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霍去病没跟上刘彻和卫青的节奏:“怎么就去找农人了?”
卫青唤来掌柜的结账。
就准备领着刘彻出城。
“唉!等等我啊!舅舅!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刘彻甚少有这样在外徒步的体验。
卫青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老爷,要不咱们骑马出城?”
“不必。”刘彻一口回绝:“我甚少有这样的体验,与你们一道逛逛,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此地距城外的农田很是有一番距离,臣恐……”
“不妨事,我虽不如仲卿英武,却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人。”
三人溜溜哒哒到了城外。
途中路过了不少热闹的街道。
刘彻对这景象十分满意。
这意味着在他的统治下,百姓们都其乐融融,幸福美满。
没多久,他们就看见了一大片农田。
田中零零散散的有几位正在劳作的农人。
现在虽然还没到水稻抽穗的季节。
但刘彻在宫里时日日都要去巡视他的宝贝水稻,此时就算是就光看叶片,刘彻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城外这一大片农田里的稻谷长势跟宫里的杂交水稻有很大的区别。
“仲卿,你看。这稻田里的稻谷,稀稀疏疏、十分矮小。与宫里的比起来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老爷所言极是。”
“看来这杂交水稻果真神奇,神物啊。”刘彻感叹。
就在刘彻和卫青研究宫里宫外水稻的不同之处时。
霍去病已经手脚麻利的去抓田里劳作的人去了。
霍去病沿着田间小路行至田间,叫住一个正在劳作的大爷。
“大爷,我舅舅想跟你打听点事,您看您有空放下手中的活去跟我舅舅聊聊吗?您放心,不白耽误您,聊完我给您一贯钱。”
“非亲非故的,你给我钱干什么?”大爷很是警惕:“没空,我忙着呢,你找别人去吧。”
见老大爷实在不肯,霍去病只好把大爷换成一旁的老妇人。
“老媪,您有空吗?耽误您一会。”
老妇人还没回话,刚刚那说话的大爷先替她回绝了:“没空,她也没空。”
霍去病这就不依了:“我说大爷,做人得讲讲道理吧,我又没问你,我问的是老媪。”
“我做我老婆子的主,你有什么意见?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别来烦人。”
霍去病见两人是在除草,顿时他头脑一热:“不就是除草吗?你们去跟我舅舅聊聊,我来帮你们拔草行了吧。”
那老大爷上下打量霍去病一眼:“就你?你别把我庄稼拔了。”
霍去病被他这一眼看得心头火气。
“你看不起谁呢!”霍去病一撸袖子就冲田里去了:“不就是拔草吗!”
等到霍去病真的下到田里以后才发现。
拔草这活也没他想的那么轻松。
这么骤然一下来,他发现自己压根就分不清哪个是草哪个是苗。
“拔啊。怎么不拔了?”老大爷看着霍去病愣在原地:“你不会是不认识吧?”
霍去病咬咬牙,正准备下手。
老妇人就拦住了霍去病:“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年纪大了,就爱在这装模作样的。”老妇人的声音很温和:“你先上去吧,我一会就跟你过去。”
那老大爷还想说什么,被老妇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行了你,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霍去病回到卫青和刘彻面前的时候。
把两人给吓了一跳。
“去病,你这是怎么回事?”卫青愣住了,他迟疑的问:“你掉进田里了?”
不怪卫青这么问。
水稻之所以是水稻 。
就是因为田里的泥土都是那种含水量极高的淤泥。
平时大家下去劳作都是拖鞋挽起裤管光着下去。
霍去病刚刚什么准备都没做,直接就冲田里去了。
这会爬上来,膝盖以下已经被淤泥给染透了。
后背上还甩上了不少的泥点子。
乍一看确实是十分的狼狈。
“舅舅,我没事,就是刚刚找人的时候顺手帮他们干了点活。”
“你还会干活?”卫青有点迟疑。
“那当然,我……”
霍去病话 还没说完,就听见了熟悉的冷哼声,他当机立断立马收声。
“你什么?”卫青还等着他的下文,结果他直接就不说了。
“没什么。”霍去病一回头,果然是刚刚在田里那个看他不顺眼的糟老头!
老妇人也来了,她看向霍去病:“孩子,他们两个,哪个是你舅舅?”
霍去病用手指了指卫青:“这个。”
于是老妇人又看向卫青:“听这孩子说,他舅舅有事情不明白,想找人问问。实在是抱歉,我们只是种地的,可能帮不上你们的忙。”
“哪里哪里。”卫青赶忙道:“您谦虚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这样种地,亩产大概多少呢?如果我说我这里有一种亩产能翻倍的种子,你们愿意购买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老妇人还没说话,那老头先开口了:“你是城里那些粮食贩子的人?打听这些想要压价?还拿亩产翻倍的种子来当噱头?你若是真有这种好东西,怎么不自己留着?还要拿出来卖?”
听到“压价”二字的刘彻眉头一皱,也顾不上老头话里的夹枪带棒:“收购价都是朝廷定好的,他们也敢随意更改?”
那大爷很是不屑:“你上十里八乡去打听打听,哪个收粮食的不压价?是,朝廷是规定了。但有的是不按规定办事的人。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人抓他们,你现在跟我说规定?”
那大爷越说情绪越激动:“若是真有良种,朝廷怎么不拿出来?又怎么会落到你们手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粮食贩子!!平日里就爱鱼肉乡里,今日又要来行此等哄骗之事!!”
刘彻万万没想到,天子脚下居然还有会这种阳奉阴违的事。
若是都城都这样,那地方岂不是更……
刘彻看向霍去病和卫青,发现他们两的脸上也全都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陛下明明规定……”霍去病有些不相信。
老妇人笑了笑,但笑容里明显有些哀伤:“孩子,你先别急。我家老头子虽然说话不中听,但说的都是实话,这种事情,我们也犯不上骗你。”
“那你们怎么不报官?报官肯定……”
“报官?”那老头冷笑一声:“你能想到的事情别人想不到吗?你以为我和老婆子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在田里劳作?”
老头冷冷的瞥了三人一眼:“我儿子就是因为报官,被人活生生打死了!谁能给我公道?谁会会给我一个公道?!”
提起死去的儿子,那老妇人眼里也隐隐泛起泪花,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若你们只是为了打压粮价,就请回吧,我帮不上你们。”
“不!”刘彻斩钉截铁的开口:“我们是陛下亲派的御史。”
他将霍去病往前推了两步:“这位是在陛下身旁随侍的霍御史,此次前来,就是听说民间有不少冤情,陛下特派我们前来彻查。”
“御史?”老头犹疑的看着霍去病和刘彻:“你们是御史?”
“去病,给他看你的令牌。”
突然变成御史的霍去病手忙脚乱的在身上找令牌,还好他今日晨起时胡乱将令牌塞进怀里了。
霍去病将令牌递给老妇人和老头看:“你看。我们真的是朝廷命官,不骗人的。”
老妇人和老头其实也不认识什么令牌不令牌的,但是见霍去病敢拿出来。
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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