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确认门还锁着我才松了口气。
这里面可都是我初中的语录,中二病,懂吧?
我颤抖着手翻开,里面花花绿绿的文字,用彩笔——尤其是红笔画的那种血滴的感觉。
里面抄的有许O、汪O泷、徐O这当年三大金刚的歌词、有热血的语录,还是那种中二厌世的自我感动。
什么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羞耻,唤起了我极为羞耻的记忆。
上面字也丑丑的,还有几个简笔画。
我不理解,你们说我当时是究竟是怎么想的?!
里面还充满了对生死的看法。
……闭嘴,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个东西。
我用力把本子合上,然后丢在了床上。
千万不敢把这个东西放到衣服里面去,万一到时候卷进去寄给别人,别人以为我有什么大病。
我耳朵就像是烧起来一样,像是被火燎过一样——懂吧,就像是大哥给我在耳朵上来了一个炎之呼吸。
要命。
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宝贝——
下面一大串十字架,让我一下子就回忆起了时代的眼泪。
这是我想当初还没有怎么理解男生之间cp的时候的启蒙。如果说家教让我依稀之间感觉到了一些,这个动漫就直接戳破了我心中的那层窗户纸,进而一下子就理解了百变小樱里面桃矢和雪兔的那一点微妙情感。
——没错,就是这个,无法逃离的背叛,我当年是买纸质漫画来看的,好多缺话,我当时都没淘到,导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结局是个啥。
这属实是中二之作,里面有诸多十字架的元素,所以我当时搞了许多。
现在再看,又是一阵怀念。
只不过当年的材质确实也不好,我也没有保养过,现在拿出来已经全部都有点氧化变色了,我一摸,直接手指头也变色。
蹲着的时间太长,我感觉jiojio麻麻的,腿也有点抽筋。于是我赶紧站起来,就在我站得有点猛,导致我头有点晕的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紧接着就是我妈妈传来的声音,“我的簸箕落在里面了,开门咯?”
我这个情绪一激动,抽筋的腿一软,一下子就扑到了床上,脸埋在了裙子里。
那个生锈的十字架压在我的脸上——
这简直一阵窒息,还疼!
我把自己的脸从已经短了的衣服中拔了出来,明明只是摔到床上,怎么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
“呼……呼——”
然后一睁眼,我还有些发黑的视线和莫名炽热的环境让我眼睛一下子睁不开,我摸着有点疼的脸,刚才那个十字架斜着压在我的眼角下,脸蛋上的苹果肌应该已经被压了个印子吧。
感觉灼得有点疼。
还有我的眼镜,这一下压着鼻梁,疼死了。
空气中也弥漫着火焰的味道,我本能感觉不对,我家不会失火了吧!
精神一震,我的眼前的视觉感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这、这TM的——
算了,淡定。
只不过是穿越而已,习惯了,习惯了。
只是站在像是绿皮火车的走廊通道上,看着像是灾难片的场景,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什么世界。
紧接着,周围燃烧着的火焰在我身上一燎——
着了,着了!
我的衣服着了啊!
艹!
虽然我现在到了这个世界,我自己的身体也完全没有痛感,但是这个被火烧的感觉就很恐怖啊!
我赶紧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幸好是在家里,就算是快过年了天气很冷,但是家里有暖气,所以我穿的睡衣还是单层的棉布睡衣,被烧着了之后因为没有痛感,所以很快就撕扯干净了。
嗯,干净了。
裸了。
就给我留了个平角裤,还是我抢救回来的、被燎了个边边的平角裤!
我,瞳孔地震。
慌乱的眼神看着周围,却发现大家都低着头,闭着眼。
没有人看到,幸好没有人看到。
在这种危机时刻,我的眼神锁在了那件罪恶的、让我在爸妈面前家庭性死亡的、但目前看来唯一一件能够蔽体的、裙子。
……
我,别无选择。
总不能去扒别人的衣服吧?
就像扒快斗一样——那是别人的锅,人设的锅,我自己做不到。
裸着思考?
我直接脚抠地板。
反正也是穿越,女装的角色还少吗?
我宁愿女装,也不想裸着——还是在这样的公共场合裸着,直接被人民警察当场逮捕好吗!
就像去年看到的一个沙雕新闻一样,一男子深夜裸着爬在铁轨附近,我这就是深夜一男子裸着站在列车中间。
闭嘴,都闭嘴。
我三下五除二把裙子强行套上来。
只听“撕拉”一声——草,一种植物。
侧面的缝合线本来就是我改过的,根本不结实,直接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对于我来说,裙子也已经不像原来那么长了,只能到膝盖上。
唯一能够称得上给我一点面子的,就是这个裙摆当初做的很大,当年也是需要加裙撑的那种大。
呵呵,我真是苦中作乐。
就在我将自己塞入裙子里,推了下鼻梁上眼镜的瞬间,前面的车门爆开,一个触手一样的东西迎面朝我扑来,我被这没节操的设定吓了一跳。
卧槽,R18?!
下一秒,一个燃着火焰的、如光一般的身影从身后瞬息穿到我身前,我甚至不知道这一手是怎么出来的。
只有震惊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一个点上。
看到了那张几代不变的、猫头鹰一样精神小伙的脸。
我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了。
第220章
在我这个老穿越家面前,任何情况都不是事儿!我一下子就搞清楚了事情发展的情况。
鬼灭之刃,无限列车。
这个特征本来就应该是非常明显的,按理来说,我应该第一时间就能反应过来的。
实在是刚才先裸着,后又马上穿女装冲击力太大了,自己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也就罢了,这可是公共空间——
果然还是大哥的这张脸,就像是镇静剂一样,一下子戳在了我身上。
我惊了,真是什么都能成为我穿越的契机吗?
我不明白,我现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的,真是退一万步说,我身上有什么和鬼灭有关的东西吗?
十字架?
女装?
都不是吧。
我不理……
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之前摔在床上,因为脸上被刮得太疼了,所以我当时没有太注意到头上的感觉——
我的脑壳,好像是撞在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上,我床上的、在女装下面盖着的……
平板,我的ipad——这、这不能因为的屏保是大哥的图,就直接给我搞到了这里吧,还是女装诶。
我是真的自闭。
大哥并没有在我的面前停留太久,后面五节的车厢都在他的负责保护范围内,他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和随时出手的反应力。
所以他自然没时间和我多说话,只是喊了一句让我不要随意走动。
不要随意走动?
安啦安啦,我没有痛感,也不会死诶——等等,我这个状态不会被认为是鬼吧?
不要啊,千万别给我脑补什么鬼的人设 ,我不要加入屑老板的阵营啊,就算他是个美女帅哥也不行。
我看了一眼手心,刚才被烫出了伤痕。手上有,身上自然也有。疼是不疼的,但是这总让我有一种错觉,就是幻肢痛的感觉。
小时候被烫过一次,所以留下了心里阴影,你们懂吧?
也不知道我这次穿得是谁,毕竟这身女装严格来说不能算是cos服,只是单纯的洛丽塔而已,都是为了完成和基友的赌注。
但是说起另外一样东西——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过头去,对着黑夜里可以反光当镜子用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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