场。
　　这根本不是深夜应该出现的景色。
　　人和妖怪没有区别地占领着大路，街道上到处是污秽的痕迹，飞溅而出的血迹近乎遮挡了通行的信号灯，甚至无法辨别那是人的血还是妖怪的血。
　　有那么一瞬间，一方通行想到了特力研，那个能力者们不眠不休进行着自相残杀的地狱。
　　秩序的崩溃速度，远远超出了想象。
　　“？”
　　一方通行朝着街道边的药店望去，躺在店外的是毛发凌乱的胖猫，他之前在玉兔祭时见过一回。
　　“你……是被那个叫夏目的少年养着的臭屁妖怪？记得是叫猫咪老师？”
　　一方通行走过去，蹲下去瞅着他，因为他的身上都是污垢，他也不伸手碰它。
　　“你不是那个无礼的人类吗！还有你说谁臭屁？”
　　“看起来真是狼狈啊。”
　　“你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吗！？”
　　猫咪老师警惕地弓起背，因为过于肥胖，反而像是炸了毛的球。
　　一方通行想想失忆时的自己好像还一直抱着这只猫不肯松手，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给对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当时似乎只是觉得把肥猫抱在手里的触感很不错而已。
　　正当他在跟一只猫大眼瞪小眼时，药店的自动门已经打开。
　　“你是……一方通行？”
　　无比熟悉的声音引得一方通行抬起头，那是同样浑身狼狈的夏目贵志，而他的手里还带着大量伤药。
　　“你们遇到袭击了？”一方通行站起身问了一句，夏目贵志犹犹豫豫，半天没回答。
　　“找到了，在这边！”一瞬间，道路上的人们已经捕捉到夏目贵志的身影，他们的手上拿着小刀、钢棍、甚至还有人拿着猎/枪，将枪口指着夏目贵志的腿。
　　“嘭”的一声，枪声在夜空中骤然响起。
　　但是，对方并没有打中夏目贵志。
　　在对方企图开枪之前，一方通行已经控制住他周围的风，让他的双手朝着一边偏移，子弹最后朝着空中飞去。
　　而朝着这里疯狂扑来的人，也在一方通行一脚跺向地面的同时失去了身体平衡。
　　路面炸裂的声音响起，原本的沥青地面上坍塌出了一个大洞。
　　在路面下方的地铁通道，因此一览无遗。
　　因为看到过于夸张和无法理解的力量，人们不自禁地退后了几步。
　　虽然还有人准备丢出手里的酒瓶，或者其他凶器，但被一方通行一眼瞪到没了胆。
　　如果换做从前，人们一定会用又恨又怕的眼神盯着他，但现在，那些憎恨已经转移到夏目贵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