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存闯!!!”朱子七脑子里所有神经都绷了起来,一想到杜存闯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他心中怒火滔天,砸门砸得越来越用力,最後门板被他砸变形的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双手的知觉,只顾着继续用身体把门撞开。
撞了两三下,门终于开了。
屋里的情景简直是一塌糊涂。
朱子七匆匆扫了一眼,然後快速锁定到某一处。
“老杜!”
正要冲上去,旁边突然蹿出一个人影,拼命抱住了他:“你先冷静一下!不能这样!”
“滚开!”朱子七使劲一甩手,把王睿扔到了一边。
没成想王睿又缠了上来:“他过敏了!麻药过敏!老板在给他注射抗敏药!你别冲动!”
朱子七听进去了几个字,但没理解意思,他目眦欲裂地看着王睿:“你说什么?”
……
许川闲被王睿掐醒後,转头看向身边睡得深沉的郑还舟,伸手推了他好一会儿都不见醒,无奈之下只好也开始掐他。
被掐之後,郑还舟很快醒了。
许川闲让他先去小房间看情况,自己去叫其他小伙伴。
郑还舟点头,跟着王睿离开。
许川闲用同样的方法把其他小伙伴叫醒後,也跟着去了小房间。
此时,小房间灯光大亮,里面挤满了人,看起来凌乱无比,也非常令人匪夷所思。
他们一直以为这个房间里藏着袁有纾,事实上确实如此,但也不止如此。
房间不到五平米,应该是有人经常打扫,看起来很干净,但这里没有床,没有桌,只在角落里有个双温冰柜。
整个房间的墙面被好几层粉色的隔音棉布覆盖,地板也铺上了厚厚的嵌入式地毯,除了那个冰柜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也不是。
这个房间里,还有一只被绳子绑在窗户底下的……女性丧尸。
这只丧尸的头发几乎脱光,眼球灰红混浊,肤色惨白,血管发黑,露出来的皮肤上没有伤口,穿的衣服看起来是常换的。
她和生前几乎判若两人,但仍然能让人辨认出来,她就是袁有纾。
许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袁有纾开始咆哮,但大张的嘴巴里漆黑一片,没有牙齿,没有舌头,嘶吼了半天也听不见多大声音,大概声带也被切过。
老板娘正立在她旁边,捂着脸低声哭泣。
另一面墙边,杜存闯痛苦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从下巴到锁骨位置起了一大片红色的点点,朱子七在他身边跪着,担忧到浑身发抖,一直在问怎么办。
超市老板脸上似乎被人打了,跌坐在墙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子怡和李迟去观察杜存闯的状态,剩下的小伙伴们就逮着王睿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是看老板一家没办法再威胁自己,王睿终于说出了实情。
丧尸病毒爆发当天,老板接纳了一波来自楼下的学生,最後这些人全部感染变异。
这是小伙伴们都知道的版本,老板也确实没骗他们,只是中间还有一些事,老板没有告诉他们。
其实那些幸存者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是被感染的状态。
那天晚上,幸存者里有几个男生偷偷来到袁有纾的房间里,堵了她的嘴,对她实施了惨无人道的侵犯。
因为特殊疾病的原因,父母怕她不小心碰伤自己,所以房间里都是很柔软的材料,声音很难传出去,她一直用喉咙呜咽,却被人掐住脖子,後来还在她背上划了一刀,警告她不要再出声。
最後那些人离开的时候,袁有纾已经奄奄一息。
她有凝血障碍,身上的伤口得不到及时救治,很快因失血过多休克过去。
老板娘早上起来准备做早饭的时候,还敲了敲袁有纾的房门,但女儿一直没出声,她就以为对方还在睡,没有打扰,甚至继续为那些幸存者准备早餐。
老板和老板娘发现不对劲时,是袁有纾的房间里渗出了血迹。
打开门时,袁有纾已经去世。
当时幸存者们都在午睡,似乎根本没把老板他们放在眼里,觉得被发现了也无所谓。
老板夫妻俩没有立刻报仇,而是偷偷开门出了超市,从一个丧尸尸体身上割了几块肉,拿回来在女儿的伤口上来回涂抹,最後还塞进了她嘴里。
幸存者们醒来後,老板娘热情地给他们每人递上一杯果饮,他们喝完之後昏迷过去,被老板一个一个拖进了女儿的小房间,并绑住了他们的手脚。
当天夜里,幸存者们醒来了,袁有纾也醒来了。
那之後,老板和老板娘把变异了的幸存者一个个砍下头颅,把脑袋从窗户扔了出去,身体冻在了冰柜里。
虽然女儿已经不再是女儿,但他们仍然不舍得让变成丧尸的女儿就这么死去,只好把她圈养在这里。
她一直想咬人,他们就拔了她的牙,後来还学会召唤同类,他们就割了她的声带和舌头。
一开始,他们是拿冰柜里的尸体喂食袁有纾的,但时间一久,尸体被冻的只有冰碴,女儿不再吃了。
无奈之下,老板和老板娘开始相继用自己的血来喂她。
可女儿的胃口越来越大,每天最少要三百毫升的血液才不会闹腾。
两人爱女心切,紧接着就把目标定在了闯进超市的幸存者身上。
“一开始,我们有好好交谈过。”坐在墙边的老板出声了,嗓音仿佛苍老了无数岁,“每一次有人来了,我们都会在他们吃饱後,商量着要他们几管血,但他们都拿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我们的女儿,还说要杀了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所以……”许川闲抖着嗓子问,“你就给我们打麻药,趁我们睡熟,动弹不得的时候偷偷采我们的血?”
老板身形没动,但垂下的脊背仿佛又弯了一个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小伙伴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几天晚上睡得都很熟,不是因为阴雨天气睡得香,而是老板放在卫生间里的香薰里有迷药。
而他们偶尔在脖子上发现的疙瘩,不是蚊子咬的,竟然是打麻药留下的针孔,而为了不让他们过多察觉,老板还是在他们脚上抽的血。
每天抽一个人,今天该轮到杜存闯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杜存闯会对麻药过敏。
“救他……救救他……救救他啊!怎么这些红点还不下去啊!不是打了药吗!”
朱子七惊慌的声音引起小伙伴们的注意,他们转移视线,发现杜存闯的状态越来越差。
老板道:“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呼吸困难可能是喉咙水肿了,地塞米松只能打这么多,如果一直没有好转,他就得需要血管活性药物,打肾上腺素,但这里没有……”
朱子七神情崩溃:“那怎么办!他快……他快不能呼吸了啊……怎么办……怎么办啊老杜……你告诉我怎么办……”
杜存闯轻轻张着嘴,昏迷间一直在抽气,但总是出气多进气少。
赵子怡:“试试人工呼吸吧,他自己喘不过气。”
李迟:“我来。”
朱子七突然推他:“你干嘛!这时候占他便宜!”
李迟无语了:“给他做人工呼吸啊!那你来!”
“我来就……”朱子七突然憋了一秒,“我不会!你来!”
李迟服了。
为了防止救人者缺氧,不一会儿,给杜存闯做人工呼吸的人就从李迟换到了钟如归,然後又从钟如归换到许川闲,最後三人都快缺氧了,杜存闯终于看起来有了那么一点好转。
“别停啊你们!”朱子七快哭了,不知道是太感动还是太着急,“再给他做呀!他快好了!”
会做人工呼吸的男士只有他们仨,但他们本来也吸了香薰脑袋晕晕,这时候已经开始头疼了。
赵子怡见状,说了一句“我来”,然後瘫在地上的钟如归突然挺了起来,似乎已经满血复活:“我好了,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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