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奴良组的人还到了宫崎佑树这里询问他们的二代目是不是在这里。
显然一夜过去奴良鲤伴还没有出现让他们难免有些担心了。即便是百鬼之主,有着站在数万妖怪之上的实力,在感情上大概该担心的依旧还是会担心。
宫崎佑树对找来的首无回答道:“只是睡过头了……要把他叫醒吗?”
首无自然是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没什么事情,让二代继续睡吧。”
对这些“主控”而言,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他们是绝对不会打扰奴良鲤伴的。
送走了首无宫崎佑树就回院子里将洗好的被单衣服一一晾好。之后又拿着扫帚扫干净地面上的灰尘落叶,算是简单的做了个清洁。
临近下午,宫崎佑树做好了晚饭的时候奴良鲤伴醒了过来。
妖怪的自愈能力让他很快的就恢复了过来,只是睡了一觉那些疲惫感就已经完全的消失了。
但就算是这样,坐卧行走的时候他也感觉到腰腹处隐隐的有种饱胀后的空虚感。
“醒了?正好我也打算叫你了……起来吃饭吧。”
宫崎佑树拉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奴良鲤伴刚刚坐起来,头发都还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刚从睡梦中清醒的样子。
那头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仅看外表倒是多了几分人类的羸弱感。
奴良鲤伴将手指插入头发,嗓音有些懒洋洋的倦怠感:“等会儿吧……先让我洗一洗。”
虽然宫崎佑树帮他擦拭过,但依旧还是觉得有些黏糊糊的。
宫崎佑树走进屋子,将门打开,任由外面的空气涌进来,“橱柜里有干净的衣服……如果不想的话我替你去奴良组拿也行。”
奴良鲤伴站起身,一把抓住了要从自己身边走过的宫崎佑树。
宫崎佑树便笑了笑,低头在奴良鲤伴的唇边吻了吻,“怎么了?”
奴良鲤伴眯着眼睛笑道:“……下次换你来。”
宫崎佑树挑了挑眉,又轻轻碰了碰他的唇,“下次再说。”
奴良鲤伴松开了手,懒得再说的走到了橱柜边从里面随意拿了件宫崎佑树的衣服搭在肩上就往汤池去了。
奴良鲤伴洗过之后两人又一起吃了一餐饭,然后他就赶在天黑之前回了奴良组。
回去之前奴良鲤伴仿佛报复性的找宫崎佑树要了许多的花。
“你要这么多做什么?”宫崎佑树一边问着,却是一边继续下着剪刀,剪下了一根根的花枝。
“我家的那棵还没开,剪了你的给它绑上。”奴良鲤伴故意这么说道。
宫崎佑树回眼看了下奴良鲤伴,只是笑着,半点看不出来昨晚的模样。
说是要给自己家的那棵樱花树都妆点上,但奴良鲤伴见宫崎佑树真的半点都不心疼自己,所以到了后来也还是拦住了宫崎佑树。
要真的照宫崎佑树的架势来,只怕他那棵树都要被剪秃了也是正常的。
“绑在树上不够,拿来插花又太多。”奴良鲤伴接过宫崎佑树递过来的樱花时说道。
宫崎佑树笑道:“那就送给首无他们吧,送给你了就随你处置了。”
奴良鲤伴叹了口气,“可惜,花是花,人是人。”
宫崎佑树笑而不语。
奴良鲤伴带着一篮子的樱花回去。
他取了一只最合心意的拿了出来,然后将其他的交给了毛倡妓,或是做成樱花饼,或是放在花瓶里,都随她去使用。
毛倡妓:“二代目又去宫崎大人那里摘花了?”
奴良鲤伴低头轻轻闻着樱花的清香,闻言莞尔一笑,在奴良组的妖怪眼中仿佛是花一般的美丽。
奴良鲤伴没有回答毛倡妓的话。
他摆了摆手便转身捏着那一枝回房间了。
他想不止是樱花枝,早晚连同那一整棵树他都要挖回来。
*****
“桀桀桀桀桀……”鏖地藏发出了他独特的怪笑声。
“笑可以,别出声。”宫崎佑树捏了捏不自觉皱起来的眉心,制止了鏖地藏糟糕的习惯。
鏖地藏喜悦的心情因为宫崎佑树的话而中断了几秒,随后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说道:“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宫崎佑树端详着手里的花枝,然后拿起一旁的剪刀,将不顺眼的地方剪了下来。
鏖地藏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在意,只是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我知道,你想要他的身体,现在你已经到手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时机合适了……奴良鲤伴的性命不过是唾手可得!”
鏖地藏:“虽然花费的时间有些长了,但是奴良鲤伴一定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你的手上桀……!”
宫崎佑树手上的剪刀咔嚓一声响得格外的清脆,也硬生生的让鏖地藏止住了笑声。
但也仅仅只是安静了一会儿,鏖地藏又说起了话。
“生活中的奴良鲤伴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是感情……可惜了,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山吹乙女,那一定是更好的动手方式。不过现在的话也不算太差。”在宫崎佑树手臂上的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宫崎佑树把处理好的花枝插进了花瓶里,“你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你什么意思?”
“奴良鲤伴没有那么容易死掉。”
鏖地藏的声音中隐隐藏着怒气,“你只用趁着他散去畏的时候……”话说到一半,鏖地藏猛地发现自己不经意泄露出了什么信息。
宫崎佑树拨了拨手边的花瓣,确定了现在就算是毁掉眼睛,鏖地藏也能够借由自己的双眼看到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这一点鏖地藏之前是做不到的。至少在他刚刚被树吞噬的时候是做不到的。
“你要背叛我吗?”鏖地藏用他独特的老人声音质问着宫崎佑树。
宫崎佑树笑道:“怎么会。”
宫崎佑树:“不过为了避免让奴良鲤伴发现,所以我要下手了,你准备好了吗?”
鏖地藏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而等到他回过神来打算要让宫崎佑树等一等,至少要等到自己把该说的话、该问的问题问完再处理自己的时候宫崎佑树的刀子已经落了下来。
……
奴良鲤伴给宫崎佑树治好了伤,虽然口头上没有多说什么,但早就已经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只是他让自己的下属收集到的那些信息都和宫崎佑树的情况对不上。
就算是一体双生的妖怪也没有会伤害自己的情况,更何况每一次宫崎佑树都是无意识的。
宫崎佑树看出了奴良鲤伴在思考,于是没有去打扰他。
他摸着手上已经完全恢复到过去的伤口,想着的却是以鏖地藏的能力想要杀死现阶段的奴良鲤伴只能够说是天方夜谭。
不过就像是鏖地藏说的那样,如果是山吹乙女动手或许有成功的可能。
因为奴良鲤伴对她不仅仅有爱。
比起爱,愧疚有时候才更要命。
但如果是自己%奴良鲤伴一定会求一个明白,不在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杀他之前,他是不愿意死的。
如果是他要杀了奴良鲤伴……那一定是让奴良鲤伴心甘情愿的死在自己手里。
像是鏖地藏所想的那样,宫崎佑树还不屑去做。
奴良鲤伴这边回过神来就见宫崎佑树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奴良鲤伴:“在想什么?”
宫崎佑树抬眼回道:“我在想……大概现在没有妖怪能够杀了现在的奴良鲤伴了。”
奴良鲤伴微微一愣,然后捏着下巴顺势思考了下去。
半晌后他点了点头,“好像确实如此。”
宫崎佑树莞尔一笑。
*****
三月春分,奴良鲤伴一整天都没见着他的身影,等到次日清晨才慢慢的走回奴良组。
道路的两旁樱花树正值花季,或含苞待放,或灿烂盛开,间或也有零星的一些山吹花花枝上也露出了山吹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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