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不能杀,但是折腾一下还是可以的,他今晚来这的目的本就是不想让祁元好过。
如此被戏耍般逃走七八次又被抓回来后,祁元的情绪压抑到极点,身体极度疲惫下终于迎来了扭曲。
他不逃了,径直向明昭冲过来。
明昭不以为意,直到祁元冲过来,唇和唇相撞,牙齿生痛,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明昭睁大了双眼,第一次感到震惊。
祁元和他对视着,满眼挑衅,撬开他的唇舌贪婪地汲取氧气。他的吻不得章法,不,不能说是吻,只是单纯地交换氧气的动作。
在看到祁元眼里的挑衅后明昭就明白过来,祁元这是破罐子破摔,打着谁都别想好过的主意,既能恶心到他,又能不让自己真的溺死。
祁元确实成功了。
不仅如此,让自己获得喘息的时候,祁元趁着明昭还被恶心得反应不过来,抄起被遗忘的匕首,狠狠插入明昭腹部。
鲜明的匕首插入血肉的触感,鲜血顺着刀锋飘散出来,迅速染红了大片江水。
明昭的血竟然还是红色的,他以为会变个色呢。
紧急关头祁元脑海里还有空闪过这句话。
给了明昭一刀后祁元连匕首都不拔出来,立即逃走。不用想他也知道,被他恶心过后还被插了一刀,明昭的心情会有多糟糕,恐怕杀了他的心都有。
这种时候不逃还等什么时候,等明昭真的将他大卸八块?
祁元奋力向江面游去,逐渐远离明昭,即将破开水面时,祁元没察觉到有人追上来,鬼使神差地回头一看。
昏沉的水底不见一丝天光,明昭的身形轮廓隐在黑暗中,抬头,静静看着他,四条触手失去活力般垂下。
他只是这么看着他,没有一丝情绪,也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完了。
祁元心想,明昭被他气疯了。
“队长!祁元在这里!”周围终于有队员发现了他,欣喜地呼唤路修远,并围过来小心地带着祁元往岸边游去。
祁元魂不守舍,顺着他们的力道被带上岸,连自己什么时候呼吸到新鲜空气的也不记得了。
他的脑海被明昭那双漆黑的眼睛占据,持久地回放。
等路修远过来,看见的就是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旁边还有人在帮他包扎伤口。
“怎么回事?”路修远沉声问道。
祁元回过神来,突然大笑:“路队长,你是没看见明昭那个难看的表情,绝了!”
祁元已经忘记自己被明昭戏弄的时候是有多么生气愤怒,他现在只记得明昭气疯后诡异的平静。
只是想一想,都让祁元心情舒畅得像大夏天里在外面晒了一天后回家立马吹到空调,还喝了一大口冰可乐,那叫一个畅快。
路修远眼神一厉:“明昭?你遇到混沌了?”
祁元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却被副队打断:“别说了,赶紧回去让人过来检查,你没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烫吗?”
发烫?
祁元摸了一下自己额头,烫得能煎鸡蛋,疲惫后知后觉涌上来,身体沉重得像背了千斤巨石,脑袋晕晕乎乎的。
他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是队友们围上来焦急地说些什么。
我没事。
他很想安慰一下队友们,无奈还是陷入了沉睡。
最后一秒,祁元都还在想,今晚算是扳回一城了,等他醒过来,他还要再……好好教训明昭一顿……
第25章
明昭刚将书本放下, 身后突然有人拍拍他肩膀:“哟,明昭,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嗯?你嘴唇怎么了?”
明昭的唇形很漂亮, 曾在暗地里被许多爱慕者妄想如何能亲到那薄唇,当然没有一个人成功过。明昭长相出众, 待人温和,偏偏身边从来没有人停留,攀折下这朵高岭之花。
如今这朵自带距离感的高岭之花下唇却有一道小伤口,颜色比周围略深, 凭添几分暧昧和遐思。
这么亲密的位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脸红心跳。
明昭一路过来, 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唇上的伤口,或惋惜,或遗憾, 或捶胸顿足, 或好奇……
如今终于被迟乐志问出来了, 大家悄悄地竖起耳朵。
明昭抬起眼皮,看了迟乐志一眼:“没什么, 不小心撞到的。”
就这么简单?
众人犹疑,要怎么样的撞法才会撞伤嘴唇啊,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吧。
他们学院的高岭之花,可能有恋人了。
爱慕者们在心里流泪咬手绢, 逐一分析谁那么好运成为明昭的恋人。
迟乐志却没想这么多,非常单纯地相信了:“原来是这样啊。”
他在明昭旁边坐下:“粽子今天好像有事,要请假一天。”
“有事?”
迟乐志:“对啊, 听说最近市场流出一批品质不好的鱼,吃了可能会腹泻发烧之类的,现在都在分区域上门免费检查身体。”
毫无疑问,这批有问题的鱼就是锦江里被人鱼寄生受到污染的鱼。距离人鱼死亡只有两天,国家已经迅速做好对策,将危险控制在最低。
有条不紊,好像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一样。
说起来,前天锦江一夜游之后,他再没看到过祁元,医院那边保镖也没汇报有人过来。
是在养伤,还是不敢面对他?
灼热的温度仿佛还停留在唇上,不管他洗了多少次还是轻而易举地想起来。
祁元挑衅的眼神历历在目,明昭敢肯定他撞上来的时候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抱着打不过也要恶心你一下的心思。
明昭确实被恶心到了,触手差点没忍住将祁元绞杀。
他从未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距离,对方还是他的死对头。
祁元就像他人生中的一个病毒,总能轻易地打破他的假面,将他设定好的程序搅得乱码。
无所畏惧,张扬嚣张。
谁给他的胆子。
笔啪嗒一声被捏断,惹来迟乐志震惊的眼神。
“谁又惹你了?”他小心翼翼问道。
明昭不说话,迟乐志已经恍然大悟:“又是祁元对不对?他怎么惹你了?一定要给他个教训!”
是的,要给祁元一个教训。
明昭笑容危险。
为什么那晚没将祁元杀死,答案也很明确了。
让祁元那么简单死去,不如留下来好好折磨他。
祁元那样的人,要彻底驯服了,才不会到处乱咬人。折了他的手脚,打断他的傲骨,折辱他的脸面,要让他恐惧,让他只能安分地给自己提供血液。
这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明昭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想到祁元跪伏在他脚下,眼神不甘愤怒屈辱,狼狈不堪,明昭心里久违的兴奋缓慢苏醒,心跳急促而有力。
还不知道明昭变态程度更上一层楼的祁元如今正和觉醒天赋带来的痛苦艰难斗争。
他平躺着,手脚均束缚着,全身烧得通红,大汗淋漓,五官痛苦难耐地皱在一起。
队友担心地站在窗外看着他:“这都高烧两天了,怎么还没降下来?”
“刚刚又测了一次,体温又上升了,现在是42°,真的有人类能承受得住吗,队长?”
路修远同样认真地望着祁元:“这是觉醒天赋必经的过程,打破人类极限本来就应付出代价。”
“最开始你会高烧,体内水分急速蒸发,然后会感受到体内骨头全部打碎重组一样的痛感,每一个细胞都在极速灭亡又重生。”
他的声音很轻:“所以每一个觉醒者,都必须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否则就会觉醒失败。”
有人忍不住问道:“觉醒失败会怎样?”
路修远偏头望向那人:“会死。”
众人心头一凛。
路修远:“所以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我们要做的事情,容不得侥幸。”
觉醒者和天灾,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需要向命运付出沉重的代价。觉醒者赌上自己的命,天灾则付出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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