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我就走不掉了?”琴酒用力扯着手腕,硬生生又将诸伏高明从地上扯了起来,走到外面拿起一块石头狠狠砸断了手铐。
琴酒将断掉的手铐用力甩开,就见诸伏高明仍蹲在地上,手腕已伤痕累累,鲜血顺着他苍白的指尖滴落在了银色的手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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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A!
高明哥能牢牢压制琴酒,一方面是因为他太会撩了,就连琴酒那颗冰冷的心脏都能被撩成一江春水;另一方面则是高明哥温柔的内里其实是韧性与强硬,只要琴酒下不了狠心杀他,高明哥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琴酱能做什么?弄伤高明哥手腕,还要帮忙包扎;在高明哥跟上来的时候打昏他,走前还要帮忙叫救护车;就算是以后小黑屋了高明哥,还不是要好吃好喝好伺候着!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
高明哥:我就是仗着你爱我。
琴酒的脾气有时候会伤到人,但是高明哥有足够的耐性与韧性,他会慢慢地将对方顺毛,然后一口叼住衔回家
不得不说,高明真的很适合琴酒。
第9章 绝情
“给我起来。”琴酒避开手腕抓住了他的胳膊,恶声恶气地将人拉到了房间里面,从卧室的储物柜中翻出了家用医疗箱。
一只手握着高明的手,另一只手用棉签沾了些碘伏为他手腕处的伤口消毒,碘伏蘸上去的时候,他可以明显感受到掌心中的手颤抖了下。
没有人不怕疼,只是每个人对于疼痛的忍耐程度不一样,诸伏高明其实还属于其中比较能忍耐的。
“我刚刚那样扭你的手都没喊疼,现在是怎样?苦肉计?”
“我现在也没喊疼。”诸伏高明的声音有些发虚,明显在极力忍耐。
琴酒冷哼了一声,简直恨不得将碘伏全倒他手腕上,看他是不是会喊疼,但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很轻,仔仔细细为诸伏高明做过了消毒,然后又抹上药膏用绷带小心地缠好。
“我这几天都不能沾水了。”诸伏高明叹了口气。
琴酒没理他。
“洗手怎么办?洗脸又怎么办?”
琴酒冷哼了一声,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忍不住刺他一句:“找大和敢助,你不是和他关系好吗?”
“那洗澡呢?”诸伏高明又问,眼神平静又清澈,问出的话却令人面红耳赤:“洗澡的话,也要去找敢助君吗?”
琴酒手上的动作加速,直接合上盖子起身:“你爱找谁找谁!”去放药箱的动作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诸伏高明又叹了口气,说道:“阿阵,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我什么意思!”琴酒回头看他,严肃地告诉他:“那只优盘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你带不走。”
“如果我带不走,你会死。”琴酒见诸伏高明想说什么,立刻打断他:“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也很清楚,我不会杀死你。高明,我承认,我愿意为了你隐瞒这件事情,我这辈子都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但是我的背后有着一个庞大的组织,那个组织不是长野县一个警署查得起的!”
“如果你能和警方合作……”
“一旦我冒出那样的心思,立刻就会遭到组织的狙杀,警察是保护不了我的。”
“为什么不试试看?”
“用什么试?我的命吗?”琴酒直接拒绝高明:“我不会离开组织,这一点你不要想了。”
诸伏高明焦急中也带了几分火气,他从床上站起来,向他讲道理:“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组织有多么庞大的势力,但是黑泽,如果那个组织真的那样穷凶极恶,就算你忠心耿耿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真的可以确保那个组织的boss不会卸磨杀驴吗?”
他会。
琴酒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他已经无法离开组织了。
“boss对我很好。”琴酒只能这样告诉诸伏高明。
“那我呢?”诸伏高明咬牙,“我对你就不好吗?”
琴酒并不擅长这样的感情交流,一直都被诸伏高明占据上风的感觉并不好,他只能将话题生硬地扯回正题:“我无法隐瞒太久,那个组织的人很多,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真相,到时候不只是你,大和敢助、上原由衣以及那一天晚上出警的所有人都会死,还有警署的法医,接触过这件事情的人全都会死。高明,如果你一定要利用优盘来威胁我,我会向你妥协,也会努力隐瞒这件事,但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琴酒的话让诸伏高明脸上的表情凝固。
诸伏高明会立于不败之地,是因为他知道琴酒肯定不会对他动手,就算琴酒真的动手他也心甘情愿。
但现在不一样了,要对他动手的人不是琴酒,会受到伤害的人也不只是他,这件事情多了一个组织,充满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
“会、死、很、多、人。”琴酒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诸伏高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内心煎熬。
“所以,优盘在哪?”琴酒再次质问。
“在警署。”
“你……”虽然已经猜到,但听高明这样说琴酒还是气得想杀人,这下想找回来可麻烦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会受到威胁,你还是不会来见我,对吗?”诸伏高明睁开了眼睛,看着琴酒的眼神有些复杂与压抑,仿佛波澜壮阔的大海深处那未知的领域。
“没错。”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回来?”诸伏高明极力压抑着心底积聚的情绪。
琴酒咬牙,“是。”
两人面对面,琴酒亲口对诸伏高明述说着自己的绝情。
他不会回来,诸伏高明从一开始就是在等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意外……
“我比你想象中要心狠,也更加绝情,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对我抱有期待。”琴酒转身欲走,既然知道了优盘的下落,他留在这里已经没用了。
“如果你真的心狠,那么现在也不该来找我。”诸伏高明拆穿了琴酒的心软。
琴酒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冷冰冰地说道:“这只能说我不想让你去死,却不代表我会回到你的身边。”
“所以,你想过吗?如果哪天能够从组织离开,一切安好的时候,你想过回来找我吗?”诸伏高明问。
琴酒重新迈开了脚步,匆匆离开了高明的房间。
在走到庭院的时候,琴酒听到身后高明的声音传来:“公安介入了这件事情,优盘已经被公安带走了,你和我都无法得到。”
琴酒沉默着离开了高明的住处,走出很远的距离,这才从地上捡起一块表面粗糙的石头,狠狠朝着自己脖子上被对方吸允通红的地方斜磨了过去,硬生生蹭下来了一大块皮,细密的鲜血迅速从肉里冒了出来,再看不出之前的吻痕。
他将石头丢到不远处的下水沟里,若无其事的回了宾馆。
坐在椅子上翻了两页书,琴酒的思绪却仍是不可避免地被拉回到诸伏高明的询问上。
“如果哪天能够从组织离开,一切安好的时候,你想过回来找我吗?”
想过。
琴酒其实一直都在期待着,如果能一直活到年纪很大的时候,再也无法为组织办事、又不会妨碍到组织的时候,他或许真的能从组织安稳的退下来。
如果那个时候,高明还是一个人、还喜欢着他的话,琴酒是希望去找他的。
当然,那种事情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那么漫长的时间里,高明会娶妻生子,他也不太可能有安享晚年的机会。
琴酒或许只会选择远远地看他一眼,再也不会接近。
不管是怎样的人生,都是琴酒自己选的,他怨不得任何人。
但是,他真的不会怨任何人吗?
曾经渴望着的退休之后的美好,此刻却变成了一场梦魇,他可以很清晰地感知到,高明一直都在等他回去,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回到高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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