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注意到他过来后,伊达航连忙喊道,“你别过来,小雾拿着枪。”
就是因为拿着枪我才要过去啊!
黑发男人皱起眉头,他往前走了几步,让飞鸟雾把枪口对准自己,免得到时候控制不住手抖再殃及无辜,“你们退后。”
“你先别过来!”害怕几人的对话会惊到明显情况不对的白发少年,萩原研二连忙压低声音咬牙道,对方却完全没有被这句话影响。
等男人走过几人身边时,江户川柯南下意识惊慌失措的想要拽住自己兄长的衣服,让他别再往前走了。
“没事的。”月山朝里轻声道,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们退后,交给我吧。”
罢,他轻轻吸了口气,再次睁眼时已经准备好了在所有人面前来一出自己安抚自己。
他脸上的表情过于认真和冷静,像是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种情况,原本要伸手强制把人拉回来的萩原研二愣了愣,放下了手。
安室透带着其他人赶来时只看见白发少年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已经干涸的斑驳泪痕,因为咬得太过用力,下唇的溢出的血甚至顺着嘴唇蜿蜒而下,落在他胸口狰狞的抓痕上,少年蹙着眉头,看上去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瞳孔已经完全涣散了,却仍然努力举着枪,枪口正对着面前黑发男人的胸口,只要扣下扳机,月山朝里就会被一枪射中心脏。
“小......”
金发黑皮的男人连忙用手拦住对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只能咬着牙将其他声音压在喉咙里,怔怔的看着这一幕。
“阵平,帮我看着这两个人。”春日川柊吾转头对刚敢过来的黑卷发男人说道,随后不等对方回应就往前面走去。
“喂,你这家伙,现在过去添什么乱?!”
栗发男人并没有回应,只是继续往前走去,另一边,月山朝里已经有了动作。
“小雾。”男人柔声道,似乎根本不害怕面前正对准自己的枪支,他慢慢的蹲下身去,单膝跪在雪地上,向对方伸出手,再次呼喊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小雾。”
少年压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又立刻被惶恐和痛苦取代了,只是低声嘶吼着,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小雾,是哥哥。”月山朝里没有去碰对方拿着**的手,而是伸手轻轻扶住了对方的肩膀,将自己一点点靠近过去,与此同时,春日川柊吾也到了两人侧边,同样蹲在身来,却并没有伸手像黑发男人一样探向对方。
“没事,已经没事了,这里很安全。”栗色卷发的男人开口道,他从后面圈住了少年颤抖着的肩膀,声音放得很轻,脸上露出的表情几乎是和旁边那人如出一辙的柔和。
月山朝里伸手,将少年凌乱的发丝理到了旁边,捧着他的脸道,“小雾,你看看周围。我们在旅游,这里是旅馆旁边的森林,你已经被救出来了,嗯?看看我是谁.......”
飞鸟雾怔怔的抬起头来,“.......哥哥?”
感觉到飞鸟雾那边的情况稳定了一点,黑发男人干脆直接将对方揽在了自己怀里,用额头抵上了对方冰凉的前额,因为这个动作,少年手里拿着的**直接抵在了他胸口处的布料上。
春日川柊吾迅速脱下自己厚实的外套裹在了对方身上,将早已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少年紧紧包裹住,自己只穿着松田阵平之前给的那件单薄的假两件式毛衣,在裹上对方时,他迅速圈住少年的手腕,把枪从对方手上夺了下来。
见枪支落地,在场的人终于都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7.6 已修
第143章 飞鸟与光
见情况稳定后, 萩原研二才退了回来,小声道,“现在这个情况下山很困难, 起码要四个多小时,如果真的是......那个东西, 这个时间太长了,等送到医院......”
半长发的男人皱了皱眉头, 把刚才的猜想给自己的幼驯染说完后, 看见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没想到被小柊吾听见了,我怕他......”
“这个里面装的是白酒!”在旁边沉默许久的江户川柯南捡起倒在地上的水壶, 拿起来给几个警察看, 算是说了现在唯一一个还算好的休息, “我看那两个叔叔身上也没有其他东西,给小雾...哥哥喝的应该是白酒。”
闻言,几人瞬间松了口气,萩原研二抓乱了自己的半长黑发,喃喃道,“不是那个东西就好...可是只是白酒的话他怎么会...这样?不, 先不管这些了,那两个人逃跑的人。”
“放心好了, 人我带回来了。”
声音从刚才那两人逃跑的地方传来, 他们转头看去, 只见粉发男人拽着两人已经昏迷的人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将其扔在了地上。
没太注意这边的情况, 等飞鸟雾完全冷静下来之后,月山朝里半蹲下身, 将人背了起来,向其他人道,“我们先回旅店吧。”
“可是小雾刚才不是都......”伊达航皱起的没有就没放下去过,“还是去医院吧,我们几人能把人带下去,山上的雪虽然还没化,但是也称不上是难走,我们......”
本着羊毛出自羊身上的原则,月山朝里刚才已经用飞鸟雾这两天画画赚得积分在商店买了个一次性问诊器,上上下下扫描了白发少年的身体情况,他早就因为实验各项数值都不对劲,不过倒是没有什么新的伤。
连系统版面的卡都很闪亮,不像旁边末光苍介的卡片颜色暗淡。现在这个时间下山,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他记得之前的天气预报说今晚还要下雪。
“没什么事,他......”月山朝里抿了一下嘴,换了个更能说服其他人的说法,又因为本来就没有这回事,所以下意识说的有些含糊,“他...之前也有过,医生说休息一天就好了,先带他回旅店吧。”
原本准备踩着雪路把人抱下山的萩原研二想起刚才月山朝里和春日川柊吾安抚人的熟练动作,一时也泄了气,只能点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说法。
一行人回去时难得沉默,伊达航几次想伸手把月山朝里背上其实不算太轻的少年接过来,但是一直没有成功,他在压抑的气氛里居然升起了黑发男人像是护崽的鸟妈妈一样的奇怪想法,又摇着头将这个想法按了下去。
春日川柊吾走在两人旁边,暂时推开了松田阵平伸过来拉他的手。栗发男人的侧脸在找人时被树枝划出了一道红痕,往下淌了一滴点到为止的血,月光映亮了那双圆润的眼睛,一向表情丰富的脸上此刻却凝着一层霜,和之前误判两人。
“是我。”他刚才拨出的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他压低声音,被割过两次的喉咙早已恢复不了曾经的清亮,“刚才抓住了一个抢劫犯,他供认平川县监狱关押的同伙参与过非法药物贩卖,把人提到总务处来,我回去亲自审。平川县一个月以前,两年内关于非法药物的资料都调出来,我怀疑......”
栗发男人在几人面前时永远是笑的甜兮兮的样子,现在的模样却陌生起来,眉眼都染着冷冽的月色。他说话时向离几人更远的地方避了一些,本就故意压得很小的声音被夹着雪的风吹散,完全听不清了。
深夜的旅馆灯火通明。
濑户仁世从医务室里出来后,立刻被好几个面色焦急的人团团围住。
“并没有什么大碍,目前来看只是因为太疲惫睡着了而已。”濑户医生一时差点以为自己是刚从抢救室里出来,他示意几人散开一点,然后才继续说道,“应该是酒和之前吃过的退烧药物之间产生了反应,不过现在看已经没事了,还有就是受到刺激的应激反应。”
“可是......”伊达航皱起眉头,他回想起当时的场面,语气中都透着不确定,“他有无痛症,之前好像感觉到疼痛了。”
“我只能初步推测,他因为药物反应,将内脏处的挤压感当做了别人口中的疼痛。后天性的无痛症会让患者记住疼痛的感觉,如果有任何不适大脑都会下意识将其向疼痛靠拢。”濑户仁世摘下眼镜,“你们和那个孩子的关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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