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博物馆(54)
言言:……我居然穿着品如,呸,馆长的衣服……我好骚啊~~~
天灵: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琥珀:看戏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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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你
“老大……”费言见阴路安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这件衣服上,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什么……我睡衣也不知道哪去了?从浴室里出来后,就剩下这件了……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我……我也不能……光着……”
费言的声音越来越小,听到对方淡淡“嗯”了一声后脸上有些烧。
他到底说什么?为什么要和馆长解释这些?真是越解释越黑了……
费言用力咳了几声,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在些,但烧得通红的耳朵已然出卖了他。
“老大,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来找我,是想和我做一些爱做的……呸!
费言赶紧屏蔽掉这类想法,馆长这种这个正经人,自己不能把他想的那么肮脏。
年轻人,还是太天真。
阴路安面色如常,两人之间也保持着正常距离。他故作思考状:“可能是七宝弄着玩的。”
正在和其他小幽灵玩着捉迷藏的七宝:“……”
被老大拿来挡枪了。
“七宝?”费言问,“那是什么?”
阴路安回答:“长期待在这里的小幽灵,一共十个,分别从一宝到十宝。”
费言:“……”
费言摸了摸鼻子:“这样啊……不过这名字还挺萌的,我能看见吗?”他想起上回从二楼窗户那里看到的几个小幽灵,猜想着可能其中一个就是七宝。
阴路安指了指窗户:“它平时喜欢趴在窗户上。”
“这样啊。”费言越来越好奇,他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他刚向前走了几步,就被阴路安一把握住手腕。
青年刚洗完澡,头发半干不干地贴在脸颊上,显得下巴更尖了。而被握住的皮肤滑腻无比,阴路安迅速放开了手。
费言不解,盯着对方道:“怎么了?”
阴路安看了看他的头发,“头发吹干了。”
“没事……我随便擦一擦就——”话还没说完费言就感觉头上一片温热——
馆长将手放在上面,源源不断的热量散发出来,不一会儿头发就蒸干了。
“干了?”费言惊讶,往自己头上薅了一把,头发干得差不多,想不到馆长还有人型吹风机这功效。
“嗯。”阴路安往他头发落下轻轻一吻,“晚安。”
费言还没来得及好好说话,馆长就“嗖”得一声不见了。
费言:“……”所以这人大半夜跑自己屋里来,就为了给自己吹个头发吗?是自己想太多还是本身魅力值不够?
居然留不住男朋友……
费言有些丧气,重重将灯关掉,直接钻进被窝里准备养精蓄锐。
被子很舒服,带着一股儿太阳的味道。费言蒙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再也懒得动弹。
活着真好,就为了洗完澡松软的被窝,夏天半个西瓜最中间那一口,也要好好活下去。
费言想了很多,如果活下来他要做什么。
首先他要辞去老刁那里的工作,老刁人很好,亦师亦友,但他现在已经无法从这份工作中得到自我提升的价值。
辞职完之后呢?做什么呢?
他暂时还没想好,但可以做的事很多。
比如,旅游。他去过的地方很少,这两年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但出国玩一趟还是绰绰有余。
那去哪呢?费言思考着,阴路安会喜欢什么地方呢?是海滩还是雨林?是喜欢景点还是美食?
这么想了半小时,费言彻底睡不着了。
他翻来覆去后,嘀咕道:“我男朋友现在在做什么呢?”
馆长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呢?如果没睡的话,在想什么呢?会不会想我呢?
如果睡着了,梦里会不会有我呢?
费言叹口气——好想去馆长大人的梦里。
他起身,在黑暗中摸到手机,打开微信后,思前想后终于给阴路安发了条信息。
【睡了吗?】
得,这两人每次聊天都要以这种对话开头吗?
那边很快就回复了。
【没睡。】
消息比费言想象中来得快,他本就没抱着对方今晚会回复的希望,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要回他什么。
回什么?
问他“怎么还不睡”还是“快点睡晚安”?
费言纠结万分,突然手机又响了一声。
【怎么了】
其实两人就住隔壁,阳台都是连着的。但两人虽然确定了关系,实际进展却还停留在暧昧期——
所以还是像两个有着社交恐惧症的成年人,只敢相互发短信聊天。
费言盯着对方发来的三个字好久,两分钟过去了,他对着对话框删删减减,终于将自己的真心话发了出去。
【睡不着】
【这黑灯瞎火的,贼他妈想亲你】
费言发完这条短信后感觉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会不会太不矜持了?馆长会不会觉得他太张狂,太奔放?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了,阴路安骨子里带着一股陈腐的味道,虽是年轻的外表,但行事说话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些古人的味道。
对方一直没回微信,费言有些忐忑:阴路安看到短信了吗?是有事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没回?
费言有些沮丧,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发了。
他将被子掀开,准备去阳台吹吹风,他的心太浮躁,又不安,先冷静下来。
哪知刚穿上拖鞋就听见有人在敲阳台的玻璃。
“难道是七宝?”费言跟着鬼差三人组,胆子早就练大了,他三两步来到阳台,拉开窗帘却发现敲门的正是——
“老大?”
阴路安正站在阳台上,他背着月光,谁也看不清他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欲/念。
费言瞪大眼,也纳闷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刚发完那两条短信,没得到回复,这时候面对对方也是怪害臊的。
不过也不能让人一直站着,便边打开阳台边问对方,“你怎么在阳台——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阴路安狠狠按在墙上。
他这时才看清,阴路安脖子上全是青筋,眼睛里蕴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你……”费言刚开口就被阴路安死死堵住了嘴。
馆长大人,在亲自己,还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
阴路安的吻带着侵略和强势,他不懂技巧,只知道对着那两片粉色润泽又柔软的唇不断地吮吸,噬咬,研磨。
“嗯……呜……”费言被按在那里不得动弹,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岸上的鱼,又像是沙漠里的一棵树。
他没有过这般经历,不知道换气,压根喘不上来,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就在费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阴路安终于放开了他,费言大口大口喘着气,腿直发颤,全靠倚在对方身上才没倒地。
“你……你……”费言喘了半天,嘴唇被吸得嫣红,双眼含泪,终于没问出口。
阴路安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的脸上,眉毛,眼睛,不断颤抖的睫毛,俊俏的鼻子,小巧的下巴——
他用唇将费言的眉眼描绘了一遍,深深印在了心里。
馆长抬起手,床头那盏落地台灯立刻灭了,屋里黑漆漆的,两人只能借助月光看对方。
“黑灯瞎火的,我比你想亲我还想亲你。”阴路安用鼻尖对着费言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尽数打在对方的脸上,鼻腔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特别想。”阴路安说完这三个字,再一次亲上了对方。
可怜小费言,还没缓过气,再被这糖衣炮弹、甜言蜜语一砸,压根分不清天南海北,只能任由着对方摆布。
阴路安得寸进尺,对着下巴咬了几口,就开始对着费言的脖子噬咬。
“嗯……你轻点……”费言喘着气,迷迷糊糊得推着他,当然他此时的力气软绵绵的,反而增加了情调。
他不说话还好,这几个颤音一出口,馆长大人更激动了,呼吸声越发粗/重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顺着白衬衣下摆摸进去。
费言很瘦,但身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有弹性,手感很好,馆长爱不释手,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着。
“嗯……”费言猛地一颤,刚刚阴路安不知碰到了他哪一点,让他不由浑身发软,站不住脚之余还不由发出声音。
阴路安听见这声音后,双手更是停不下来,不仅如此,他还将身体紧紧贴着费言。
费言瞬间僵住了身体:“……”
老大,你……硬了。
随后他发现,自己也硬了。
天时,晚上;地利,有床;人和,都硬着。
嗯,该进行下一步了。
费言突然被打横抱起,从阳台到床的这段距离,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下那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自己,炙热如铁。
感觉……好像超过十八厘米了……
费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是一场狂风暴雨还是腥风血雨呢?
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他喜欢阴路安,感情得到回应了,气氛到了,其他事就顺其自然。
阴路安将他轻轻放回床上,接着帮他盖上了被子。
等会……盖上了被子?
被子?
这剧本不对啊!
随后,阴路安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压着嗓子道:“晚安。”
馆长大人留下了一个帅气逼人的背影,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只留下费言一人在被窝里凌乱:“……”
这他妈……就结束了?我的十八厘米呢?
卧槽!费言被裹得严严实实,他的体温甚至把被子也烫烧了,下半身还没恢复,结果始作俑者就这么……走了?
我裤子都没穿,你就这么走了?
费言心里想咆哮,大哥……你就这么硬着回去,对身体也不太好吧?
但是刚刚那一吻,他现在想起来就好羞涩。
他深呼吸几口气,心里那股邪火还是压不下去。
“唉……”费言长长叹了口气,“不会还要结个婚才上床吧!”
那就操/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