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幻想通行的灾难(151)

　　“无聊。”一方通行轻哼一声，把自己手里的木签递给上条，“送你了，一个大吉，至少能抵消一个大凶。”
　　“随手一抽就是大吉？！不过真的好吗？就这么把自己的签送给我？而且这个签是能送人的吗？”
　　“反正我也不信这玩意儿，你拿着就好。”
　　一方通行摊摊手，无所谓地走到前头。
　　上条当麻感动得像是要掉出眼泪，二话不说从背后扑上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方通行被忽如其来的肢体触碰弄得一怔，立刻对着上条的脚狠狠地一踩，在对方松开自己时又转身一踢，恰巧踢到他的小腿骨。
　　上条当麻委屈地抱着腿，心想这签也太灵验了。
　　不过跟一方通行一起出门逛街，不受点伤都实属难得。
　　不敢再做那种亲昵的举动，上条乖巧了几分，陪着他看了会儿庙会中心的表演，最后又看了会儿升起的烟火。
　　晚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实在不习惯热闹地方的一方通行皱起了眉头。上条当麻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干脆带着他来到附近的游戏厅。
　　因为大多数人都在庙会中心游玩，所以这里的人反而相当稀疏。
　　说起来，陪同和一方通行来到游戏厅也算是第二回 了。第一回惊讶的发现一方通行其实也很会玩游戏机时，还是在贪婪之岛的赌博都市。
　　不提老虎机和赌大小那种凭借运势和作弊的游戏，那些需要考验灵敏度和技巧的游戏，一方通行也玩得相当好，他简直像抓到BUG一样，一进场就刷新了记录。
　　偏偏他对此毫无成就感。
　　“居然把老玩家打哭了，你其实是这些地方的常客！”
　　“一般般，打发时间时偶尔会来。”
　　“你平常很闲？”
　　“毕竟除了做实验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一方通行漫不经心地回答，对自己的话题杀手属性毫无自觉。
　　他看着柜台上的活动，瞅了瞅口袋里收集的票券，似乎就差两张。
　　他随手在娃娃机里夹了两次，走到前台换了个大礼。没想到的是，那礼品是个一米长的大熊娃娃。
　　“居然是这种东西……”
　　一方通行眉头打结，露出嫌弃的神色，营业员都是偷偷笑了笑，“客人可以送给自己的女朋友呀，收到这么一个熊娃娃，是女生都会感觉开心的。”
　　哪来的什么女朋友？一方通行翻了翻白眼，丢下熊娃娃直接往外面走。上条当麻只得抱起他的礼品，赶紧追上去。
　　等他走上街，他才自觉一个男生抱着一个白色大熊玩具是多么稀奇。
　　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还戴着帽子，还不至于太过丢人。
　　“一方通行？差不多该回去了？”
　　上条当麻提议，一方通行却咧嘴一笑，“我觉得让你继续拿着熊玩偶在外走一圈也不错？”
　　“哇啊？你就这么想看上条先生出丑吗！？”
　　“开个玩笑，你居然还当真。”
　　你以前可没那么爱开玩笑呀。
　　虽然还像之前一样，容易遭受别人的误会，也同样不近人情，但从黑暗中走出很多了呢。
　　真的是太好了，上条当麻在心里想着，不自禁露出笑容。
　　—
　　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到深夜了。
　　两人回来时，正巧撞见兔麻吕揉着眼睛，准备去盥洗室刷牙。
　　看见熊玩偶的一瞬间，他两眼发光地用力扑了上去，差点让上条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好大的熊！毛茸茸的！”
　　兔麻吕在比他还大的玩偶上蹭了两下，抬头看着上条当麻，两眼充满期待，“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上条当麻揉揉他的脑袋。也难怪奥村燐会对他百般照顾，虽然是恶魔，但他的心智完全是个率真的小孩。
　　“呃，这个不是我的，是一方通行的东西啦。”
　　“噫！？”兔麻吕意义不明地一惊，看着一方通行神色闪躲，犹豫了半天也不敢说出口。
　　一方通行闭上一只眼，完全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上条手里的玩具粗暴地塞到他手里。
　　“想要就直说，别这么看着我，真是让人不舒服……反正我也不需要这玩意儿。”
　　被巨大玩偶闷住脑袋的兔麻吕愣了半晌才探出头，把下巴抵在玩具上，一脸疑惑地望向一方通行，揉着玩偶低声道谢。
　　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一方通行头也不回地走到寝室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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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票累计133，换出一章更新来，目前欠着四章。


第143章
　　之后的几天, 祭典仍然办得热火朝天, 但这种盛大的活动中，也需要有人维持秩序, 上条当麻也因此变得相当繁忙。
　　奥村燐在处分禁闭解除后, 也需要前往驱魔塾上课, 几天的游手好闲弄得他手忙脚乱猝不及防，甚至忘记了驱魔塾的事情。
　　奥村燐只能站在寝室前，拜托一方通行暂时照看一下兔麻吕。现在到了白天，只剩下一方通行一人能够自由行动了。
　　本来，一方通行准备关上门, 无视这种无聊的请求，但奥村燐的力气大到出乎意料，一不小心就破坏了房门。
　　兔麻吕则是趴在门边，两眼巴巴地看着他。作为当事人, 他自然不想被关在笼子里，连最基本的活动自由也被人限制。
　　“所以呢？”在外人的面前, 一方通行仍旧保持着他的冷漠。不是不理解那种一切都在他人安排下过活的滋味，可那又怎样呢？
　　陌生人的事情, 是永远管不完的。
　　“如果希望我打断小不点的手脚，我可是很乐意来照顾哦？找人前也麻烦看看对象，你以为我能像保姆一样给他做饭带他洗澡？别做梦了。”
　　“也没有要求你做到这些啊？只要看着他别让他跑出宿舍外就行了。便当我会做好，其他事情等到我回来帮他就好了。”
　　奥村燐眨眨眼，感觉他是误会了什么，“不愿意就算了, 毕竟照顾他也是我的事情。”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会儿，比恶魔更加邪恶的血色眼瞳就这样注视着兔麻吕。
　　兔麻吕眼里的率真和茫然无措，让他一时忘了如何拒绝。
　　他曾经也像这样，茫然地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大声求救过，但是始终无人施以援手。
　　回过神来，兔麻吕已经留在他的宿舍內，抱着白熊玩偶，翻着燐给他的古旧故事书了。
　　看他还算乖巧，一方通行便不再搭理，揉揉眼睛继续看书。再过个三天，他就能把图书馆里的书全部看完了，但想要的资料却仍旧没有被他找到，说心里不焦急，他自己都会觉得太假。
　　“喂，不要趴在窗户上，敢从宿舍迈出一步，我就会跟之前说的一样，卸掉你的腿，毕竟这样做最省事。”
　　以为自己没被发觉的兔麻吕吓了一跳，颤栗地伸回手。
　　虽然只是言语上的威胁，但他没由地感觉眼前的人在过去可能真的做出过这般残忍的事情。
　　“白发的，书很好看吗？”
　　“不是白发的，是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冷漠回答，而兔麻吕爬上他的腿，钻出脑袋望了眼书上的字。
　　“看不懂。”
　　“这又不是小鬼能看懂的东西。”
　　“吶，一方通行不想出去玩吗？”
　　兔麻吕坐在床铺上，蜷缩起身体，像是一只会寂寞死的兔子。
　　“我又不是小鬼，没那么贪玩。想要去玩，等那个长尾巴的回来。”
　　“哼，你们的声音明明一样，但燐却比你温柔多了。”
　　“知道就好，我可不想被沾上一股兔子身上的臭味。”
　　“真是无礼！”
　　兔麻吕站起身来表达抗议，可最后又屈服于对方的暴力。
　　兔麻吕坐在餐厅上，嚼着燐给他的便当，委屈地坐到燐回家时，才跳下凳子，扑到对方给身上。
　　“燐，听我说啊！一方通行那家伙都不陪我玩！我不给我念故事书！我想出门就马上威胁我！”
　　一同回来的上条抱着一方通行指定他拿回来的大量书籍一脸无奈，“啊，那家伙，完全被当做可恨的大魔王了啊，不过，他至少让你从笼子里出来了不是吗？”
　　“还以为出了笼子就有人陪我了……”
　　“没办法啊，让你一个人在外乱跑也很危险。”
　　上条和燐无奈地对望一眼，趁着天黑前陪他踢了会儿足球。
　　和兔麻吕相处的时间越长，上条当麻越是疑惑，他看起来并不像会伤害人的恶魔。
　　“兔麻吕到底是为什么被封印的？”
　　“不知道。”
　　“记不清楚吗？”
　　上条当麻挠着头，不再追问。
　　“那轮到我提问了。”而兔麻吕拉着上条的T恤，“一方通行看起来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你在关心他吗？”上条当麻伸出左手摸摸他的小脑袋，“这都和他的经历有关，他觉得自己没法融入这种环境中？”
　　“为什么？”兔麻吕茫然的抬着头问。
　　上条当麻皱起眉头笑了笑，“他……曾经犯下了很多错，所以十分自责，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得到幸福。”
　　“这怎么可能，谁都有资格得到幸福！”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堪，只是特别爱钻牛角尖，又特别爱则怪自己，还没学着自我接受，所以兔麻吕不要怪他哦？”
　　“那么，只要一方通行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就可以了对？”
　　“说的没错，不过他是不可能忘记，也不会想忘记的。”
　　“明明是让他痛苦的事，他却不想忘记？果然和当麻说的一样，爱钻牛角尖。”
　　上条当麻无奈的轻笑，不认同，也不反驳。
　　而兔麻吕却为此苦恼了很久。
　　“燐也有悲伤的过去吗？”兔麻吕抬着头望向奥村燐。
　　“啊？这个谁都有？”奥村燐不解地回答。
　　“如果没有这些痛苦过去，大家就会轻松很多吗？”
　　一瞬间，奥村燐想起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的藤本狮郎，他真正意义上的父亲。
　　“是啊，不过正是因为无法忘怀，所以才让人痛苦不已啊。”
　　“如果真的能忘记呢？”
　　兔麻吕认真地询问，而奥村燐疑惑地眨眨眼睛，“如果能忘记还真想忘记一些烦心事，不过根本没可能嘛，别想啦，快去洗澡！”
　　奥村燐一阵催促，带着他进了澡堂，擦干身体，带回寝室，打了个瞌睡。
　　他看了眼自己凌乱的桌面，总觉得还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那应该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