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脸上闪过狞笑:“打得很高兴啊,降谷警官。”
安室透:。
糟!
合着是鸿门宴!
他立刻挣开左右两边人的手,转身就跑。
松田阵平扛着木板追:“你给我站住!!!!”
“我都没舍得打过!”愤怒兄长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你这家伙真把自己当哥了是吧?!!站住——!!!”
萩原研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哎,真有当哥的先亲再打然后又那样了?”
安室透拔高声音:“萩原研二你在搅什么浑水啊?!!”
他一转头,果然看见松田阵平的脸色更黑,眼睛简直都要闪出猩红的光来,像个人形狂暴机甲。
“哈。”卷毛冷笑,“有、你、这、么、当、哥、的?”
松田阵平抬起头,高高举起手里的木板:“拿命来吧,你这混蛋!!”
“轰——!!!”
安室透骤然惊醒。
后颈和脑袋都很疼,思绪还在方才的梦里,意识都有些模糊。
他揉着脖子起来,发现自己在车上。
等待风见裕也拿资料过来的半小时里,居然就这样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然后莫名朝着旁边倒去,磕在了车窗玻璃上。
“……阿嚏!”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像有冷风扫过后颈,整个车厢内气温都格外低。
安室透看向车内空调,温度和平时倒是一样,恐怕是今天又降温了。
伸手,将温度调高几度。
又一通电话拨过去,这次倒不是响了许久后自动挂断,还是一开始就拒绝接听。
这小孩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男人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他轻抿了一下嘴唇,切换另一个程序,画面当中米花市地图铺开,一个鲜红的点位于某处。
等被敲开车门后,他接过风见裕也的资料,调转方向盘,离开一直停靠的位置,朝着目的地开去。
——***酒吧。
基安蒂咬牙在吧台上坐下:“再给我来一杯!”
她今天和琴酒一起执行任务,没想到唯一受的伤来自顶头上司。
想大骂琴酒!但是一转头,琴酒的头号小弟伏特加又坐在旁边。
○的,晦气。
女人咬牙切齿地转过头,只能又点了一杯烈酒。
她连头都不想往那边转,只能侧身看向外面,却突然发现不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和之前见面时用外套和口罩精心包裹遮挡住全身的模样不同,他随便套了件外套,用兜帽罩住大半张脸,连挡住下半脸庞的口罩都不是黑色的,看上去像是随便在路边买了一个医用口罩。
没来得及说话,伏特加诧异的声音先传来:“卡瓦多斯,你怎么在这?”
“关你什么事。”来者直接把他的话怼了回去。
伏特加:“……”凶什么!
“我要一杯波本,纯饮。”他走到吧台旁边,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楼上再给我开个房间。”
一张卡被推了过去。
基安蒂看了一眼,感觉有些眼熟。
她对对方的印象还停留在之前和琴酒的惊天八卦上,此时不由多看了几眼:“最近倒是没什么看见过你。”
卡瓦多斯:“遇见了难缠的家伙。”
说罢,他绷着脸要坐下。
基安蒂收回视线,在心里不爽的“啧”了一下。
看来是准备坐自己旁边了。刚被琴酒骂完,结果右边坐了他小弟,左边坐了他绯闻对象,烦内!
左侧身影一闪。
她转头,见原本准备坐下的卡瓦多斯又立刻站了起来,撑在吧台上的手都攥紧了。
基安蒂:“?”
她狐疑地看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少年立刻敏锐地看过来,不用多想就知道有多大火气,“我喜欢站着。”
女人:“……”
这个组织里的家伙都有毛病。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喝自己面前的烈酒。
本不想再理会旁边的两人,但是几人坐的太近,再加上后来那人还是站着的,想眼不见心不烦都不行。
酒杯被端上来,基安蒂忍不住往旁边扫了一眼,想看这家伙摘下口罩是什么样的。
少年伸手,摸到了自己脸上的口罩。
要摘了?
下一秒,他手指在边缘一扯,口罩嘴唇的位置出现了一条缝,恰好能把酒送进嘴里。
基安蒂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神经。
琥珀色的液体送进嘴里,卡瓦多斯冷笑着把杯子砸在桌上:“波本,难喝死了。人也烦。”
完全忘记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夸赞过这款威士忌丰富醇厚的口感。
女人嗅到了“同伴”的气味。
“你也被他坑了?”她瞬间高兴起来,“我就说那家伙人品不行,仗着自己能力强什么都要掺和,烦得要死!”
“是啊!”对方一拍桌子,“什么都要掺和,什么都要管,再加上他一头金发,肯定是美国人!”
不是最讨厌FBI,这就把他发配美国!
“嘁,管他什么国人。”基安蒂豪爽地一口闷掉嘴里的酒,酒意上头,脸都通红起来,“还有那套神秘主义的作风,那张笑脸我看着就烦。”
卡瓦多斯磨了磨牙:“边笑边干坏事的时候最烦,笑什么笑。”
他又想起前面在车里安室透逼问时脸上不变的笑容,气得直咬牙。
见有人和自己同仇敌忾,基安蒂肉眼可见的容光焕发起来,她用多种粗话和黑话全方位无死角的批判了波本此人,并由衷感叹:“听说这家伙最擅长什么honey trap,被这家伙看上的人肯定倒霉死了,晦气!!”
卡瓦多斯:“……”
他脸上的表情从“嘻嘻”变成了“不嘻嘻”。
“把人忽悠到自己身边就开始下手,切,这种男人可怕的要命,居然还能和贝尔摩德合作,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女人无知无觉,继续批判,“当初不过是和他一组任务,被坑的到现在琴酒还用那次来质疑我的能力和忠心,我和这家伙势不两立!!”
她非常之上头,完全没注意到伏特加已经在旁边欲言又止许久。
本着多年同事情谊,他很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基安蒂愤怒非常的模样,喉咙里的话滚到嘴边,好几次想打断又咽了回去。
最后整个人只剩下一层淡淡的死意:
基安蒂,基安蒂!你知道对方和波本什么关系就在这吐槽!!
……算了。最后一次努力未果之后,伏特加彻底咽下了嘴里的话。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基安蒂又灌了一杯酒,终于想起自己的“同伴”,她眼中带了几分同情,问:“你是怎么回事,也被他在琴酒那里坑了?”
卡瓦多斯:“……不是,和琴酒没什么关系。”
“我就说你怎么没坐下来。”女人摇了摇头,露出一副‘我很懂’的表情,“被他坑受伤了吧?他故意隐瞒信息让你去趟雷了,还是扒出什么机密威胁你了。他不会直接把你的任务截胡捞了笔大的吧?!”
少年:“……”
波本啊波本,你在组织里到底都干了什么?
一股脑被对方‘科普’了金发男人的所作所为,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发现与之相比,安室透在自己面前时简直是纯良得可怕。
卡瓦多斯:“反正,总之被他坑了一把,那家伙烦死——”
基安蒂的表情逐渐转向惊恐,目光投向他身后。
被两个人痛斥了半天的那人笑:“在说我什么?”
女人立刻冷哼一声:“你做了那么多‘好事’,还不让人说?”
“看来你们说了很久。”波本目光落在卡瓦多斯面前已经空了的酒杯里,表情轻微一变,“你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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