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名为人间失格[综](15)

　　比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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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操同学的个性居然是精神操纵类的，”太宰治关掉耳麦，挑眉看着手里心操人使的个人档案。
　　太宰治声音极轻，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感叹：“这可是种很可怕的个性啊。”
　　“……”相泽消太看了他一眼，然后盯着手里的档案没有说话。
　　太宰治说的没错。
　　个性的种类多种多样，而精神类的个性则是非常特殊且稀有的一类。
　　不管力量如何强大，来自精神的攻击都无法完全抵御。也因此，精神类个性的持有者经常会被管理协会列入特别观察名单。
　　太宰治盯着显示屏上的心操人使，然后勾起嘴角：“说起来，我以前也认识一个拥有这类个性的人，那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
　　相泽消太本能地皱了皱眉。
　　“以前”是指太宰治还在敌联盟的时候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场上局势陡然一转。
　　绿谷出久似乎是不小心中了心操人使的计，正在被命令着走向场外。
　　相泽消太打开耳麦：“绿谷现在被心操的个性控制，正在向场外移动。”
　　他接着道：“根据规则，走出场地即判定为失败。”
　　场上，绿谷出久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对手的控制，但无论如何也没法停止想外围迈出的脚步。
　　即使灵魂在拼命地叫嚣，身体却还是没有知觉一般机械地迈步向前。
　　无数人注目之下，绿发少年正表情木讷地向前迈步。
　　“说起来，精神被控制之后还能感受到痛觉吗？”太宰治在一旁插嘴道。
　　场上形势严峻无比，但他似乎仍旧毫无紧张感。
　　“如果被命令着自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毫无痛苦……咳。”
　　太宰治话还没说完，一边的相泽消太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拉过来，伸手按掉了耳麦开关。
　　太宰治仍然不死心道：“如果真的可以毫无痛苦地死去，那心操同学就是史上最强的能力者了啊！”
　　相泽消太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别忘了他的能力对你无效。”
　　太宰治像是听到他的话才想到这回事：“这样吗？！”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虽然毫无痛苦的死去很吸引人，但我的梦想果然还是和一位美丽的殉情啊。”
　　相泽消太瞥了眼赛场，绿发少年仍然双目无神。
　　“消太觉得哪边会赢？”太宰治也饶有兴致地看着绿谷出久。
　　相泽消太的回答十分简洁：“不知道。”
　　太宰治惊奇道：“我以为你会毫不犹疑地说绿谷出久会赢，作为教师不是该相信自己的学生吗？”
　　相泽消太仍旧盯着屏幕，头也不回：“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奇迹发生。”
　　“这么说也是。”
　　青年话音刚落，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穿来了短信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后把手机伸到相泽消太眼前晃了晃：“麦克说他等会就过来，我就先走了。”
　　“嗯，”相泽消太头都没回，反应十分冷淡。
　　这时候，不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其中夹杂着赞叹和惊异。
　　太宰治最后看了眼赛场，旋即转身朝门外走去。
　　“看来这次的确发生了奇迹。”
　　//
　　播音室外是一条静寂无人的走廊，连原本细微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清晰无比。
　　青年漫步着朝楼梯走去。
　　顶部罗列的白炽灯投下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在地上留下了数道方向不同的浅色阴影。
　　他在楼梯转角站定，掏出手机，点开那条“麦克发来的短信”。
　　短信的发出者并不是他之前所说的麦克，而是个陌生的号码，内容也简洁无比。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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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体育祭的决赛还在进行，会场内部热闹非凡，与之相比、场外可以称得上是冷清了。
　　山岭女侠和密林神威刚走进咖啡厅，就听到店里的服务生在对临窗座位上的某位客人说些什么。
　　“体育祭还在进行哦，太宰先生，”穿着日式女仆装的服务生把手里的白瓷托盘放到茶色的圆桌上，“这种时候跑来喝咖啡是不是太可惜了？”
　　听她这种熟稔的语气，这似乎是位常客。
　　虽然只能看到个背影，但服务生交谈的对象应该是个极其年轻的男人。
　　他穿着件砂色的风衣，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上。
　　密林神威愣了一下，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旁边的山林女侠疑惑的看了眼那个方向：“怎么了？”
　　他们两个今天负责第二区域的巡逻工作，从体育祭开始就一直没有休息、到十分钟前才终于有人接替了任务，于是就决定一起来喝点东西。
　　她扫了眼咖啡厅内部，发现店里好像就只有那一位客人。
　　服务生说得没错，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看体育祭，谁会特意跑来喝咖啡呢？
　　“你不觉得那个人有点眼熟吗？”密林神威皱着眉，低声道。
　　……
　　“那是因为体育祭那种东西根本不及您的万分之一啊，秋泽小姐，”太宰治眼里映着服务生小姐的身影，语调深情无比，“我可是每时每刻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您。”
　　似乎是早就熟悉了他这种不着调的性格，服务生小姐脸上带着职业微笑，仍旧静静地立在桌边不为所动。
　　太宰治执起她的手：“——当然，如果您能同意和我殉情就更好了。”
　　服务生小姐面带笑容地看着他道：“我拒绝。”
　　假装没有在偷听的山岭女侠：“……”
　　“你确定是熟人？”她问。
　　——问别人要不要和自己殉情也太奇怪了吧？
　　密林神威皱着眉，他盯着太宰治所在的位置，努力在脑海里中翻找着。
　　忽然、他像是终于想到了什么一般张开嘴，但还没等他去和山岭女侠解释什么，对方就先一步扬手跟他们打了招呼。
　　“我记得你们两个是——密林神威和山岭女侠吧？”男人坐在原位，笑着问。
　　密林神威应了一声，然后带着有些搞不清情况的山岭女侠走了过去。
　　服务生连忙帮他们拉开座位：“请坐。”
　　她自然能认出眼前的两个人是新晋的人气英雄。
　　因为位置濒临雄英的缘故，这家店经常有职业英雄光顾，所以她也没有表现得太过震惊。
　　“请问二位要喝点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拿铁。”
　　应了一声之后，服务生转身离开。
　　“这位就是太宰先生，”密林神威想了想还是向山岭女侠介绍道，“你应该听说过这个名字”。
　　山岭女侠看向太宰治，表情十分震惊。
　　——她和密林神威前两天刚加入由英雄事务所联合成立的敌联盟对策组，也是近期才知道了太宰治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一开始就听说这位敌联盟的前首领很年轻，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和自己同龄、甚至比自己还要小的人。
　　“初次见面，太宰先生……以后请多指教。”
　　密林神威有点忐忑。
　　他也仅仅只见过太宰治的相片，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太宰治本人。
　　身为敌联盟的前首领却要帮助英雄消灭敌人，即使知道这个人是己方的力量也还是忍不住心生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