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不想你朋友受伤的话,就乖乖走过来。”那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一边将刀架在工藤新一的脖子上,一边这样说道。
太宰治神情晦暗不明。
“是那个男人派你来的吗?”
“果然没错,这个颜色!这个形状——”
“你的目的是什么?带我回去?”
“你从哪里得到它的?还有没有其他的!”
“月下先生他们怎么样了?”
“我说过来——!”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有一瞬间仿佛是干涸的血泊。
工藤新一看着他,在拼命思考脱身之法。
侧颈的皮肤有一瞬间的刺痛,好像是被刀刃擦到了表皮,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但能闻到明显的酸腐味儿。
男人情绪紧绷且神经质,从动作估算身高大概在175之间,关节粗大有力,远不是一个小学生能对抗的,他说“果然没错”,什么没错?
工藤猛然想起刚刚看过的新闻报道。
他的视线猛然集中在太宰治领口间露出的一抹蓝色华光上。
那是一只贵重的蓝宝石波洛结,被深色的丝带做成好看的形状戴在男孩的脖子上,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小王子那样尊贵可爱,却也为男孩带来杀身之祸。
男人是刚刚电视报道中的珠宝抢劫犯,现在因为未知的原因遗失了他的猎物。不知怎么就看到了太宰治戴着的宝石,两颗宝石应该是很像的,工藤猜测它们也许是同一块原石上切割下来的。
这个男人没有遮住脸。
这意味着他没打算放任何人离开,即便他的对手是两个孩子。
太宰治一步步向这边靠近,工藤新一使眼色使到眼角抽筋也没用。
他想让太宰治先跑,等他挣脱抢劫犯才能有更多的机会让两个人都逃走。
没办法了!
趁嫌犯被太宰治吸引,把刀拿开一些的空隙,工藤新一快速从口袋里掏出学校养花剩下的保鲜剂往头顶的位置一甩。
“跑!”男孩灵活地从迷眼受惊的嫌犯手臂下钻出来,大声冲好像吓呆站在原地的太宰治说:“他是珠宝抢劫犯——!”
工藤新一知道街角有监控,只要跑出去就暂时没问题了。
但话音未落,嫌犯已经飞快地反应过来了,他伸手就要来抓两个孩子。
太宰治因为一直没动,现在反而被落在了后面,工藤新一大惊,条件反射就要反身回来、
抢劫犯先生模糊的视线中也看到傻站着不动的那小鬼,蓝宝石在阴暗的小巷中反射出了晶莹的色泽。
男人想要露出得意的微笑。
“咔。”
有冰冷的金属抵住了他的额头。
像是有冻结时间的风暴席卷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所有人的动作顿时都停住了。
黑发男孩的手很稳,他高举着手臂,银色金属像是他肢体的一部分延伸,另一端稳稳地抵在男人的额头上。
深入骨髓的冰冷从那一点向外扩散,最终冻结了整个躯体。
男人缓慢的向上移动眼球。
是枪。
被男孩纤细苍白的手指握在手里。
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玩具和武器是不同的,任谁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把枪是真的。
它代表着凶器、杀戮、胜利和无法挽回的死亡——是绝对的暴力。
而男孩就这样轻巧地握着他,好像已经这样使用过千百次。
形势倒转。
“太宰……”
“我问,你答。”太宰治打断工藤新一的话,他慢慢抬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神情带着种异质的平静,语气里一丝情绪都没有,“说谎,死,迟疑,死,顾左右而言他,也会死。听懂了吗?”
男人颤抖着点头。
刚刚的嚣张已经全都不见了,明明不是完全没有奋起反抗的机会,但男人却被太宰治从气势上压倒了。
被一个八岁男孩从气势上压倒了。
他是真的会开枪的。
在场所有人都这么想。
刚刚还穷凶极恶的男人霎时间比最温顺的羊羔还要听话,他乖巧地吐露了一切情报,身份同伴经历年龄银行密码,包括在藏宝的途中怎样弄丢了宝石地址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工藤新一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同班同学以一种极为熟练的手段审问了这个抢劫犯的上八代信息,最后竟然还笑着说:
“什么啊,竟然真的是抢劫犯。”他拨弄着胸口的领结笑,“我还以为是父亲追来了。”
工藤新一:“……”
抢劫犯:“……”
难以吐槽的点,到底是什么样的父亲才会让儿子把枪都掏出来。
太宰治还是在笑:“是这样啊,这样啊,这样我就放心了……那……”
“求求你放过我!”
太宰治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工藤新一大惊失色,但还是本能的上前阻止。
“太宰——!”
“咔哒。”
手枪发出徒劳的轻响。
没有子弹。
“砰——”
太宰治手动配音。
男人和工藤都懵了,一脸空白的看他。
太宰治吐舌头。
“小鬼你耍我、呃、”
在抢劫犯再次暴起之前,红发少年从天而降,只听一声清脆的骨断声,抢劫犯整张脸被拍在了地面上。
织田作之助拍拍手站起来,对一个前杀手来说,制伏一个抢劫犯是再简单不过的开胃小菜了,再连带一个小学生也不是什么难题。
被一手刀劈在后颈,工藤新一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啊,不,那个是我同班同学。”太宰治说。
织田作之助露出无辜的表情。
太宰治:“……倒也没什么关系。”
第202章
“真的没问题吗?太宰。”
“没关系啦。”
“对方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
“已经糊弄过去了吧。
“可工藤同学的父亲……看起来已经猜到真相了。”
“……”
“你不是不想给月下先生添麻烦吗?”织田看向自己的小伙伴,“要是对方报警就麻烦了。”
太宰治看了眼自己的小伙伴:“……所以?”
织田作之助面无表情地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表情平淡的说:“我可以伪装成入室抢劫的样子,就用刚刚那个抢劫犯好了,放心,我很熟练,不会有人发现的。”
太宰治无言的看着高他一些的红发少年,织田面无表情的回视,怎么都看不出开玩笑的样子。
“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
“……”
织田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往上提了提,虽然很僵硬,但确实是个微笑。
太宰治哭笑不得。
两人优先把抢劫犯送去了警亭门口,然后把昏迷的工藤新一送回了家,织田作之助下手的力道掌控的很有数,差不多能保证不论大小都会在两小时后苏醒。
但他们总不能两小时后再把工藤新一送回家。
先不说小学生莫名失踪家长会不会报警,他们自己也要回家了。太宰治并不想给他无辜的同班同学一个向家长告状的机会。
——这里的家长专指月下未来,至于工藤新一会不会向他自己的家长告状……
那也要有人信。
一个八岁的小学生说自己在抢劫犯手里死里逃生?还是说自己同学从口袋里掏出枪来威胁了抢劫犯?亦或是说从天而降一个国中生打晕了他?
谁会信啦。
所以太宰说工藤是自己摔倒磕到头了是很合理的借口吧。
……
苦恼中两人已经差不多走到家门口了,正好遇到戴着小黄帽臭着张脸站在门口的禅院惠。
上一篇:我还是热爱网球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