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准备任何的后手……”
“他不需要。”
琴酒与格兰威特对峙,最终却也移开了视线,默认了。
这就是琴酒和格兰威特的区别。
诸伏景光哪怕是去执行任务,明明他的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但琴酒就是会安排格兰威特作为保障,格兰威特却不会。
格兰威特只会给诸伏景光可以完成的任务,却不会给他任何保障,因为他和诸伏景光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会投鼠忌器到琴酒那样小心翼翼的程度。
“给他一点发挥的空间吧。”格兰威特拍了拍琴酒的肩膀。
不给诸伏景光发挥的空间,那他永远都只能躲在琴酒的背后,什么都做不了。
内格罗尼真的是个变态,她的安全屋下面有一个隐蔽的地下室,但这个地下室却和琴酒安全屋的地下室截然不同,地下的空间简直要比地上的空间更加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
诸伏景光被脱光了衣服吊在钢铁的架子上,浑身上下尽是鞭痕。
他浑身血污,已经奄奄一息。
“笑一笑嘛,坂上君。”内格罗尼伸出手摸了摸诸伏景光的下t。
诸伏景光一个激灵,立刻反抗:“放开我,内格罗尼,我要去告发你!”
“你真可爱。”内格罗尼忍不住笑了,嘲讽地反问:“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吗?组织里有各种各样的疯子、变态,但只要能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没人会管你的私生活。告发我?用什么告发?你现在就连个代号都没有。”
一旁,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四肢着地,缓缓地爬向内格罗尼。
那是她的“狗”。
“看看这家伙,这就是你的前辈,不想变成这副模样可要好好的哄着我。”内格罗尼一脚将“狗”踢开,对着诸伏景光又是一阵狂笑。
诸伏景光看着这宛如地狱的一幕,默默闭了闭眼睛。
格兰威特说他可以杀死内格罗尼,但诸伏景光却明白,如果一开始便动手很可能会引起组织的怀疑,只有到他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出手才不会引起怀疑。
被殴打、被辱骂、被从心灵到身体的虐待……
诸伏景光明白,自己已经可以动手了。
“内格罗尼,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诸伏景光狠狠咬牙做出气愤的模样。
“呦,小可爱,我真是太喜欢你了。”内格罗尼说完,直接将诸伏景光从架子上放了下来。
失去了锁链的束缚,诸伏景光朝前跌倒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竟然还大言不惭说不会放过我?现在是我会不会放过你!”内格罗尼冷笑着踩到了诸伏景光的背上。
高跟鞋扎得人生疼,仿佛又回到了之前被内格罗尼踩着脑袋摁在地上的那一刻。
不过这次,诸伏景光努力平复下气息,突然身体一扭将内格罗尼掀翻了下来,女人猝不及防摔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便被诸伏景光一膝盖撞在面门上,顿时感觉鼻梁骨都要被撞断了。
这其实不是第一次发生被虐待对象反抗的事情,但她所找的底层人员一个个都能力不够,被虐打一轮后便全无反抗之力了,就算有也会很快被镇压,内格罗尼完全没想到诸伏景光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竟然还能这样生龙活虎。
诸伏景光就要再次对内格罗尼出手,却听一声口哨。
瞬间,旁边的“狗”朝着诸伏景光便扑了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啊啊啊——”房间内传出内格罗尼愤怒地嘶吼,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诸伏景光便气势汹汹冲了过去。
诸伏景光根本没办法甩脱那只死死咬住他的“狗”,就连动作都被拖慢,更别提身上还受了伤,一个反应不及时便被内格罗尼手中拿着的实心铁棍狠狠抽在了身上。
内格罗尼丝毫不避讳自己人,铁棍同时抽在了“狗”的身上,对方的身体一阵抽搐,很快摔在了地上蜷缩起身子。
内格罗尼又举起棍子朝诸伏景光抽去,这一下直朝脑袋而去,诸伏景光惊惧下连忙躲闪,胳膊却依旧被砸中,顿时一阵剧痛传来,骨头肯定是断了。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内格罗尼拿着铁棍一阵乱砸。
诸伏景光躲在各种刑具后面和她周旋,突然抓起满是尖刺的鞭子朝内格罗尼扑了过去,用鞭子狠狠勒住了她的喉咙。
尖刺刺入了内格罗尼的喉咙,也刺入了诸伏景光的双手,但诸伏景光却丝毫不敢放松,又是用力勒了好几下,直到对方抽搐的身体再也没了动静。
紧紧攥住尖刺鞭子的手一点点松开,尖刺一根根从手掌中脱离,诸伏景光的手已经血肉模糊,身上更是被两人的鲜血染红、浸湿。
“呼——”诸伏景光长舒出一口气,强忍着疼痛从内格罗尼的身上摸出手机,拨通了格兰威特的电话。
“事情办成了?”
“嗯,来接我。”诸伏景光嗓音沙哑。
“好,我马上过去。”格兰威特没有多问,很快挂断电话行动。
诸伏景光将手机丢在地上,无力地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从屋顶垂下的锁链在他的眼中渐渐出现了重影,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55章 姐妹相聚
好痛。
感觉要死了。
诸伏景光从没有打过那样一场艰难的战斗,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将他送入地狱。
这就是黑衣组织,每一次任务都该这样九死一生才对,诸伏景光明白,在琴酒的庇护下,他之前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
而九死一生,其实才是组织的常态。
诸伏景光睁开了眼睛,周围无人,不知是谁忘了关窗,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冻得他脑门发凉头脑发昏,他努力伸着胳膊按下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
“坂上先生,请问感觉如何?”
“头还痛吗?意识清晰吗?”
“这是几?”
看着医生在自己面前晃动的三根手指,诸伏景光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问:“格兰威特呢?”
“格兰威特大人有事已经离开了。”
诸伏景光“嗯”了声,没有问琴酒,因为他现在的假身份和琴酒半点关系都没有,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麻烦帮我关下窗。”
“好的。”
医生和护士为诸伏景光做了彻底的检查便离开了,只在中午的时候有护士送饭过来,房间里冷冷清清的,诸伏景光只能一个人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第一天,一个腿部受伤的金发青年住了进来,就躺在与他相隔仅两米的病床上。
诸伏景光的眼睛渐渐瞪大,zero!
“坂上君,真巧啊。”波本秉持着在组织里的腹黑人设,虽然笑容满面,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危险。
诸伏景光心情复杂,问:“谁把你打伤了?”
“做任务不小心,伤到了腿。”波本的腿已经打了石膏,估计要过段时间才能好。
虽然波本给出了回答,但诸伏景光却明白事情肯定不是那么简单,否则怎么可能他住院对方就偏偏住到了他的病房里面,这大概率是zero精心布置的。
身边是熟悉的幼驯染,而且幼驯染多半也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诸伏景光顿时放松了不少,打听着组织里面的消息,“内格罗尼怎么样了?”
“死了。”波本凉凉打量了诸伏景光一眼,冷笑道:“你还真有胆量,杀了内格罗尼竟然还敢来问我。”
“为什么不能问你?”诸伏景光表现出了自己对组织的陌生。
“不怕朗姆大人找你的麻烦?”
“朗姆?”诸伏景光表情茫然,仿佛完全不明白:“朗姆是谁?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似乎是看出诸伏景光真的“全不知情”,波本冷笑一声,没有为他解答。
“那女人真是个疯子,我差一点就被她杀死了。”诸伏景光后怕地感慨,但很快又露出了比较变态的笑容,阴狠道:“还好我技高一筹,只是真可惜,没时间好好地折磨她,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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