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白玉兰干净清丽的信息素香味不受控制微微泄出,只是一点,由于S等级精神力却不容忽视,被身后跟着的众虫察觉到。
园内类似观光的星车开了过来,哄着,说着,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群虫将他劝上车里,将伊甸园剩下的行程逛完。
没有虫察觉,塞莱茵平静冷淡的面容下,应对着一群无法摆脱和时刻注意关心他虫的紧张举动,浅色眼眸里望着一成不变的伊甸园里风景,微微一黯。
第二日,那只亚雌没有来。
第三日,依旧如此。
……
第十天,蔷薇花凋落最后一片花瓣,塞莱茵推开窗看见那树白玉兰时,偶有想起送花的主虫。
……
帝国星历1969年,三月16日。
塞莱茵第二年的生日,十九岁生辰来临。】
画面停留在雄虫少年蹙着眉,神色不宁睡在床铺上的镜头。
白皙额头上的刘海微湿,塞莱茵两侧脸颊似乎泛着不健康的红润,窗外泄露进来的日光,以及背景音里洋楼外和一层热闹的脚步声,显示着时间并不早了。
他睡的并不安稳,也并不舒服,看起来像是一副生病的模样。
没等观众们心里痒痒,电影熟悉地戛然而止。
画面一黑,紧接着是更熟悉的八个大字——明日八点,不见不散。
弹幕里没看过北极星那部电影,初次看这部电影的新观众一脸懵逼,在评论区鬼哭狼嚎,老的观众虫们本也想发泄内心情绪,结果见到这一幕。
也不只是过来虫的身份体验,还是“看到别的虫比自己惨时,就会对比产生心理安慰”的没有法律性玄学设定。
评论居然没有一路全都在开骂和崩溃,反而两极分化,形成了一种新虫哭唧唧,老虫憋笑着不走心“取笑式”安慰。
【以过来虫身份说一句话,习惯就好,你会爱上“明日八点”。】
【有什么好崩溃的,明天八点就能继续看了,想当初我们追北极星cp那部,中间可还是有等过一周呢。现在的年轻虫啊,看来要学的还很多啊…… 黄豆虫叼烟耍酷表情jpg】
【呜呜塞莱茵阁下等了瑟伦好久,为什么亚雌没有出现!看最后镜头,塞莱茵阁下是不是好像生病了,想知道接下来剧情啊啊啊!】
【是生病了哦——来自一个看了超前点播的评论。】
这条评论下方,里面涌进无数观众虫询问剧情,白玉兰花一样脆弱美丽的雄虫阁下生病,无疑抓住了所有雌虫的心,扭成一团,评论全是一片担心。
回复的虫后面再也没出现,评论高楼层层叠起,一直到有第二只开了超前点播的虫看完剧情的虫在20分钟后回来在下面回复解释下:
【不允许在账号下面剧透还没播出的剧情,他只能回生病的,还是因为最后镜头其实能够推测到。好像隔壁有虫在自己星博发消息提到,都被星网公司要求删除了。
线上应该是无了,不说了,我去参加线下聚会去讨论了!】
第43章 电影第二次
超前点播, 不就是3000星币!
咬牙不花费其他娱乐开销,我也必须开!
顿时所有没得到答案又被剧情留下的钩子吊住,心里涌起想继续观看欲望的观众虫, 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星网后台的成交数据成瀑布式飞速增长, 这天晚上的购买量金额, 星币数字层层累积, 最终形成一个宏观到令虫震惊的数字金额。
星网公司,执政官诺兰, 导演顾棠等虫。
即使是见过大世面的前两者, 也都在收到最终数据的那一瞬间, 而不由震惊,神色微顿。
电影才开始播放第一天,副官心算完至今为止诺兰这边能分到的钱,不由眉梢上挑,一脸喜气, 笑道:
“执政官, 看来这次投资很赚。顾导演和陆白淮阁下可真是远方星的摇钱树。”
“远方星...?”
坐在办公桌背后的灰色长直发亚雌闻言神色难辨,诺兰红唇微启, 细声重复念了一遍。
薄灰色眼眸又凝落在眼前的光脑视端上方,看着那一串数字以及星网公司传来的最新有关电影的分析报告。
想到三个月前,在这里他还曾认为小雄虫蠢而不自知,天方夜谭般夸下海口,自己在对方的言语中半信半疑进行了全资,当时抱着的也不过是试一试看戏的心态。
看着那份最新报告中有关西莱丝特家族的评论,面容秀美柔顺的亚雌突然轻笑了一声, 狭长眼眸微弯,瞳孔里浮现一层真实笑意。
诺兰声音低吟, 张口便说出一句副官有些无法琢磨意思的话,回应道:
“摇钱树?呵,那你可小瞧了这位雄虫阁下,他带给我的...可远远不止财富。”
副官下意识抬起头,想看一眼亚雌的神色,还未等他来得及细看,诺兰就随手将中心的视端关闭,重新恢复认真办公的模样,用轻柔但压迫感十足的语气问他:
“东南城区那边如何?”
按理先前诺兰借着看陆白淮的幌子,用科斯曼的势力作为虫情送给Satan,本不需过问太多后续,但谁知中间横插一脚,临时掺杂了同陆白淮的私下交易。
陆白淮隶属东城区管辖范围,又是由Satan亲自带领过来参与宴会,诺兰一时之间驳了Satan的脸面,主动表示“抢虫”意思。
虽当时Satan因为他送虫情在前,提投资在后,而在晚宴上没有明面拒绝,但私下两虫的关系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冷了几分。
这三个月里,永夜一路不停同南城区对上,白昼的大基地都直接被打穿占领,早已超过了诺兰允许的范围,撒旦星逐渐由四城区平衡的趋势转变为永夜一家独大,共三分远方星地盘的既视感。
Satan的越界是对中心城区诺兰的权力试探,诺兰先前的纵容一是永夜这几年在Satan领导下正处在高速上升期,势力本就深根固柢,而他自身又处在需低调时期,二来也算另类补偿,一种安抚手段。
副官上前将早已准备收集好的资料递上前,诺兰接过认真观看一遍,过了片刻,文件夹“啪”地一声合拢,诺兰眼神阴沉,轻哼冷道:
“不过一只未成年的雄虫,Satan怕不是脑子真的坏了,吃都未吃上过,就一副受了刺激的丢雌虫样子。”
……
夜深处理完今日工作,亚雌便如往常般回了后面居住洋楼。
第二日的屋内,花香清芳,却依旧总是缺了几分味道。
躺上舒软被窝,诺兰在黑暗中紧闭双眼不过几秒,又睁开眼,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床头柜上花瓶方向,随后他默默无声重新闭上双眼,进入睡眠。
今夜不平静的注定不只一虫,因为超前点播的存在,陆陆续续有虫忍不住开通。
一晚上40分钟电影的诱惑,尤其是涉及后面雄虫阁下生病的剧情,唯有看到剧情往后发展,确定雄虫阁下无忧方才舒适。
春风吹拂卷起满梢花枝,咿呀风声作响,白色格子窗完美隔开内外两个世界。
屋里,一片安静,是陷入空气静止般的宁静。
唯有床上正两颊烧的绯红少年,两瓣微干的殷红唇肉间,溢出几声细弱难受呻.吟。
陆白淮将生病中的病弱雄虫形象用演技刻画的入木三分,透过镜头真实到揪的观看者心忧。
等不及发弹幕,观众们屏住呼吸,尽管他们都明白未在允许情况下,雌虫一般是不应擅自闯进雄虫的卧室,但依旧紧张着急的边看边反复碎碎念“外面忙着庆生准备的虫怎么还没进来发现”,或者是“另个主角怎么还不出现”等言论。
【塞莱茵觉得自己在一望无际的火山口攀走。
热。
四肢百骸都烧的滚烫。
他想睁眼,却烧的失去力气,在火山口越走越手脚发软,正当他难受的眉头紧蹙,陷入梦魇时,突然感觉头顶上一片清凉。
像是有虫细心从热水里拧干湿漉漉的毛巾敷在他额头。
随后是四肢,沾了汗的后背,有虫将他轻抱在怀里,冷汗浸湿的被褥换上了散发阳光温暖味道的新被子,浑身滚烫的肌肤也被清水一一擦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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