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38)

　　下达命令之后，声波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太冷静。但人都派出去了，就先等等消息好了。结果却相当让人意外，他手下的谍报金刚竟然很顺利的潜入了。显然斯塔克对于塞伯坦人的扫描也并非是二十四小时随时随地的，让他们钻了个空子。
　　情报一探听回来，声波看完就不由一愣。
　　“心灵宝石？”
　　能控制人类，不能控制塞伯坦人？这东西一听就应该属于我们霸天虎啊！啧，下手太晚，竟然被斯塔克给抢先了。抢东西太明显而且容易被当靶子，恐怕只能偷点斯塔克的研究成果。
　　于是声波就心情愉快的让自己的间谍安插了好几个后门跟窃听程序，让自己随时能掌握斯塔克的各种研究动向。
　　其实，声波也抱着会被贾维斯发现，然后被钢铁侠找上门算账的准备。但意外的是这一次间谍又成功了。
　　声波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一般情况斯塔克集团不是被贾维斯控制得如同铜墙铁壁？怎么我的人这么轻易就潜入并植入了BUG？难道我高看了斯塔克？
　　声波觉得这事有问题，本来这种跟复仇者有关的事，他问一句美国队长，就能很快得到有用的答案。但是，就算是他也没胆子在老大心情正好拉着小情人四处游玩的时候，打一通没有任何依据单凭自己怀疑的骚扰电话过去。
　　声波的视线转移到之前他使用过的投影身上，用人类的投影在地球活动更方便。
　　“我有事要去确认一下，激光鸟，替我看好总控，如有情况立即跟我联系。”
　　激光鸟一看那满是监视各个地点的屏幕就眼花，刚想推脱，没想到在一个右下方的小屏幕上竟然看到了威震天大人！(⊙v⊙)嗯，好吧我帮你照看。
　　看到激光鸟这样，声波倒是想起另一件让自己头疼的事。那就是未来的舆论问题怎么处理。像激光鸟这样的威震天独唯粉可不少，如果知道威震天大人现在有个认真交往的约会对象，还不是塞伯坦人，光层出不穷的威胁信跟暗杀就够他烦恼的。有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要么，让震荡波给史蒂夫大人做一套机甲，冒充塞伯坦人好了？反正威震天大人也冒充过人类，这就扯平了。
　　霸天虎的情报官正暗搓搓的想着绝对会让队长不寒而栗的事呢，这边队长就收到了短消息。队长这会儿正跟威震天在空中欣赏十二门徒岩呢！毕竟人类的飞行器不能做到像塞伯坦人这样毫无噪音的浮空悬停。
　　“这群麻烦鬼，你都请了年休假！”威震天当然对此不满，“再说你不是已经算他们的编外成员，只有特大事项才会过去吗？”
　　是的，考虑到队长实在跟塞伯坦人的接触太多了，几经讨论后复仇者将队长的角色改成一个编外人员，相当于外援，遇到特大事项可以请他来协助。
　　“是巴基的事，他们告诉我巴基已经恢复记忆了！”
　　坐在威震天机体内的队长特别欣喜，他想立即去看巴基！
　　“你应该给他时间适应一下。”威震天义正言辞的劝说，“就好像你刚刚苏醒的时候肯定也困惑，需要时间来适应。”
　　队长虽然觉得威震天说的没错，但还是希望能远远的看一眼老朋友。于是又跟威震天开始商讨等见了巴基之后自己该怎么说。
　　威总：“这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哼。╭(╯^╰)╮”
　　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一听巴基恢复了就太投入了。下次我请你去别的地方玩补偿你好了。”
　　“恐怕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未必能像现在这么有时间。”
　　威震天很清楚等协议签订好真正运行之后，还有很多潜在问题。而且他一直抓着史蒂夫四处跑，地球人估计也不会放心，恐怕会用这样那样的任务把史蒂夫调走。现在双方还在试探阶段，等老政客们都回过味儿来他们就没那么这闲了。
　　——果然我还是想一统塞伯坦，而不是像现在只是作为一个‘派系首领’，这样情况会有相当大的不同。
　　威震天遗憾于没能在地球弄死擎天柱，但有得必有失，既然已经得到自己一直所缺憾的东西，那么就没什么好反悔的。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就跟我再做一次‘那个’。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我也希望你知道更多我的事。跟我做一次，我就原谅你为了别人准备放我鸽子。”
　　那个？他是说数据交互？
　　史蒂夫猛地一听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就好像两个好基友互传硬盘小电影一样的感觉，很有分享的快乐。而且上一次的经历非常愉快，史蒂夫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点着迷于与威震天的意识连接。但威震天的说法听起来似乎怪怪的，尤其他的声音本就相当有煽动性跟诱惑力，简直就像自己被人用肉麻的台词告白了似得。
　　“你说话的时候总是这么……嗯，这么……”
　　“专注。是的，我在对重要的人说话的时候，当然会非常专注。”
　　队长憋红脸，他觉得这个问题不能深究下去了。他们赶紧去看巴基吧，对，去看巴基！！
　　“还没有回答我呢，我刚才的提议可以吗？”
　　听威震天这么义正严辞，队长不得不告诉自己实在想多了。
　　“当然可以。可以在我们看过巴基之后吗？我很担心他。”
　　“当然是在那之前。我认为我应该先了解一下他跟你的过去比较好，你说呢？”
　　“嗯……好吧，如果不花费太多时间。”

　　☆、队长与悔恨

　　令威震天意外的是，他那万年加班成瘾的情报官，正巧今天请假。当然他也可以把人召集回来，但他没有这么做。这可是他手下罕见的主动请假，他当然不能做得像个吝啬老板一样，为了私事把人召回来。
　　所以他找上了震荡波，这个数据交互仪器最初的研发者，除了他跟声波恐怕其他人都不怎么会用这东西。
　　威震天感觉这样太不方便了，于是告诉震荡波能不能将这玩意儿整成便于操作的模式，如果能便携就更好了。
　　震荡波对于霸天虎领袖的提议，回复自然是一串省略号。
　　“……”
　　反正你们都一个样，把我当成万能的哆啦A梦是不是！一般人甚至开发不出这东西，你还嫌不好用？还嫌太大？我——！！！
　　“我相信这些对震荡波你来说都是小问题，毕竟全宇宙也没有谁拥有你的科技手段跟聪明才智了。”
　　霸天虎领袖难得夸奖别人一次，就算是震荡波也卡壳了一下才反映过来。
　　“这简直不合逻辑……好，我会做到，需要时间跟资源。”
　　威震天难得一次很舍得花钱，把承诺震荡波大把的好处，换来对方保证完成任务的承诺。
　　队长：这场面怎么好像官商勾结，明明没有做坏事，我却看到两张恶人勾结一起似得嘴脸？？
　　还没等队长再深入思考，震荡波就示意让队长快进数据传输仓，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收集实验数据了。
　　*****
　　这一次的数据交互比上一次时间更长，也更深入。对于记忆阅览的速度越来越快，逐渐的，两人的意识出现了微妙的断层。
　　与上一次不同，史蒂夫开始深入威震天的记忆，导致他们分别进入到彼此的意识里去。
　　能够读取到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触觉，视觉，内心的感受，如果一一去分析体味，无论是大脑还是数据库都无法记录如此庞大繁杂的情报。所以大部分的记忆只是如同黑白影像一样的画面预览，甚至只是抽象模糊线条一般的概念。唯有那些最重要的，最深刻的一切的一切，才能够完全取阅出来。
　　在大致浏览彼此的记忆后，不约而同的，他们选择了对方最深刻的记忆。
　　威震天所选择的不仅是史蒂夫最深刻的记忆，也是他一直想知道的那段过去。有关成为美国队长之前的史蒂夫，还有有关他如此重视的巴基的情报。
　　让史蒂夫最难以忘怀的是，他得知巴基已死的消息。霍华德告诉他，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残骸，巴基已经牺牲了。
　　在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史蒂夫是痛苦的，不可置信的，内心一片空白。
　　而现在再次读取这段回忆时，威震天能够清晰感觉到记忆主人对这段回忆的懊悔与愤怒。
　　为了谁愤怒，是恨九头蛇吗？不对，他对敌人的愤怒早已化为了勇气支持他，一直战斗到现在。
　　是因为霍华德吗？他欺骗了队长，实际上他找到了巴基，但是他无法确认能够让巴基活下来，所以他告诉队长没找到。结果才让九头蛇趁虚而入，夺走了巴基，将他洗脑。但是这也不对，因为这个男人的本性过于善良，他不会责怪别人因善意犯下的错误。他甚至可能感谢霍华德找到了巴基，才能够让巴基最终活下来。
　　那么他唯一可能懊悔的，可能愤怒的就是他自己了。
　　在听到没有找到残骸的时候，他和其他人一样，默认这名战士已经死了。他本该追问霍华德，他本该亲自去寻找。如果说在列车上没有抓牢对方的手，是不可抗拒的结果；那么后来所发生的一切，本有可能避免。
　　——为什么我会和其他人一样，相信了那个谎言？我本应该比任何人都相信他，比任何人都重视他，在那个时候本应该追查到底，为什么我没有做到？
　　也许在我内心的深处默认了，他就该在那时死亡。
　　“啊，果然如此。”
　　——是否在自己的心中闪过了这样的念头？是否觉得，那就是符合英雄的死，自己最重要的朋友生命的终点，就该如此壮烈。
　　他知道那样残酷的高度，生还的希望渺茫，如果能活下来，多半是半生不死的瘫痪或残疾。曾经体弱多病的自己，比谁都了解在病痛之中挣扎的痛苦。也许在他内心的深处，否定了见到一个垂死之人在伤痛中挣扎痛苦的可能。他内心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因此否决了朋友生还的可能与希望。
　　史蒂夫无法忍受的是当时自己的疏忽，并不是来自轻信霍华德，而是他为了逃避有可能面对的痛苦，选择了相信这样的结果。他所后悔的不仅仅是没有抓住自己的朋友，而是因自私又阴暗的想法，没有去找巴基，轻易相信了他的死。
　　……真是个爱较真的家伙。
　　威震天忍不住这样感慨。
　　他知道以史蒂夫的性格，当时肯定没有想那么多。但是结果巴基活着，还被敌人洗脑，沉重的负罪感令史蒂夫寻找自己的过错，将一切归结于他自己。
　　这种情况很麻烦，如果别人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他就算嘴里答应，内心也会想，不对，其实全部都是我的错。所以，现在所能做的也仅仅是……
　　“就算是你的错，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