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
织田作思索了片刻,“原来还能这样吗?唔,那逆转时间之后,你也可以和我说同样的话。”
安吾:“……别学我的话啊!你除了找猫就是找猫的工作根本不会掉头发吧!!”
太宰:“………………”
织田作:“偶尔还是会掉的吧。”
织田作一边说着,一边跟上安吾的脚步,走出门外,又想了想:“对了太宰,乱步先生说,下次红泥信封可以早点给他,他一定会比这次更快的得到真相,然后告诉所有人的。”
他说完,也不等太宰回答就关上门,厚重的门被阖上。
如血的夕阳穿过落地窗,照在床边,沉睡的柊真白那样安静,随着他意识的恢复,无人察觉的黑暗里,蹦坏的书页再度飘零起来,在这样的飘零中目之所及的一切开始震荡,摇晃,火山、地震、风暴、海啸……崩溃的世界开始进入最后的四十八小时。
四十八个小时吗……
那还能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太宰摘掉了红色的围巾和外套,安静的躺到柊真白的身边,然后伸出手盖住柊真白的耳朵。
“再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
在逐渐变得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的呢喃声也消散不见,盘绕不去的疼痛消失不见,熟悉的温热怀抱里,沉重的意识不停的挣脱着,挣脱着,终于,某一刻,意识挣脱漆黑的牢笼,漆黑的眼眸一瞬睁开,终于清醒的柊真白顷刻转过头,对上黑暗中的鸢眸。
倒下前的景象在脑海里重现,莫名的心虚翻涌,柊真白凑近了一些,靠近的视线一瞬间被鸢眸劫掠,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那样黑沉,微弱的光芒被掩盖在眼底深处,仿佛有一整个深渊盘踞其中。
“阿治……”
昏迷时的心疼又浮起,柊真白竭尽温柔的蹭了蹭,而给予他的回应是逐渐收紧的双手,抱紧他的双手一上一下,牢牢的,不受控制的,像是要把他整个的勒进身体骨肉一样。
窗外是摇曳的风雨,整个世界都在震颤,飓风呼啸着吹过,不合时宜的雪花开始纷纷扬扬的积聚在落地窗上,而静谧温暖的室内,一点微弱的床头灯光里,两个恐慌的灵魂再度靠到一起。
他感受到了,他能感受到太宰的灵魂,初遇时摇摇欲坠的绝望和悲恸在太宰身上重现了,在刹那中,心口如同被针扎一般,柊真白立刻旋身抱住几近崩溃的心上人,鼓动的心脏互相贴紧着。
“我没事……”
“你差点死掉了。”
喑哑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你差点死掉了。”
柊真白呼吸一滞,过了好久才用同样喑哑的嗓音回答着:“……对不起。”
对不起,但是他没有办法不这样做,他知道那时杀死费奥多尔,遏止‘书’的信息流传更重要,但……但他做不到。
因为他已经不能忍受太宰在他面前受伤了,他已经……已经无法忍受太宰在他的面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了。
“以后不会了……”
抵靠着太宰的额头,他想说就算耗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绝对不会再给费奥多尔一点点伤害太宰机会的,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猛地被堵住,柔软的唇瓣被撕咬着,带着温暖的疼痛,就像是迫使他把所有保证都吞回肚子里一样。
宽厚的手掌卡在他的脖颈下,柊真白不得不昂起头,猝不及防的吻带着能将世界焚毁的怒火,一路无尽的蔓延。
……
…………
疼痛无法被消除,从最开始的唇瓣到散布全身。
完全的漆黑里,所有的挣扎和呜咽都被吞下,眼角的湿润被舔舐,过电般的酸软一次又一次的从碰撞里升起,而除了溺人的喘息之外,柊真白什么都听不到了。
……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等到能焚毁世界的怒火停下时,柊真白觉得自己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他哆嗦着想要远离,但酸软火辣的肚子一点都挪动不了,罪魁祸首还按着不停的揉搓着,那一刻,委屈的眼泪扑簌的流了下来。
他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沙哑的喊出最后的求救词。
“已经、已经来……来不及了……”
“说的也是,只剩下一个小时了,”太宰沙哑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那你想好要将时间逆转到哪里了吗?”
哽咽的柊真白抽噎着,沙哑的嗓音被剥夺了说话的功能,他只能用朦胧而水润的眼睛看着太宰。
太宰没克制住又低头亲了亲他,然后想了想,敲定答案。
“那就第一次亲吻的时候吧……”
他说着,然后把距离拉远,维持在一个碰不到柊真白的距离,这样人间失格就无法克制选项A。
于是,在闪动的鸢眸下,柊真白开始勉力回忆,异能发动,世界的崩坏被遏止,时间开始倒转……
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第107章 “可是,我不是个黑手党吗?”
阳光,尘埃,空了一格的书架。
书架上堆得满满的书因为某一本被抽离而倾斜,发生轻微的响声。
恍如梦中的相遇场景,手中指尖颤动,‘人间失格’的触动一点点散去,太宰像是恍惚了一瞬,然后猝然抬起头,对上了同样恍惚的柊真白。
柊真白就立在柜台后面,随着意识落地,被蹂-躏的身体恢复了,但精神却仍停顿在时间逆转之前……于是,很快的,漆黑的眼眸漫上水光,眼角眉梢迅速被水润的薄红侵占,完好的某个地方就像也被狠狠占有掠夺过,变得疲惫酸软至极,他甚至有点站不稳,只能一手撑着柜台,一手手背捂住想要喘息的唇齿。
手中的书啪嗒的阖上,太宰一瞬间认出了这个地方,但,这并不是他们想要去的时间节点吧……太宰困惑的看向柊真白,然后预料中看到了柊真白闪躲的眼神。
努力撇开心虚的脸,柊真白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但还有点朦胧水润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垂了下来,他真不是故意的,绝对没有因为想起第一个吻是在床边而心生胆怯退意,真不是,主要是……
主要是因为当时的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太过疲惫,特别是太宰还凑在他身边,眼眸里都是未完待续的光芒……
嗯,所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阳光穿过玻璃门,明媚敞亮的环境带来了一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柊真白竭尽全力的将唇边的喘息按下,然后清咳一声,就看到太宰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到柜台前,优雅的抬手,优雅的扣住他的后颈,优雅的下压,一瞬之间,因精神而无比敏感唇瓣被碾压采撷,勉力压下的喘息再次泄露出来,然后又被掠夺者咬碎吞下,颤抖的灵魂被裹挟着,再次登上高山,再次俯冲大地,等到再回过神,透明的银丝从分离的唇齿两端延展又垂落……
抵靠着额头,太宰摩挲着柊真白红到要滴血的耳垂,笑了笑:“从时间的延伸角度看,这确实是我们的第一个吻。”
柊真白眨了眨水光的眼眸,好半晌才意识到太宰的意思,而这一点时间里,太宰已经带着‘书’走到收银台前,然后自己给自己刷出价格,然后沿着记忆从口袋里翻出那块五百日元的硬币放到柊真白手中,又熟练的从柊真白身上摸出钱包,拿出一千日元放进柜台,再翻翻捡捡从柜台里找出另一块同样崭新的五百日元硬币。
柊真白有些茫然不解。
太宰望着他,慢慢把手里的硬币展示出来,道:“看,是一模一样的。话说回来,第一次初遇的时候,你把我给的硬币藏在哪里?我后面偷偷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顺着记忆想起那枚硬币,柊真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头:“没有放在家,是一直随身带着。”
因为那是从太宰手里得到的第一样物品,所以他一直都随身装在最靠近心脏的口袋里——当时还没有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太宰就像孤独于世界之外的岛屿,任何一点交流都显得弥足珍贵,那时的他带着虔诚的独属于自己的爱意一点点靠近,安静的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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