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实在太高了,白山想抱人的时候,特别喜欢把下巴搁到对方肩膀上,换成伊达的话,他得稍微踮着脚,有碍他的男性
尊严。
所以这次拥抱,可以说是很反常了。
本来都做好抱人准备的四人都有点沮丧,但这时候,还是搞清楚白山为什么哭比较重要。
“怎么了这是。”伊达揉揉那头柔软的白毛,视线在周围看热闹的人身上一一扫过,“有人欺负你了?”
哪怕是在大学里,也会有因为发色不同而欺负人的家伙。
学历和人品有些关系,但也不是所有学习好的人都人品好。
“......没有,我有事要跟你们说。”白山摇摇头,后退半步抬手要擦眼睛。
诸伏和萩原一人拽住他一只手腕,又同时递出纸巾。
诸伏:“别用手擦。”
萩原:“小清辉,我这有纸。”
松田和降谷对视一眼,靠着不打不相识的默契,抽走了幼驯染手里的纸巾。
松田:“不就是眼泪嘛,我给你擦。”
降谷:“清辉,先把眼睛闭上。”
被抢走纸巾的两个双手抱胸,一副无语到极致连正眼都不愿意看他们的样子。
伊达航手机震动几下,他拿出来,正想给娜塔莉发去一条稍等的信息,却听到白山主动开口。
“伊达,是社团找你吗?”
“啊?不......”伊达航下意识否定,却又想起和娜塔莉说好在正式问候双方父母前要保密的约定。
但都已经否定了,他看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们,露出个爽朗的笑容。
“是女朋友啦,之前和她约好在问候双方父母前都要保密的,我让她在咖啡厅等我一会儿。”
他很快和娜塔莉解释完,看向白山,“好了,想和我们说的事情是什么?”
“其实,我刚才看到过小井里奈。”白山微皱着眉,思索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如果他们大张旗鼓的去追小井,很可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五人惊讶看向周围,却只看到来来往往正在享受校园祭的人。
如果小井真的在人群里,只要乔装打扮一下,想认出来或想追过去都是很难的。
萩原注意到一个棕色短发戴蝴蝶结粉色发卡的小女孩犹豫着看向他们,手中还拿着棒棒糖和一封信。
他心头一动,蹲下身笑问对方,“你好呀小妹妹,是来找我们的吗?”
第65章
“哥哥们好, 哥哥长得好帅啊!”
远看就帅,近看更帅......这几个哥哥真的都好好看!
颜控的铃木园子眼睛亮亮的望着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把视线放在哪张脸上。
半长发的哥哥帅, 卷毛酷哥帅, 温柔笑着的哥哥好像王子,金发是混血大帅哥, 啊!还有白发帅哥!
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园子险些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白山担心信封会在她手上烧起来,蹲下身主动询问,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是来给我送情书的吗?”
“啊!情书!”园子一惊, 立刻将情书交到白山手里,“是一位姐姐要我送给你的,我叫铃木园子,哥哥叫什么啊?”
“我叫白山清辉。”白山揉揉她的脑袋, 含笑道:“哥哥先看信, 你可以去找那几位哥哥玩。”
因为他之前说自己看到过小井里奈, 所以这封莫名其妙的情书,伊达五人都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松田自后面揽住白山的脖子, 把下巴搁到他肩膀上,气鼓鼓的嘟囔, “我倒要看看这封信里写了什么。”
降谷和伊达没说话,但一左一右围在白山两旁, 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四双眼睛盯着那封打开的信。
萩原和诸伏蹲在园子身边, 询问给她信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铃木园子仔细想了想,“那个姐姐还挺漂亮的, 穿着黑色的袍子, 戴着鸭舌帽......是有什么问题吗?”
诸伏眼神冰冷的扫过周遭, 哪还有什么穿袍子的人。
视线收回,他揉了揉铃木园子的头,笑容温和,“毕竟是送情书嘛,总要知道送信的人是谁,你说对不对。”
“唔,说得也是。”
园子觉得帅哥说的话有道理,又偷偷朝白山看了一眼,不好意思问道:“那个......那个哥哥会答应姐姐的告白吗?”
“我想肯定是不会的。”
萩原的视线余光瞥见白山手里的信封信纸燃烧起来,立刻一侧身体,挡住铃木园子又要朝那边看的视线。
铃木园子身前投下阴影,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对上萩原笑容温和的俊脸。
——好帅!姐姐,我好像到了天堂,这就是大学吗?我未来一定要考上东大!
她顶着害羞到爆炸从而升腾起的热气,脚步飘忽返回到附近的咖啡厅里,在姐姐铃木绫子身边后坐下后软软趴到桌子上。
对面的富泽雄三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了园子,身体不舒服吗?”
铃木绫子也担心不已,细白的手贴到妹妹滚烫的额头,“呀!怎么这么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没有发烧!”铃木园子摇摇头,抓住姐姐的手。
“姐姐,我决定了!以后一定要考上东大!”
铃木绫子:“啊?”
*
看着又一次消失在空气中的信纸,白山的脸颊突然被人戳了两下。
他眼睛眨了眨,茫然扭头,看向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松田。
对方还没来得及,或者说根本没想把手指收回去。
松田:“所以你是因为刚才看到小井里奈被吓哭的咯?”
白山:......
好像确实该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要哭,但被吓哭是不是有点太丢脸了。
他哭是因为那张沾血的房卡,因为在抢救室里的伊达,也是因为读档回来后和琴酒并不愉快的联络。
他之所以给对方打电话,就是觉得至少......至少他付钱的话,琴酒应该会帮忙。
但其实他们的关系没有改变太多,只是他觉得亲近了而
已,对琴酒来说,他仍然又聒噪又令人讨厌。
但这些没办法向好友们解释。
白山瘪瘪嘴,委屈巴巴的问,“我不可以被吓哭吗?”
松田愣了下,反应迟了半拍便被其他人抢先。
“这有什么不能哭的。”降谷用拇指蹭蹭白山通红的眼尾,语气认真,“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没错,小阵平刚才就是随口一问,小清辉你别想多了。”
萩原拍上松田的肩膀,连忙帮自己的好友解释,“对吧小阵平。”
松田抓抓头发,接上好友的话,“我就是随便问问,清辉你也知道我说话就是这样啊。”
为了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他脑袋蹭蹭白山的脖颈,卷翘的黑发勾起一阵痒意。
白山抱怨着要跑,他没好气“啧”了一声,伸腿一绊,手臂勾着白山的脖子让人倒进自己身前。
“跑什么跑啊笨蛋,非要让我用拳头跟你说话对吧!”
萩原无奈扶额,“温柔点嘛小阵平。”
伊达抱胸站在一旁,侧头询问身边的诸伏,“你不去吗?”
诸伏含笑摇头,“有零他们在,已经可以了。”
他不觉得清辉是被吓到才哭的。
那家伙一直都心大到没边,被绑票了还能馋炸鸡、看电视,又怎么可能看到小井就害怕到哭出来。
想必零他们也是清楚的。
只是清辉不想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装出一副被骗到的样子。
“唉。”诸伏叹了口气,摇摇头感慨道:“明明是一块长大的......清辉的心眼不会都匀给我们了吧?”
“噗咳......”伊达航险些笑出声来,幸好临到嘴边变成了咳嗽。
他又重重咳了两下,“好了,去咖啡厅吧。”
娜塔莉可是还在咖啡厅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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