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忒修斯之谜（新快）(9)

“你可以叫我‘灰原’。”
作者有话要说：
宫君有话要说：
为灰原小姐姐的出场放个烟花~
（一直以来都是以宫野的身份在塑造她的，似乎从来没打过“灰原”这个姓氏 ，还真是有些陌生啊哈哈哈哈
      第12章 Puzzle 12
Puzzle 12 留得青山在，不怕□□□。
“灰原桑……是吧？”黑羽点了点头，并自顾自地在其后加上了称呼，“光从名字来看，感觉我们很有缘呢。”
在某些方面的近似与相像，往往能迅速拉近心理上的距离。不过，当然，恐怖谷的理论在这里同样适用，当这份相似的比重高到一定程度时，相见恨晚的认同感很快就会退化成讨厌。
“明明就不是本名，”相比之下，名与姓明显属于不同文化系统的江户川感觉自己受到了排挤，“……还说什么‘有缘’。”
“是啊，有缘，”灰原倒对这个说法没有什么特殊看法，“虽然坐在这里的的确是我们三个人，可惜三个人都不是本尊呢。”
“不是…本尊？”黑羽没听懂般偏过头，尽管那正直到纯粹的眼神像是在装傻。
“在‘我’来到这里之前，‘灰原哀’这个女孩自然是不存在的，”顺手理了理垂在脸侧的短发，灰原似乎已经对这个名字相当适应了，“而不管江户川再怎么装小孩，他从根本上也无法容忍靠这个身体过一辈子吧。”
“是这样…没错，可是！”黑羽指了指自己，“我可是正常人喔？我可没有吃错药变小喔？”将轻松挂在嘴角，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坐在这里的就是黑羽快斗本人喔？”
面部肌肉微妙地牵动起来，灰原颤动的下眼睑似是在隐忍着什么，仿佛上一秒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啊啦？”她有些玩味地将视线移向江户川，“我以为你会和他联手，是因为他是那个无所不能怪盗？”
“呃，不完全是这样，”因为他们的相遇某种程度上可算是两条世界线的相交，而事实上就算是身为主角的两人都不清楚，这个交点在时间中的确切位置。每每谈到“联手”、“合作”，江户川都多少有点吞吞吐吐。“事实上，在那之前就……”
“在那之前？”这一回，灰原没有忍住，而是毫不客气的“噗哈”笑出了声。
“也就是说…哈哈哈……你连他是什么时候成为怪盗的都不知道咯？”她用手指刮去笑出的眼泪，“他没有告诉你吗？”
“……”
江户川的眼镜镜片闪了闪，没有说话。空气中沉淀下短暂的沉默，那近乎于真空的寂静让人忍不住要倒抽一口冷气，以确信空气还确实存在。
……不带这么拆台的喂！隐约觉得对话再这样进行下去，自己又免不了要被黑着脸的小侦探用足球招呼，黑羽在心底疯狂搜刮着可以用以调节气氛的话题。
“嘛，总而言之，”他猛地一击掌以宣告话题的终结，“你们一直以现在的身体行动也会很麻烦，不过现在有了灰原桑的加入就……等等，”本是随意乱扯的他蓦地看到了混沌中裂开的一丝光，“如果说灰原桑就是药物的开发者的话…那要制作出相应的解药岂不是很容易？”
钥匙被锁在密码箱里，通往最终结局的四位数密码不会是8010。提示解谜的备忘录碎片上写着不明不白的Hint，看似是队友的家伙却对知晓的一切三缄其口。然而，每当陷入僵局，密室中的囚徒总是会忘记，尝试去推开那扇门。
如果门并未被锁上呢？
“你觉得我们会注意不到这个可能性吗？”作为三个人中或许是最靠谱的那一个，灰原显然对自己疑似被轻视了很不满，“我们自然有考虑过这个方案，也尝试过，不过很遗憾，”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样就能淡化那令人无奈到颇有些严酷的事实。“药物配方的源文件因为病毒的原因，已经被销毁了。”
哦，那扇门确实被锁着。
黑羽此刻的表情就像是走投无路的囚徒历经九死一生终于跑出了牢笼，却在触摸自由的最后关头和狱警分外友好地打了照面。
灰原浅浅叹了一声。“别摆出那副遗憾的表情。”她揉了揉眉心，“当时是我大意了，我道歉。”
这突如其来的坦率让江户川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若此时天上下起了红雨，他或许也会是类似的反应。
“喂喂，你……”
“不不不，我只是想问一句，”之前并未与灰原相处太久的黑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之间有什么不对，他紧接着问下去，“既然你是开发者本人的话，会不记得开发的过程吗？”
“首先，我要纠正一点，”碧色的眼瞳里转过严肃，“制作解药可不想复刻钥匙那么简单，让金属片上的每个缺口与锁芯对应就行。另外，我也不是神，”她看向黑羽，眼底带着些微小的戏谑，“换做是你，你能把自己接触过的所有信息不记笔记地全部记下来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黑羽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当然能啊。”
为这个意料外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回答怔住，灰原短暂地愣了片刻。“算了，”她有些头痛地扶额，“……当我没问。”
那天的历史性会晤，由博士的推门而入画上句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黑羽立刻满怀感激地扑上前去，指着脸上的OK绷向博士哭诉由他改装的喷射装置有多么不靠谱。江户川则在一边吐槽，说是“要搞起飞行道具，他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你就别指望他了”，并成功通过这句话狠狠打击了这位勤勤恳恳的发明家的信心。
而黑羽赔着笑表示或许是自己的使用方式有问题，没准这个喷射装置的正确使用方式不是垂直飞行而是水平飞行。这番话无疑给博士带去了不少安慰，可江户川并不放弃补刀的机会。
“你还想尝试水平飞行？”注意到黑羽进门后靠在门边的那个喷射装置，江户川用脚尖踢了踢，“这个重量还想水平飞…你是有几条命？”
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番有关物理计算与言语技巧的较量。
灰原抱着双臂看着这闹腾的一切。
你身边真是聚集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呢，江户川。
她闭上眼，双肩些微下沉，仿佛压上了看不见的重量。
可惜这位小小的主角，并没有那个自觉就是了。
那天黑羽带着“修理”好的喷射装置准备离开，并站在门口向博士一再保证自己一定会“科学使用道具”时，灰原也来到了玄关。
“我好心奉劝一句，年轻的怪盗君，”她开口的态度像个长辈，“在你未来进行‘行动’的日子里，还是少借用工藤的身份为妙。”
“哎？”别说行动了，就算是在日常生活中，黑羽也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和侦探迷妹们打过招呼，“……为啥？”
“因为工藤新一的存活与否，关系着我的安危——实验数据在那里。”隐约从黑羽的反应里察觉到些不对，灰原的声音依然镇静，“如果工藤新一的状态是‘死亡’，他们就暂时没那个闲工夫去怀疑我在哪里。可如果他活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如果药物研发者本人的安危受到威胁，就更不必担心解药的研发问题了。
黑羽有那么几秒没有说话。
“我明白了。”尽管语气沉了下去，他的表情却依然可算是轻松，“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必太担心。”
他扯起嘴角。
“说到底，就算他们真的想要找到那个活着的‘工藤新一’，最先看到的也会是我，不是吗？”
当光学效果从视觉上消去了本体的存在，阴影依然会在那里。
      第13章 Puzzle 13
Puzzle 13  绝对的对等要用□□去衡量。
人们是如何界定一个不相识或很少见面的人“确实活着”的？
或许是从他人不经意的谈天中得知，或许是手机屏幕上刷新出的碎片新闻，又或许只是主观臆断——哪怕这是个不知道下一秒会诞生什么奇迹或发生什么意外的奇妙世界，总是多少会心向希望的人们在谈论他人时，都姑且是以对方“活着”为前提的。
更何况比起“死亡”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失踪”更加暧昧不明，而“活着”则更像是一种无事发生的存在状态。
既然还活着，说明一切都还没有与日常脱轨，那么那个无关紧要的家伙又与我有何干。不过是那千万像素亮起暗下在屏幕上显示出的信息，总有一天会被捆进可燃垃圾的报纸上印着的铅字。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世界不会因此而毁灭。
既然是要我花费时间燃烧生命去了解的信息与新闻，那就应该更加，更——加有趣一些才行啊。
因此，比起“高中生侦探大活跃！”的头版头条，“著名高中生侦探行踪不明”的报道更具有冲击力。而当这个公众人物失踪的消息成为常态时，偶然对其出没于街头的目击反而更加吸引眼球。可如果这位所谓的高中生名侦探本人对外宣称“还活着”……
其活跃度的下降便不值一提。
公众总会迅速找到新鲜的话题，好满足那无处安放的好奇心。报纸的头版头条并非连续剧，或添油加醋或夸大其词地反映着当下人们最感兴趣的热点，今天是“高中生名侦探再破悬案”，明天就会是“怪盗基德的挑战状！国际大盗重出江湖！”，偶尔会出现标题为“迟到的活跃！沉睡的小五郎事件簿！”的报道也不奇怪。
焦点的更迭日新月异。这之间的变化看似跳跃，其后未必全无联系。
“最近真是活跃呢，那个影武者的怪盗桑。”名义上说是接受了小学生的身份，生活中却从未显现出小孩子模样的灰原划动指尖略过了手机屏上的热点话题。目光在紧随其后的文字上短暂停留，她出声念出那字体明显要小一号的副标题，“基德克星再次立功……”她有些好笑地抬起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江户川，“看来某人就算身体变成了小孩，活跃度也依然不减啊。”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课间嘈杂的小学教室内，江户川无奈摊手，表示能力就在那里，想不做出头鸟都难。“我说，你最好别在这时候用手机，如果被小林老师发现的话又要被——”
“啊啦，你现在倒是摆出一副乖孩子的模样了？”尽管内心并未对此有所忌惮，灰原还是收起了手机。“我还以为你对童年回归会很不满呢。”
“不满又能怎样？”江户川在座位上无聊地晃着腿，“十年前的‘童年’和现在根本不能比。”他敲了敲桌面上的课本，“光是课本都不知道换了几版了，教学方式和以前也不太一样，更何况……”此时少年侦探团的另几位货真价实的小学生成员正吵嚷着什么走进教室，江户川抬头看了看他们，并在视线对上后打了个招呼。收回目光，他继续方才说着的话题。
“……这个时代，很多东西已经不受年龄限制了。”
“我是小孩子，所以不会被问罪”的借口早已是无理取闹，很多领域也在出现愈来愈多的低龄达人。如果条件许可，小学生甚至也能拯救世界。
“看不出来小学生活还能带给你这么多感想，”灰原调侃地挑眉，“感慨颇深？”
“你难道没有这种感觉？”江户川单手托着腮，没好气地回了一个半月眼。“说实话，我觉得现在的你就算以7岁的外貌走进GUCCI的店面，指明要预订某款提包的丝绒限定版，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奇怪地立刻帮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