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一看向诸伏怀里抱着的孩子,微笑道:“有里,你肯定吓坏了吧,爸爸找到你了。”
“你这个疯子,那天郊游的时候,有里说过她和她爸爸吵架了,当时她丢下一句‘我再也不要回这个家’就从家里跑出去了!”[1]
外守一握着刀柄的手颤抖不已。
他竭力回避的记忆像是被人狠狠撕开伤疤,又变得鲜血淋漓。
“但是之后有里又说了一句话,‘等郊游结束回家,要向爸爸道歉才行’。”[1]
“......什么?”外守一身体猛然一颤,眼中不受控制的涌出眼泪,“有里......”
‘嘎吱’一声极其刺耳的响动从某间房中传出。
外守一猛然惊醒,举着尖刀朝向四周,“谁!谁在哪里!”
房间内,部署其中的警察全都看向毛利小五郎脚下一块松动的木地板,刚才就是毛利的脚不小心踩到了这块地板才造成的声音。
外面,外守一再度恢复成仇视一切的状态,“好啊!你刚才那些话都是在骗我,你居然敢拿我女儿的事情来骗我!我要杀了你!”
他挥舞着刀冲了过来。
诸伏景光抱着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朝楼上跑去,越过做了标记的楼梯级数,很快听到下方传来木楼梯被踩断的响声和外守一摔到地上的惨叫。
“上!”警察从各个房间中冲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摔在地上的外守一。
“都别动!”外守一高举起握紧的手,“敢乱动的话,我们就同归于尽!”
警察顿时都停住了脚步,本以为他们能抓住对方从楼梯摔下来后的这几秒时间,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藏在二楼房间中的白山五人在听到楼梯声音后终于等不下去了,他们冲出房间来到诸伏旁边,看向下方正在对峙的警察和外守一。
外守一已经站起身,他举着手向前一步,警察包围圈就后退一步,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胡乱开枪,不然全都得死在这里。
白山视线恍惚一下,眨了眨眼恢复清明。
他刚才达成了一个全死的BE结局,因为外守一包里的根本不是什么□□,而是个在一开始就定好时间,只要受到撞击就能自动开始倒计时的定时炸弹。
他手里拿着的是打火机,用来拖延时间的。
而所有人,都被他给骗了。
幸亏他之前觉得不妙又存个了近期的档,不然得退回之前刚得知炸弹的时候。
白山伸手撑着二楼护栏,估算了下自己和外守一之间的距离,随后手臂用力撑起身体,一脚踩上护栏,借力向外守一的方向跃去。
“清辉!”
靠得最近的降谷愕然睁大灰紫色的眼,却只用指尖掠过一点衣角飞起的边缘。
白山计算的非常正常,身上穿着的黑色外套像是飞扬起的披风,带他直接扑倒了对二楼毫无防备的外守一。
外守一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很厉害的人了,奔五的年纪,竟然在摔下楼梯又被一个男高中生从二楼跳下来压倒后还下意识想要挣扎。
在对方匕首胡乱划过脸颊的同时,白山直接揪住对方后脑的头发狠狠撞向地板。
只听一声闷响,废弃许久的木地板直接在撞击下碎裂成两半,而外守一则在木板的缝隙间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清辉!”二楼五人组加上工藤新一迅速跑下楼,挤进警察包围圈中。
“你这家伙不要命了!”松田挥起一拳朝白山脸上砸来。
白山扭头看去,发丝被拳风吹得微晃,拳头则悬停在脸前不到几厘米的地方。
脸颊上斜斜一道划痕流出猩红的血,偏偏伤口的主人看过来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
一双透亮澄澈的琥珀眼在看向他们时,迅速变红又涌出眼泪,滚落下来时混着半边脸颊的血。
松田就算再生气,再想把白山揍一顿,此时也完全下不去手。
“我没事,包里应该是真的炸弹,但不是遥控的。”
白山没忘记正事,用那把刀直接喇开书包,露出其中正在倒数计时的炸弹。
3:34...
3:33...
3:32...
三分钟的倒计时,如果他们在这里一直和对方僵持的话......
所有警察脸上都露出几分惨白,但五分钟的时间,从警视厅调爆炸物处理班的人已经来不及了。
“迅速撤出这间屋子,疏散附近居民!”
毛利小五郎此时竟显得极为靠谱,他抱起工藤新一,又对白山几人催促,“快!赶快离开这里!”
“我想试试!我在学校研究——唔!”正要从衣服内侧掏出工具的松田被萩原和伊达航捂着嘴拉了出去。
开玩笑,这可不是能随便乱拆的东西,但凡剪错一下,别说三分钟了,就是三十分钟都没用。
轰——的一声,大地在颤动,整栋房子都被巨大的爆炸气浪冲垮,火焰很快覆盖上所有的木质结构,猛烈燃烧起来。
远处响起消防车和救护车的警笛声。
已经退到安全范围的众人却还是能感受到爆炸冲过来的炙热气浪。
外守一被手铐铐住,在医生的紧急治疗下幽幽转醒,想起发生了什么以后,坦然接受了自己被捕的命运。
“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诸伏景光走到他面前,“有里说的话,都是真的。”
外守一疲惫的闭了下眼,“还不如直接让我死在爆炸里。”
“......那可不行,得先让你好好赎罪才行。”[1]
诸伏景光的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他恨不得杀了对方给父母报仇,另一方面他又理智的知道罪犯是要交由法律和警察处理的。
他未来也要当警察,所以不能意气用事。
外守一:“等等!那个黑衣服是怎么识破我的?”
他自以为自己毫无破绽,只要拖够时间,就能带着所有人一起去死。
他看着诸伏景光刚才还带着释然笑容的脸瞬间阴沉下去,那种表情让他都有些战栗害怕。
诸伏景光既没回答也没逗留,转身走回伙伴身边,和他们一起冷冷的盯着正被护士姐姐处理伤口的人。
第40章
白山脸上的伤口就是看着吓人, 其实只是浅浅划了一道,只要恢复期不出现意外,连疤都不会留下。
不过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不是留不留疤的问题, 而是旁边那五个等着解释的人的问题。
此时此刻,他十分希望处理伤口的时间能更长一点,但护士小姐显然没对上他的脑电波。
“好了,伤口愈合前不要沾水。”
等等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白山伸出挽留护士的手在半空被萩原截住,抽了下没抽出来, 想跑, 前后左右又都被围了。
卖萌装无辜已经没用了,解释的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白山拿出手机放到耳边, “喂, 是爸爸吗?请马上给我准备出国的机票, 你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再待在这里我就要被拆掉了啊!”
“哼,信不信我先把你手机给拆了,让你谁都联系不上!”松田抢过白山连拨号都没拨号的手机,毫不犹豫的塞进自己口袋里。
诸伏和降谷一左一右搭上白山的肩膀, 手捏得紧, 前者笑得温和又阴沉, 后者连笑都不笑了。
诸伏:“我相信清辉肯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 直接从二楼跳下去,亏你想得出来。”
降谷:“这种事他干得还少嘛,就是因为之前没得到严厉的教训,现在才会越来越变本加厉。”
伊达航拍拍白山的脑袋,语重心长,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看你跳下去的时候, 我差点心脏骤停你知不知道!”
“小清辉这么漂亮的脸,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啊。”
萩原轻轻碰了碰白山脸上的创可贴,手指又划到他脖颈的疤痕上。
仿佛羽毛划过的轻飘触感让白山向后躲了一下。
“痒......我真的知道错了,因为我看到他握在手里的那个很像打火机,而且他在处于上风的时候,没有要求见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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