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点之外,奴良组内的一些妖怪倒是对奴良鲤伴和宫崎佑树在一起乐见其成。
因为这样的情况奴良鲤伴大概率是不会有后代的,所以奴良组这么大一个组织就有可能被奴良鲤伴交付到他们这些干部的手里。
给自己做事和给其他人做事的时候心态多少是会有些不同的,而且妖怪更是清楚能力和势力在弱肉强食的妖怪世界里是多么的重要。
于是奴良组在奴良鲤伴带领着已经走向最为强盛的时期之后,奴良组之下的各个组的干部更是在奴良鲤伴没有过多干涉操心的情况进一步的又往外扩张了。
一时之间,这个世界竟是没有什么妖怪组织能够和奴良组相抗衡了。
也是因此,百物语组的妖怪也进一步的被压缩了生存空间。
“奴良鲤伴、奴良鲤伴……又是奴良鲤伴……”婴儿模样的山本之脑不停的念着这个让他深入骨髓的名字,“不是说已经有办法杀死他了吗?为什么还不行动?”
“从长远来看就算现在不行动也没关系。”圆潮说道,“已经快了,鏖地藏就要夺取他的身体了。”
山本之耳的柳田接着说道:“是啊,这样的话鏖地藏也能够留下来了。”
这么一来的话,反倒是对山本五郎左卫门更好。
鏖地藏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没道理现在这点时间等不起了,所以临到这几年他反倒是不怎么催促宫崎佑树亲自动手了。
不论宫崎佑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奴良鲤伴也都不重要了,因为到时候他可以亲自借用着宫崎佑树的身体动手。
鏖地藏是这么想的,宫崎佑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他的好处并不是那么的好拿。
……
温暖的光芒渐渐褪去,眼前的伤口已经完全的愈合了,但是奴良鲤伴紧皱的眉心却没有放松的意思。
“越来越频繁了。”奴良鲤伴抬眼看向宫崎佑树,“还是没有找到原因。”
“没关系。”宫崎佑树安抚的看了眼奴良鲤伴,然后又看向了庭院中的繁盛的树木,“只要它不出问题,我就不会有事。”
奴良鲤伴没有在意宫崎佑树这句话隐藏着的含义。他不自觉的又回忆到了过来之前黑田坊告诉自己的事情。
奴良组的妖怪看到了宫崎佑树私下和他们追查着的百物语妖怪有接触。
宫崎佑树抬眼看向奴良鲤伴,“在想什么?”
“……”奴良鲤伴收回思绪,“想夏日祭的事情,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去吗?”
奴良鲤伴看了看天色,发现了是往常那些孩子卖完花回来的时间了。
可和之前不同,今天这个时候了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回来。
“小光他们呢?”
“已经离开了。”
奴良鲤伴微微一愣,“离开?”
“我送走了。”宫崎佑树说道,“已经是时候离开了。”
奴良鲤伴有些失神,“记忆呢?”
“舍不得吗?”
奴良鲤伴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无奈而温柔的看着宫崎佑树。
宫崎佑树笑道:“骗你的。因为夏日祭的事情,所以我让他们去给别人帮忙了,所以今天会回来晚些。”
说完,宫崎佑树语气一转,“不过他们是人类,所以他们必然是要离开的。”
“我知道。”奴良鲤伴也叹了口气,“你准备什么时候?”
“……夏日祭之后?”
“嗯。”
奴良鲤伴往后躺了下去,看着上方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不过如果是我……大概、我不会想要忘记你。”
奴良鲤伴说道这里不由一笑,然后转头看向宫崎佑树,“你会让我忘记你吗?”
宫崎佑树笑道:“猜猜看?”
奴良鲤伴眯了眯眼睛,觉得宫崎佑树这笑容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不会是你已经做过什么了吧?”
宫崎佑树弯下腰吻了上去,“你知道的太多了。”
那样开玩笑的语气奴良鲤伴并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夏日祭过后的那天晚上,宫崎佑树对他下手的时候奴良鲤伴才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
黑夜之中的山脚下是宛若一条明亮而温暖的光带,一个个由灯火照亮的摊位拼凑起了夏日祭典的盛况。
那些因为时代变迁而越来越少出现的传统服饰却又都在今夜出现,让奴良鲤伴恍如回到了江户时期。
奴良组的不少妖怪听奴良鲤伴说了今天会有夏日祭典于是也都一一跟了出来,然后和带着一群已经十多岁少年的宫崎佑树汇合。
不过等到进入祭典的地点之后他们很快的就因为人群而各自分散开,散落在了祭典的各处。
“这种环境就算是飘忽不定的滑头鬼也有些搞不定。”奴良鲤伴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宫崎佑树笑着牵住了奴良鲤伴,“这样就好了。”
奴良鲤伴清了清嗓子,有些假正经的说道,“一大把年纪了,不合适。”
宫崎佑树挑了挑眉,示意奴良鲤伴一点没有松开意思的手。
奴良鲤伴改口道:“虽然不合适,但是感觉也不错。”
从这头走到另一头,然后是去往山顶的神社。
作为妖怪的宫崎佑树和奴良鲤伴只爬到了半山腰,然后在那里坐下,看了一场盛大的烟火。
灿烂的烟火照亮了两人的脸庞,一声声烟火炸开的声音和着山上山下人的欢呼笑闹声传到耳朵里。
奴良鲤伴叹息一声倒在了宫崎佑树的怀里,“这样真好……”
宫崎佑树勾了勾唇角,“喜欢吗?”
“嗯。”
奴良鲤伴将目光移到了宫崎佑树的脸上,然后没有任何预兆的抓住了宫崎佑树的衣领,把他拉着弓下脊背,自己仰头吻了上去。
缠绵的深刻的吻结束,奴良鲤伴又重新倒在了宫崎佑树的腿上。
奴良鲤伴:“刚刚就想这么做了……果然,味道很好。”
他用躺着的姿势看完了整场,然后在渐渐冷却下来的夏日祭中去了宫崎佑树那里。
……
充满力量的交合,剧烈的拍打声渐渐的停歇下来。
奴良鲤伴汗水淋漓的躺在远处不想动弹。
膝盖有些发疼,颈侧也疼,不知是被吻还是被咬破了……大抵是刚刚没能控制好畏。
奴良鲤伴闭着眼稍稍休息了一阵,等到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才坐起身扯过了一旁脱下来的衣服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腿侧的水痕。
仍开显然不能再穿的衣服,奴良鲤伴撑着站起身打开橱柜随手扯了一件出来披在身上,甚至懒得系上腰带。
屋外安静得过分,按理说去端水这会儿宫崎佑树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莫名的有些不安。
奴良鲤伴正要出去,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奴良鲤伴这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但没有要进来的迹象……
奴良鲤伴皱了皱眉,有些警惕的走了到了门前。
他一把拉开了门,然而一道寒光迎面而来。
多年的战斗让奴良鲤伴立刻矮身一翻,躲过了那刀锋。
“佑树?!……哼。”大概是扯到了身后的位置,奴良鲤伴的呼吸断了一下,但这些却都不影响他看清楚面前这个向自己攻击的妖怪。
那是宫崎佑树……但是那双眼睛却是红色的。
面前的妖怪没有回答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继续不太熟练的向他攻击,显然他似乎不太擅长战斗。
被逼到了角落的奴良鲤伴只好翻身抓起自己刀然后撞破了窗子从屋里出去,也是这时,他才闻到那从空中隐隐飘散而来的血腥味。
奴良鲤伴眼神一凝,没有去理会“宫崎佑树”的攻击,而是一边躲着一边赶往了血腥味传来的方向。
但他并不用完全的走到就已经看到了那屋子里的惨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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