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193)
贾珍压根没任何反应,依旧跟从前一般,一睡着就睡得跟头猪一样,唤不醒。
“现如今,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让他继续睡着吧,敬哥那边带城隍盘钟学礼,问出一点有关警幻的。”谭礼瞧着贾赦眼里的笑意带着抹疼惜与杀意,心中不由有些沉甸甸的,颇为无奈的叹口气,转移了话题。
现如今展望洪荒完全不现实,先把眼前的困难仇敌一个个解决,方为上策。
“好。”贾赦应了一声,换衣,精神奕奕的出场。
率先看了眼贾敬的脸色,贾赦察觉到人眼底的一圈淡淡的青黑,不容置喙的推着人回去休息,“哥,你不休息怎么成?”
“好,休息,”贾敬顺着贾赦的话语,边往外走,边低声给贾赦解释了一下在场对于人来说的两个陌生人,“坐上那两位是张天师。稍微年纪大一些的是是慕白,就是仕女图那一事,叶子问的契兄弟张泽端张道长。年轻的那位是龙虎山的继承人张添旺道长。他们是为科举舞、弊一事来的。但也察觉了天相有异,故皇上的意思是让他们一同参与调查。现如今人手少。”
“哦。”
看着贾赦如此冷静的模样,贾敬还稍微愣怔了一下,再低声道了一句,“龙虎山张天师一脉在玄门实力不容小觑。大周玄门部门要成立,少不了他们的支持。”
贾赦听到这话,面色有些紧绷起来。嗷嗷嗷嗷嗷,他的贷款,这事一定要跟皇帝好好哭的。他是为国请外援啊!要举国之力偿还的!
就在贾敬飞快介绍之际,两位张天师互相对视了一眼,眯着眼看着贾赦。张家在去岁就发现这天象有异,现如今是愈发笃定了。且他们本是为科举和仕女图一事前来,可谁知越靠近京城,这气运是一日三变,异像频发,穷尽他们一生所学都难以琢磨的透彻。
可待要细看贾赦,却发现自己双眸被一道芒光刺的生疼。一转视线,才堪堪止住疼痛,但双眼还是有些晕眩。
两位张天师察觉到对方的举动,又默默互相看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茫然与惊骇,然后下一刻立马收敛心神,按下心中所有的疑惑,笑着对迎面而来的贾赦,自我介绍。
贾赦看了眼自己未来的两个下属。一个看模样,的确是叶子问吹嘘的民间圣手。容貌峻冷,气质也冷,跟现代都市剧里的外科一草差不多,身上带着丝淡淡的药香。另外一个继承人,人漂亮,一身道袍漂亮的,还紫……紫……
正惊骇之计,贾赦耳畔就传来一声熟悉的科普,还有眼前亮起一道熟悉的结界,不由得眯了眯眼。
“据传,老子出关时是紫气东来,人也是着紫袍,故而道教崇尚紫色道服。此服又称为天仙洞衣。乃举行大型斋醮科仪时的穿着。自唐后,帝王会以此赐道中高人。”
“我知道的,祭祀祈福我上辈子也参加过的。鹤云道长就有一件呢,只不过……”贾赦眉头微微一簇,“这是年纪轻轻的道N代啊!只不过他穿这衣服前来,什么意思?而且连结界都没察觉出来,这界玄门不行哦。”
“本侍郎要愁秃头了。”
第132章 警幻之怒
谭礼听闻贾赦的话语,神色紧绷了些。一来,他也挺担心脱发问题,二来,最为重要的是现如今贾赦的蜕变,让他心中莫名的疼痛,还有无力挽回的悲恸之感,他此刻就像被伐木工拿着锯齿,那一排排坚硬又锋利的齿轮将树身围了半圈,从外一点点的朝内而去,然后巨大的树身轰然一下倒地。
他也知晓树要被砍伐被雕刻被……总而言之,这样的树生经历过历练,才算实现树的价值。
就像贾赦,经历世事,也会一点点的成长。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贾赦其实性子里有些随遇而安的淡然。虽然当鬼的日子里依旧对于作业等不太感兴趣,但他既来之则安之,融入现代社会很快,也很乐意去各种学习。对于自己喜爱的东西,他总是能够有条不紊,甚至见缝插针的规划起来。
但现如今,随着贾珍一朝便龙,随着他自身的传承,贾赦就像浑身紧绷起了一根弦,似想举国之力,挟权势构建出一个隐秘的国度来,而且还有些急。
贾赦若是知晓谭礼的所思,定然要啪啪啪拍掌点赞。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现代的非管局经验,甚至联、合国等等的经验,他都是可以借鉴过来的。不然,对得起,他看得那些新闻吗?再说了,他一直就心心念念打算构建娱乐帝国的。要高科技,要iPad!他连连看马上就要王者了!
搞事就要搞大事!
五十年工业社会,一百年科技社会!现如今只不过添补了玄门这一板块而已。
大周百年发展计划他早就脑海里构建过了。要不然,早先扑克牌推广会为啥举办?将大地主阶级率先转变为大资本家!都是一同发家,发得战争财,各家的家底差不多,作为继承人,他贾赦对四王八公的家产大概有个数的。毕竟,有的,上辈子还被抄家过。
且,自打他撕扯脸皮,将自家的豪奴清整一顿。不光四王八公,满朝文武都偷偷将仆从理过一遍呢。换句话说,权贵们现如今手头上的现金流妥妥的。可以进行第二步搞事计划—出海!
心理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贾赦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两位道友有礼了。先前有些言行冒昧,还望两位看在我贾赦就这么一个兄长的份上,谅解一二。”
下意识的脑海就回旋着“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大皇子不自禁的揉揉额头,笑着为两位张天师解释了一下贾家宁府两代独苗的事情。
“……故此也是人之常情。”
张添旺听闻后微笑的点点头,“这也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说完之后,张添旺眸光看了眼谭礼,眼中带着一分探究与不好意思来,“因为事态紧急,故而先前由贫道主持,先行举行了祭拜城隍之仪。不知谭先生可否联系城隍一二,代我等问一问,这可否满意?”
他们叔侄两也是临危受命,一过来就被塞了城隍爷的雕像,说是给增点信仰之力。至于不问贾赦理由很简单,受召过来的无戒大师们都给他们粗粗介绍过了。贾赦符箓天赋极其高,但是传承很奇葩,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派别。
问正经事,还是问谭礼。
“城隍爷?”贾赦也有些好奇。城隍爷自打亲眼看见城隍印被炸后,就有点丧丧的,还是他敬哥哄孩子有一手,扭头就让厨房刻了个萝卜章来应应急。不过没想到,就这么短短时间内,他敬哥还筹备了一场仪式给小城隍爷。
这一份面面俱到的心思,他要好好学习。
谭礼本想随主流开坛做法,但转念一想贾赦的规划,神色间便带着分轻松肆意,不过一瞬,便笑着回道:“城隍爷自是喜之不尽的。”
天才都是可以有脾气的。且脾性越让人难以捉摸,会让人忌惮。否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至于城隍,修复尚可,身上带着淡淡的一层金芒。此刻在大理寺后厨房吃糕点。
“是吗?”大皇子闻言松口气,“那就好,总算也先了却了一件事。接下来的收尾工作,还劳烦诸位了。”
“安王爷您严重了。”
大皇子开门见山道:“现时间也晚了,本王其他废话也不多说,既奉命总裁此案。眼下有几个关键点还需要大家配合。第一,钟学礼的魂魄交代了马道婆,但是马道婆下落不明,失踪了;第二受损家族的统筹安排……”
听着大皇子罗列出来的一桩桩一件件,贾赦埋头奋笔疾书,做笔记。有些事情他可想不到。
大皇子话音渐渐小了去,沉默的看了眼贾赦。两位张天师也看向用黄纸化出笔墨来记载的贾赦,眼里充满了惊骇之色。
贾赦察觉到众人的视线,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这么多条我记不住,做个笔记很奇怪吗?”
等玄门开会了,他一定要造福广大渣渣们,没有可以拷贝的PPT,那就先弄一个黑板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