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先带着人质去医院吧,警方还需要做笔录。”
·
“姓名。”
“警官,我、我叫远野、远野幸一。”
“年龄?”
“17岁,我上高二了。”
“学校?”
“名古屋市,星德学园。”
“为什么会来这个鬼屋?”
“和香取、我们一起来游乐场玩,对这个地方感兴趣就来了。”
“你……和香取之间是什么关系。”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我们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你还记得绑匪为什么把芳村香取带出来吗?”
“啊,他们最开始要带的不是香取。他们一开始选中的是那个大少爷旁边的男孩子,好像叫……新海?对,是一个叫新海的男孩子,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
病床上的少年作出一副思索的样子。
“什么意思,绑匪中途换了人质?”
警官的声音骤然间加大了许多,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病床上的少年被吓了一跳,畏畏缩缩的说:
“是、是的。那个大少爷说那是他的弟弟,如果他们带那个男孩子出去,财团就不交赎金了。于是那些绑匪就换了一个人。他们换成了香取。”
少年坐直了身体,脸上带着担忧。
“对了,香取她还好吗?”
病房里一片寂静。
对面的警官没有答话,刺眼的光线将病房一整面白墙照映的雪亮,衬得他眼底的那片冰蓝更加鲜艳。
“警官?”
病床上的少年颤抖着身体,疑惑的问了一声。
“你还记得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吗?”
·
VIP病房。
迹部大少爷的作用到了这种时候倒是体现的很明白。
同样是去医院做检查,他们全程走的是专家单人检查,最后被安排在同一个病房里。
迹部侧身睡在里面的病房里,医院方刚刚给他吃了一点处方药,让他能平静下来。
门口站着密密麻麻的保镖,想要进来做笔录的警察也被口齿伶俐的律师劝退。
新海空隔着病房的玻璃门,又一次看见了芳村宏彦。
男人深褐色的头发杂乱地结在一起,深蓝色的凤眼死死盯着屋内迹部的背影,张口欲言,又被伶牙俐齿的律师堵了回去。
隔音玻璃良好的效果使新海空听不到他们之间具体的对话,只能看见对方眼里的光亮在律师开开合合的嘴巴下一点点熄灭。
想也知道,律师所说的大概是一些迹部是受害者、警方的保护不及时不妥当、警方的轻举妄动害人质陷入危险之类的指责。
殊不知站在你对面的那位警官不仅仅是一个警察,还是一个父亲。
难怪芳村宏彦在八年后,会恨迹部恨到要杀了他的程度。
身为警察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迹部景吾同样是受害者,他也是被绑架的那个人。
但身为父亲的他,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原谅,间接害死他女儿的迹部。
不知道到最后,是警察更甚一筹,还是父亲占了上风。
单看结果的话,应该还是父亲赢了。
新海空的目光停留在手背上的针头上,那种微凉的触感有点难受。
这是医院出于养护目的,给他打的葡萄糖。毕竟他们被困在里面有段时间,身心的消耗都很大。
即便他可以吃饭,医院这边还是一律给开了葡萄糖。
苍白的手腕上,黛色的血管分外明显。
输液管里,营养液一滴一滴的滴下来。
血管里,血液缓慢的流动。
新海空依旧半躺在床上,他伸手轻轻弹了弹圆柱形的输液管,用余光注视着芳村宏彦绝望离去的身影。
窗外的阳光被云彩遮住,整个房间骤然间暗了下来。
他靠在床上,点开了论坛。
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想看看会不会更新,没想到真的被他刷出来了。
楼主:[置顶]《警察的女儿·中》
还有《中》,那岂不是还有《下》?
新海空先调到漫画界面,看最新的到底画了些什么。
漫画接着上一段迹部景吾受伤、安室透带着柯南和少年侦探团去找出口的剧情。
金发男人缀在小孩子们的身后,身边跟着柯南,眉头紧缩。
柯南侧过头,疑惑的问:“安室先生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安室透皱着眉,说:
“这间鬼屋,我在八年前也来过一趟……”
紧接着画面一转,接入了八年前的回忆。
八年前的安室透二十一岁,在东京上大学。
一个普通的周末,他和许久未见面的诸伏景光一起来到了新开业的多罗游乐场。
他们顺着园区地图来到了新开业的鬼屋,却在快要走到出口时被人拿着枪顶了回来。
——鬼屋被绑匪劫持了。
一个假扮成贞子的女工作人员被为首的绑匪一枪打死,鬼屋里剩下人质只有他和景光、两个男性工作人员和一对高中生情侣。
就在他猜测绑匪的用意时,又有两个男生被枪顶着从鬼屋入口的方向走了进来。
绑匪们在看见那两个男生时变得异常兴奋,拿着手电筒照来照去,安室透也因此看清两人的模样。
一个男生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张扬的紫灰色头发。
另一个男生看上去要小得多,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头黑发。
后来绑匪索要赎金的行为受挫,准备带着人质到鬼屋门口的时候,安室透主动站了出来。
他无法容忍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眼前被绑匪带走。
结果绑匪把他们两个人一起绑上,带到了鬼屋门口。
早在迹部失联的那一刻起,迹部财团那边已经通知了警方,警方的反应也非常迅速,马上派人把鬼屋的出入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
安室透被带出来时,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警察部署在鬼屋入口外面。
为首的警察一头深褐色头发,四十出头的样子,原本碍于剧烈的阳光而微微眯起的凤眼,在看到被绑匪推出来的两个人质之后,骤然睁开,露出深蓝色的眼眸。
他的嘴唇颤抖着张开,却没能说出话来。
“父亲……”
身边那个女孩子低低的呢喃着,撩起几乎一模一样的深蓝色凤眼,忧虑的看向那位警官。
安室透闻言,震惊的看了对方一眼。
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是那位警察的女儿……
“请再给我们一点时间!钱马上就能凑齐!”
举着大喇叭的目暮十三试图和绑匪交涉。
迹部财团的现金一直没能够到账,绑匪要的也确实太多了一点。
为首的那个绑匪闷声笑了一会,拿枪死死抵着那个女孩子的脑袋,扬声道:
“我们当然可以等,再等多久都可以,你看我是先杀这个男的,还是先杀这个女的?”
“别别别,再等几分钟就好了。”
目暮警官举着喇叭,边在手机上用短信催促迹部财团的人。
“运钞车马上就要过来了!”
绑匪嗤笑一声,抬起黑色的枪管。
下一秒。
“香取——!”
深褐色头发的警官没忍住,往前走了几步,举着枪的手不自觉伸了出来。
“砰——”
“钱……”凑齐了。
目暮看向姗姗来迟的运钞车,未能说出口的话在枪声中戛然而止。
子弹从少女散落着碎发的额角打入,红与白骤然间炸开,漫天血色。
安室透的眼前如同被蒙上一层暗红色的纱。
那枪声离他是如此的近,仿佛就在耳畔响起。
回忆篇停留在一片鲜艳的红色上。
下面都是读者的评论。
绿颜色的海:为什么(声嘶力竭),为什么要断在这里!芳村香取是死了吗?是吧是吧,这么可爱的小姐姐一出场就去世了,不愧是你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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