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47)

　　“你真奇怪，你的躯体又不是有机构成，不需要这些东西。”
　　少年对贾维斯的行为表示不解。
　　贾维斯解释：“如果坐在这里不点东西，对这家店很失礼。而且这样做也看起来更像普通人类。”
　　少年皱眉，显得更为不解：“你在羡慕人类？你想成为人类？真不可思议，明明你要比他们更高等。”
　　贾维斯笑了笑：“生物之间没有等级高低之说，只有不同的生存方式。我只是喜欢这样的生存方式。”
　　少年接受了他的解释，不过还是拒绝点饮品，在他看来，有机生物弄的不卫生的奇怪东西很可疑，怎么可能把它喝到肚子里。
　　贾维斯：“那么，不介意请自我介绍一下？你认识我，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少年点头：“我是埃尔斯（ELSE)，这是我的姐姐仙娜（SHIANNE)。”
　　贾维斯看着少年单手拿着的滑板，心中一动。
　　难道这是……塞伯坦人？只是外形像是人类？
　　埃尔斯：“我们希望见到现任狂派的情报官声波，有东西需要亲手交给他。但是我们没有他现在的通讯频道，根据姐姐的调查，在这个时间点我们能在地球找到你，而你能联系到他并且不会惊动到其他势力。所以请你帮忙联系声波，贾维斯。”
　　说完，可能是那其他人听不到声音的姐姐说了什么，埃尔斯又补充了一句。
　　“抱歉，是贾维斯先生。”
　　贾维斯整理了下思路，冷静的回答：“我的确能联系到声波，但是，请告诉我你的身份，孩子，我不能跟他说一个不认识的小孩突然出现要见你，就这样把身份不明的人送过去。”
　　少年偏头，似乎跟他的姐姐交流了一下，然后再度直视贾维斯。
　　“你只需告诉他，就算等待，黎明也不会来临。”
　　——
　　其实早已跟贾维斯的联系接通，在默默窃听之中的声波，听到了这句话立即站了起来，他来回走了几步之后，又坐回到霸天虎报应号飞船的监控台之前。
　　“带他来这个坐标，贾维斯。你也一起来。”
　　说罢，他看向网络上的数据流，显然‘钢铁侠的AI出现在麦当劳’这样的信息已经流传在网上。只要他想，可以现在将这些留言完全截断。
　　但他犹豫一下，还是让它随之而去了。
　　…… 对于没有回报的浪费行为，他必须到此为止。
　　是的，正像他常做的那样，对于没有回报的投入及时止损。

　　☆、来自未来的讯息

　　“你问我为什么已经掌握军权，依然还想掌握更多的权利的在手里？”
　　霸天虎的领袖想了想，最终笑着对自己的副手如此回答。
　　“大概是因为，我一早就知道了吧。就像第一次从矿井爬出来站在地面之上时，我就知道了。就算等待，黎明也不会来临。”
　　……这段回忆，对声波来说还是相当的鲜明。
　　拜访者显然跟霸天虎有关，但不知道为什么拐弯抹角，与这样的陌生人见面是相当危险的行为。所以，理所当然声波没有选择在报应号以自己的躯体去见这个陌生人。
　　现在，威震天大人跟史蒂夫大人还在‘去结婚’的路上呢！没错，别忘记星际旅行其实还是非常漫长的，尤其这回他们用的是飞船而不是空间门。声波的确替史蒂夫请了年假，但史蒂夫有长达七十年的工龄，累积起来的年假那可不是一般的长。等尼克反应过来，气的找声波算账已经太晚了，队长跟威震天早都已经走了。
　　因此这段时间，霸天虎在地球的临时指挥官是声波，他自己不能出半点闪失。就算貌似塞伯坦人跟人类关系又好转了一些，谁也很难说会有什么变故。如果他不在，虎子这边剩下的都不是喜欢动脑的类型，有点脑子的震荡波却太死板，很容易被坑。
　　所以声波让贾维斯把那名少年带到的是霸天虎在地面的一个据点。确切的说，是他的一名部下艾尔莎伪装人类身份的租房而已。
　　是的，他并没有撤回地面上的霸天虎隐者战士部队。他对地球的监视跟对人类知识的学习，是随时随刻。人类是他们塞伯坦人的合作对象，也是竞争对手，他没有忘记这一点。
　　因此贾维斯带着少年来到声波给的地点，见到的也不是声波的本体，而是他的人类形态投影。
　　这让贾维斯有些怀念，明明才过没多久，他却好像很久没有见到过声波这个形态了。
　　艾尔莎将钥匙留给他们就迅速离开了，只留他们几人在房间内。少年见到声波之后，以拳平行置于胸前，行了个礼后低下头。贾维斯坐在沙发上，声波示意让少年也坐下，他拿出一些人类的零食放在桌上，推到少年面前。
　　让贾维斯惊讶的是，少年这一次竟然说了声谢谢，并拿起来尝了一个。
　　声波在内心判定，果然，这个少年是人类，看他的外貌很可能是……不，还是不要胡乱猜测。
　　接着声波打开一个装置，犹如蓝色静电场一样的东西笼罩他们，在这罩子之内的声音将无法被窃听。
　　“那么说明你的来意，战士。”
　　声波很笃定这是一个年轻的战士，最初见面的时候那个手礼，是塞伯坦的下位士兵对上位长官做出的礼节。
　　万万没想到，少年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离开几步之后，半跪在地上，一只拳头拳面向下，另一只手横在半跪的膝盖上。
　　这个姿势——！
　　声波产生不祥预感。
　　“终于见到您了，首领。”
　　“……首领？”
　　声波不可思议的复述。霸天虎首领？不，不可能，谁都知道声波能做信息塔或指挥官，却真不是当头儿的料。不因为别的，性格使然。作为首领必须能凝聚他人，而声波只会让部下忌惮恐惧。这在很多年前，声波就知道了，所以他才会选择寻找一个适合成为首领的人，最终他选择了辅佐威震天。
　　“是的，您是未来的反叛军首领。我根据您的命令，将一样东西转交给您，请您收下。”
　　这也是完全没解释，或者说乱七八糟让人难以理解的解释。也亏了情报官通过这么少的讯息推测出很多，最终欣然接受了对方给他的圆球。
　　他看向贾维斯，其实他应该提示贾维斯离开。毕竟这是霸天虎的事。贾维斯略有所感，刚想主动起身离开，就听少年又再度开口；
　　“姐姐说，最好让贾维斯先生也知道比较好。毕竟这也跟钢铁侠有关。”
　　这话果然让贾维斯立即坐下，其实一开始他就怀疑为什么对方让他来领路，现在看来，果然是刻意找上他的。
　　声波犹豫一下，但看到少年一脸信任跟正直的表情，这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推测。于是他还是当着贾维斯的面点击了一下圆球顶部，开启了这个自动投影装置。
　　一个身型庞大的塞伯坦人的形象出现在半空中。
　　声波有些惊讶，这是一具战斗型机体。自他跟威震天大人在竞技场上打了平手之后，他就舍弃了战斗型机体。原因很简单，那时候已经是他的巅峰，再往后他只会走下坡路。而威震天大人，却远没达到顶峰。在决定支持威震天之后，声波舍弃了战斗型武装，朝情报型机体转变。
　　声波迅速分析这个武装所代表的意义，事情坏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我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事情糟糕到了这样的地步，我自己————确切的说，是过去的时空，属于平行空间的另一个我。”
　　全系投影中的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道。
　　“没有错，这是来自对你所在的时间来说很久之后的讯息。但决定性的关键点，就在你那个时间点往后不需要多久的时候。我希望能有所改变，所以才派了这名士兵前去你所在的时间。”
　　————这种行为不合逻辑，这会产生时空驳论。如果你改变了过去，要么就是你所改变的过去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最终未来没有改变，要么就是产生了平行空间，那么你也绝没有可能改变你自己的时空，你只是为另一个看似相似的世界创造不同的未来罢了。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
　　“你大概想，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事。这是根据你那个时代的科学跟物理定律来看。事实上，有名叫感知器的科学家对平行空间又有了新的推证，改变了常规定律。细讲起来就太长了，简单来说，就算产生平行空间，它们只是海平面的泡沫，都是同一片海水产生，同时存在的时间泡影。”
　　影像继续说道。
　　“总之，我们能让这两个孩子回去，只要经历几个其他的中转站，这点无需你操心。你只要知道，他的目的是帮助你跟你所在的世界，并为我们带回希望之火。”
　　声波内心复杂，他来不及感慨科技的进步以及对空间理论的颠覆，震荡波对这些更在行一些。他惊讶的是，未来的他不惜达成这种技术将人送回来，果然未来的情况已经糟糕到除了这样做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希望了吗？
　　“首先，让我告诉你我这里的情况吧。如果按照现在正常的时间线发展，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事，而那些事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导致了如今这个局面。我现在是反叛军的首领，我以及我的同伴们继承已故的前反叛军首领擎天柱的意志，全力阻止破坏大帝对整个宇宙，甚至其他宇宙的毁灭进程。”
　　“是的，我想你不敢承认，但你多半已经猜到了。我们敌人，就是我们曾经的首领——威震天。”
　　

　　☆、蜜月期

　　威震天租了一颗星球来完成他的婚礼大记，正常应该是在塞伯坦举行，但史蒂夫认为既然知道会有暴力团体找茬，就不该给刚重建的塞伯坦带来二次伤害。于是婚礼的地点就定在空旷的小行星，一颗专门为宇宙外星人服务的婚庆公司提供的浪漫场地。
　　所以前去这个地点，他们乘坐了飞船。一来这里离得太阳系不太远，二来飞船空间较大，可以让史蒂夫练习并熟悉震荡波提供的机甲。
　　机甲比史蒂夫想的更庞大，但比威震天小个两圈。进入类似卵形的驾驶舱后，他很快发现这比他所以为的操作更容易。完全不需要手动操作什么，驾驶舱中读取脑波的仪器很容易截取了他的指令来控制机体，更甚至，他的触觉与视觉也与机体相连接，就像直接将思维塞入一个塞伯坦人的躯体里。虽然不如人类身体那般敏感，疼痛感更为迟钝，但的确有些微的实感让这身体感觉更真实。
　　穿上机甲之后，两人就毫不犹豫的打了一场。
　　不是因为测试机体，而是威震天又开始使坏心眼。实际上，在他看到史蒂夫以塞伯坦人姿态站起来的那一幕，他就被有着蔚蓝光学镜，深红为主体，金色与银白色烫边，如同闪耀之星的战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