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教渣渣(64)
贾赦让侍卫将顺手买来的熟食,一分两半,一半给女人带回灶房,一半放在桌子上,等主人家回来。贾赦和忠顺被老妇人让上炕之后,老妇人坐在炕沿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
老妇人搭话道:“贵人打哪来啊?听着是京城的?”
贾赦盘着腿儿,没有回答却又反问老妇人道:“老人家可是刘姥姥?”
刘姥姥有些吃惊地问道:“老头子姓刘,大家就都叫我刘姥姥,贵人是如何知道的?”
贾赦笑道:“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说话,也就猜到了是你,咱们也算是有些缘法,正好遇到了,那就顺手帮你一把吧。”
说着,贾赦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递给刘姥姥。
刘姥姥不识字儿,但是却认识银票,当即惊道:“这可不中,我老婆子哪能随便接了这么多的钱,把我老婆子剁碎了也还不起啊。”
忠顺皱眉道:“给你,你就拿着,这点儿在我们眼里,也就一顿席面的钱,值个什么?”
贾赦温和的笑道:“拿着吧,我是芮诚国公贾赦,你和我是见过的,只是那时候我还小。”
刘姥姥对贾赦是真没印象,但是芮诚国公她知道啊,虽然大家都传芮国公凶残,好比夜叉,用来吓唬孩子的,但,刘姥姥却觉得,芮国公才是英雄。
一听贾赦报了大名,刘姥姥赶紧就要给贾赦下跪行礼。
贾赦赶紧拦住刘姥姥道:“老太太可记得三十五年前,京郊慈恩寺一妇人抱着孙子逃命,您帮着给用筐遮挡了?”
刘姥姥一听,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长的跟仙童似的孩子吧?那时候我成亲许久也没有个孩子,听说那里的香火旺盛,很是灵验,就去上香求子了。当时就想着,这孩子可能就是观音坐下的小童子吧,这庙真灵验,也没想别的。”
贾赦笑着点头道:“那时我是随祖母去给祖父上香祈福,哪知遇到了仇家,幸亏老太太出手相助。”
刘姥姥震惊道:“你莫不是真是仙童下凡吧?那会儿你才几岁,我也早就老天拔地的,你怎么会认出来我?”
贾赦摇头道:“容貌自是记不得,但是,你这说话声音可是没有变的,尤其是你手里这烟杆,可是祖母特意赔给你的。”
贾赦接着又笑到:“你这是抱着金疙瘩乞讨啊。”
刘姥姥奇怪的看向贾赦,贾赦笑道:“当年,我家来人接我和祖母,想要给你报酬,被你拒绝了,正好你丈夫为了救我,将烟杆撞折了,祖母就叫人给你丈夫送来了这支烟杆。”
“这两头是铜,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烟杆却有些说道,这是百年乌木做的,只是怕你们不收,这才没让下人告诉你们。”
再没见识,这坊间流传的:宁要乌木一方,不要珠宝一箱。的话,也是听过的。现在一听,手里抽了三十多年的烟杆儿,竟然是这样的宝贝,刘姥姥吓得,手都开始发抖了。
刘姥姥颤声道:“哎呦,我这没成想,竟然用了一辈子这么贵重的玩意儿,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贾赦摇头道:“这样的东西,在我们眼里,是不值什么的,只是,后来祖母给了你我们的地址,让你有难处的时候,就去寻我们,怎么没见你去过?”
刘姥姥摇头道:“我们是不识字儿的,那封信里到底写的什么,我们也是不知道的,老头子走了,我就被姑爷给接过来跟女儿一家生活了,那信的事儿,早就忘了。”
忠顺一听,原来这老太太还救过恩候,这态度当即就变了,立即说道:“原来是救过恩候的,那是不是王家的亲戚就不重要了,老人家,你且记住了,本王正是忠顺亲王,你拿着这玉佩,若是有事,尽管拿着它到忠顺王府或者芮国公府,自然有人帮你。”
说着,忠顺解下了腰间一玉佩,递给了刘姥姥。刘姥姥一听,赶紧跪地谢恩,这可是王爷赏赐的。
忠顺让刘姥姥起来之后,又埋怨的对贾赦道:“恩候也真是的,你若是直接说,这是救了你和祖母的恩人,我自然会好好的待人家。还整出什么因果,什么时候还学会了绕着圈儿说话?”
贾赦苦笑,他怎么知道这刘姥姥和自己还有这么一段缘分,只以为是书中,刘姥姥救巧姐儿的因果,直到看到那烟杆儿,这才想起来记忆里的这段儿事儿。
第86章
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闷雷声,给马匹们安顿好,喂了草料的男人带着三个侍卫快步走进了屋,没等关门,黄豆大的雨点子就噼噼啪啪的砸了下来。
男人看到自己丈母娘跪趴在地,一时间唬了一跳,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又给贾赦和忠顺行礼道:“我母亲是个乡间粗人,或有说话不当之处,还请贵人放过母亲。”
忠顺点头道:“是个孝顺的,怎么就跟王家扯到一起去了?”
男人不好意思说,当初他父亲帮了王大人的小忙,后因贪王家的势利,便连了宗认作侄儿。于是,红着脸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
因着刘姥姥是贾赦的救命恩人,忠顺倒也没介意自己问话不回答的事情。
刘姥姥这时已经爬起来了,老太太搓搓手笑道:“这是我女婿王狗儿,虽然孝顺也仁义,却也是个糊涂蛋,是半点儿没继承我老亲家的精明劲儿。”
王狗儿有些赧然地小声喊了一句:“娘!”
刘姥姥指着贾赦二人道:“这一位是忠顺亲王,一位是芮国公爷,竟然还认识我老婆子咧~”说着,有些得意的龇牙笑。
王狗儿一听这话,吓得手足无措起来,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忠顺干脆无视王狗儿,对刘姥姥说道:“既然是救过恩候,那之前的银子就当是给孩子们的压腰钱,你且说出放高利贷的人,把票据拿来,本王自会与你做主!”
刘姥姥赶紧拉着傻站着的王狗儿跪下谢恩,忠顺摆手道:“坐上来陪本王喝点儿酒,顺便给我们讲一下前面大王庄的情况吧。”
王狗儿畏手畏脚的不敢动,倒是刘姥姥傻大胆儿的直接挨着炕沿坐了上来。
贾赦看后,对王狗儿道:“你岳母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晃三十多年没见,我们今儿坐一起聊天,你若是不习惯,就且自便?”
王狗儿一听,急忙告退了,滋溜一下也去了灶房。刘姥姥笑着说道:“这是个不顶用的,成天就知道闷头干活,也不会来事儿。”
贾赦笑道:“是个老实庄稼汉子,总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强。”
出门在外,也没有那么多讲究,侍卫将酒囊拿出来,挨个给三人倒了酒,就在下首坐着了。
刘姥姥接过酒也不推脱,当即喝了一口之后赞道:“这酒可真好喝!”说着又啧啧地吧嗒了一下嘴回味儿。
其中一个侍卫说道:“这酒当然好了,这可是我们国公爷自己酿的桃花酿,当年太上皇和太后娘娘都是赞过的,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都是万金难求一瓶。”
刘姥姥一惊一乍地,倒是并不显得过于做作,只是很有喜感。
说笑几句之后,贾赦问道:“刘姥姥可知道前面大王庄的事儿?”
刘姥姥点头道:“自是知道的,那大王庄现在是荣国府当家主母的产业,当初还是周瑞找到我,帮着说和的。”
贾赦又问了些庄子的产出之类的,得知那是个出息的地方,就是今年这雨水这般大,也是个丰收的庄子,只是苦了这些佃户,要收六成的租子。
第二天一早,贾赦和忠顺刚洗漱完,就来了一伙人,正是那些放贷的人,贾赦一看领头的就笑了,这还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一身公子哥打扮的人,竟然是南安郡王世子霍东阳。
皇上从打知道南安郡王霍家跟茜香国互相养军功开始,就一直想要找借口将人调回处理,但一直找不到借口,没想到这回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南安王府现任家主霍明,驻守台湾岛,手握实权,没有实在把柄,是不能直接羁押回来的,但是,若是南安王的嫡子出了事情,他南安王势必要回来的。
而皇上可是早就在南安郡王的大军里,安插了副将,这边南安被俘,副将就可直接接管大军,不至于让大军群龙无首,让虎视眈眈的茜香国和真真国有机可乘!
霍东阳跟贾赦不熟,但从小经常进宫的他认识忠顺,当即大吃一惊,赶紧要给忠顺行礼。
贾赦却使坏的对打算下马的霍东阳挥了一下扇子,就看到那马匹突然发狂向贾赦和忠顺的方向跑来,惊吓中的霍东阳下意识的想要用鞭子教训马匹。
但不明所以的人,看起来竟然好像是霍东阳打算纵马行凶。
贾赦对着马头就是一扇子,那马当即栽倒,抽搐了两下就没了气息,南安郡王世子直接栽下马晕死了过去。
贾赦大怒道:“好一个目中无人的南安郡王世子!这是打算闪人灭口吗?去,都给我拿下送到大理寺去!”
三个侍卫也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直接七手八脚的把人打晕过去,又从一人怀里找出了放贷的账本做证据。
其中一人赶紧拿回了自己的马,然后往京城赶去,另外两人让王狗儿找了麻绳和破布,将这些人捆了起来,又堵了嘴。
他们可不想现在听这些人辩解,安抚了一下被吓得不轻的王狗儿一家,贾赦和忠顺在院子里坐着等去大理寺的人过来,一侍卫拿出茶叶,开始给贾赦二人泡茶。
忠顺亲王和芮国公召唤,大理寺的人,哪敢推脱?当值的大理寺左少卿赶紧亲自带人赶来,但是到了地方,一看到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南安郡王世子,左少卿这额上冷汗就下来了。
神仙打仗,小鬼遭殃,这两边那边都不是好惹的,但是,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这相比起来,忠顺王爷和芮国公自然是更不能惹啊!
大理寺左少卿过来给忠顺和贾赦行礼,叫起后,左少卿问道:“王爷、国公爷,这是?”
贾赦道:“这些人用南安郡王的印鉴放高利贷,我若没碰上也就算了,碰上自然是要管的,更何况,他们竟然把高利贷放到了我和祖母的救命恩人头上。”
“没想到这南安郡王世子,看到我们,竟然还想要杀人灭口!这是证据,你且将人羁押到大理寺去,我们没回去之前,谁想要看他们都不行,你应该知道,意图谋杀皇室亲王,那是什么样的大罪,若是出了事儿,我只找你们大理寺说事儿!”
贾赦将账本交给大理寺左少卿道:“这个你拿着,回去带人去抓南安王世子妃,若是太妃和王妃拼死拦着,你们也不用硬要带人走,只要走个过场就行。你们只管做,之后少不了你等好处!”
左少卿一听,赶紧道谢,之后呼和着人去带人离开。
忠顺看了一眼干说不动地方的左少卿,稍微一想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扔给左少卿道:“行了,滚吧!”
左少卿接过牌子,小心翼翼的捧着,又给忠顺道谢之后,赶紧倒退着出了院子,然后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贾赦和忠顺也起身,伸个懒腰,让人牵了马匹,也跟刘姥姥告辞离开了。
眼看着贾赦他们的身影离开的远了,王狗儿夫妻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姥姥也有些腿软的靠在门槛上,孙子板儿和孙女青儿赶紧过来扶着姥姥来到刚刚贾赦和忠顺坐着的凳子处。
王狗儿抖着腿,拉起来快吓尿裤子的妻子,也慢慢挪到刘姥姥那边。
王狗儿问刘姥姥道:“娘,这没事儿吗?那个面生的要债的公子哥儿,好像也是王爷家的儿子,咱们不能被牵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