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这半点的力气直接被封印,麻木得连拳头都握不紧。
但是他并不生气,反倒是越发的兴致高昂,单手握拳捶了上去。
这一次,江流就注意得多,并不肯再硬抗黄袍怪的拳头,闪转腾挪,身法也用到了极致。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旗鼓相当。
只是战平却对黄袍怪不利。
因为江流能拖,他身上还有被动吞噬存在,一边打着黄袍怪,还能一边从黄袍怪身上偷法条回自己的血。
这样一来,黄袍怪的败落,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黄袍怪越打越心惊,虚晃一枪躲开了江流的攻击,心生了退意。
他却是不知,如果拼命死战,说不定还有机会能赢江流,一旦心生退意,那就将完全陷入江流的节奏。
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哪里会放过到嘴的好处。
哪怕两人如今还在坚持,胜利的天平却已经倒向了江流。
猪刚鬣在一边看着,替释道玄解说:“哎呀,师傅要赢了。”
释道玄:“这妖怪倒是撑得久。”
“他原本可以撑得更久的,可惜他心怯了。”
两人老神在在的点评着黄袍怪,面不改色,倒是格外的镇定,只差拿一把瓜子就能磕上了。
猪刚鬣话音刚落,黄袍怪就落了下风,被江流两拳撂倒在地,摁住一顿乱捶。
“住手——”
脆弱女子的声音响起。
江流拳头不停。
一阵香风从他身边扑过,细小物件直接落进了他的手心里,江流低头一看,穿着鹅黄锦缎衣裙,头戴金钗的貌美夫人直接覆盖在黄袍怪的身上,仰头含泪:“你若要打,便打杀了我吧。”
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是个人,却偏偏要护着身下那只妖怪。
靛蓝脸的丑妖怪也伸手搂住她,满是深情的将她护住:“你这歹人寻上门来做恶,如今还想要我夫人的性命吗?!”
江流:真是奇也怪哉。
他看稀奇一般的看着眼前两人:“怎么?就许你们拦路吃人,却不许别人反杀了你们吗?”
黄袍怪搂着美夫人直接说到:“吃人的是我,我的夫人她是宝象国的三公主百花羞,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哪里会做吃人的勾当。”
“莫非你还觉得你这个夫人无辜得很?”
黄袍怪点头。
江流笑了起来,指着公主头上的金钗说到:“那她身上穿的锦缎,头上戴的金钗也是她自家带来的嫁妆了?”
“大丈夫生于世,怎么能让妻子毫无颜面?!这些自然都是我替她置办的。”
“夫妻一体,她吃喝花用都是你谋财害命得来,等同于吃了人血馒头,如何算得上无辜?
难道她不知道你是吃人的妖怪,不知道你没有营生行当,不知道你供养她的一切都是抢夺来的吗?
她阻拦过你吗?”
接连三问直接揭开了公主纯洁无辜的假面,江流问:“理如今可在我这边了?”
黄袍怪无话可说,无理可讲,又打不过江流,只好搂着公主一同赴死。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确实是我先找上门来,却并不是我先动得手。”江流开始胡诌,他道:“如今你败下阵来,便该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一番,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能不用死,黄袍怪自然不想死,他老实请几人进塔:“我的洞府就在这塔后,还请诸位跟我进来。”
“师傅,你怎么猪油蒙了心,就这样放过他啦?”
江流:我说考虑放过,又没说一定放过。
他懒得理会猪刚鬣,对着天上的云招了招手:“下来吧,咱们今日就在这波月洞里歇息一晚。”
孙悟空这才从云上跳了下来。
黄袍怪见了他,吓得后退半步,越发老实巴交的样子,领着众人进屋。
江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孙悟空,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洞府。
黄袍怪是个会享受的,他的洞府也打理得与一众妖怪不同,说是洞府,实际上与正常宅院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从塔门进入,四周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做了许多的林园景观,更有九曲回廊,底下金红锦鲤悠闲的躲在睡莲叶子下面,偶尔出来游荡一圈,为这个荷塘装点上明媚的色彩。
看得出来黄袍怪在装修设计上非常的用心,半点儿看不出来妖怪的审美,精美靠近人族。
他领着几人坐在了堂屋,这才吩咐小妖怪们去打酒烧饭,并不敢有阳奉阴违的动作,小心的对待着几人。
江流站起身来:“你这洞府装饰得倒是精致,不知可不可以让我随意观赏一番?”
黄袍怪身上的伤处还在疼着,他自知不是江流的对手,哪里还敢拒绝江流,连忙起身:“可用我来带领你观赏?”
“不用,我一个人自在。”
孙悟空立刻打了配合,敲了敲桌子:“怎么?你就光顾着我师傅,就不管我们兄弟几个的死活啦?”
他一开口,猪刚鬣也跟着抱怨起来:“不是说要请酒请饭,怎么这样慢?”
反正师傅和猴哥都在,猪刚鬣就长了一身的胆,才不怕这黄袍怪。
黄袍怪没有办法,只好告罪:“往后去是我家内宅,住着三公主和我两个孩儿,还请长老莫要惊吓了他们。”
江流摆了摆手,溜溜达达的走走停停。
“长老。”
三公主百花羞等得焦急,眼看他慢腾腾的走过来,恨不得立刻把他拉过来,只是江流的武力摆在那里,她也只敢口头呼唤一声,不敢有什么动作。
“说吧,你要私下见我到底为了什么。”
三公主百花羞未语泪先流,拿着一条绣花锦帕擦了擦眼泪,这才通红着眼睛说到:“我也不是自愿与他做夫妻,原是十三年前被他掳来——”
“停。”
一听这要长篇大论的故事节奏,江流就觉得头疼,立刻打断了她:“我也不关心你原是哪里的人,你只说你递消息给我到底是要做什么吧!”
“我想请长老去一封书信给宝象国国主,请他带兵来救我脱困。”
江流:……
江流十分不解:“你这和脱裤子放屁有什么区别?”
“若非你阻拦我,那黄袍怪早被我打死了事,哪里还需要你去请你父亲来救你?”
百花羞公主听得脸面涨红,呐呐道:“那黄袍怪原是天上的奎木星君,我怕你打他不死,他又回归天上去了,到时候找我与宝象国麻烦又该怎么办呢?”
“凡人,又该怎么与天神抗衡呢?”
“如此,也只好当作不知他的来历,请我父王点人带兵救我出去,才好不得罪他。”
这个逻辑,江流是没搞懂。
我杀了他,你怕得罪他。
你让你宝象国里的士兵来把你抢救回去,就不怕得罪他了?
百花羞公主细声说到:“凡人又怎么能与天神抗衡?士兵们必然杀不死他的,只需要带我离开这里就是了。”
江流:“那你可跟着我们一起走。”
百花羞公主:“不行的,那样会得罪了他。”
江流明白了。
百花羞公主这是想要用人祭来安抚奎木狼。
江流皱眉,转了话题试探道:“我看他对你倒是真心,还当你是舍不得他,才舍身相救。”
“他生得那般丑陋……”
江流挑眉:“若他生的俊美,你就真心舍不得了?”
百花羞公主没了话讲,生得俊美,又是天神下凡,那她自然也没了挑剔之处。
江流又问:“这个黄袍怪吃人无数,大多都是你宝象国的国民,你有施以援手过吗?”
“我人小力微,又怎么敢反对他呢?”
“你真无能为力?”
江流的反问就像剖开了她心中所有的阴暗一般,百花羞公主张了张嘴,却编不出欺骗的话来。
黄袍怪虽然长得丑,又是把她掳来的,对她却并不曾有什么伤害,仿佛真把她当做夫人敬重疼爱。
上一篇:盘点历史,昏君社死
下一篇:酒厂boss在追漫画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