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玩意儿掏出来时,旁边不少雌虫都咽了下口水。
安德烈点头:“好,再来。”
结果显然,两根迷你脆笋也消失在了围观众军雌的肚子里——包括于寒也被安德烈抬手无差别喂到一小丫丫,嚼着脆甜,除了有点小,塞牙缝都不够。
但更关键的是胜利的喜悦,沾了边都能感受到赌博的快乐,兴奋一下。
一转眼,又几轮下来,那只挑衅雌虫输的血惨,而安德烈身边的雌虫队友们一个个吃的红光满面快乐无比。
大家都悄悄议论说——安德烈逢赌必赢。
某一对局,安德烈与对家两个都是29,对方哗啦又拍出来个1——30点。
认为自己已经赢定了的情况下,一晚上输惨了的对方终于再也藏不住得意,狠狠拍着桌子示意他翻牌:“你翻啊!你翻!”
骨牌从1-10,总共许多套牌放在一起翻。
这种状况,除了翻到1没有任何机会翻局,能赢的几率微乎其微。
而这种状况下赌的就是敢不敢继续赌的魄力,因此,大家都知道规矩是——如果敢赌,赌到最后两边都30,那后者赢。
“好。”安德烈笑着应声后,掀开最后一张牌——1点。
随后从容拿起他带来的两瓶小蜜汁,打开瓶盖,把里面的浓缩蜜汁倒在了大家端来早准备好的大凉杯中,用玻璃棒搅开,围观虫一虫一只水杯。
看着对方得意的分掉他最后的赌注,那只军雌破了大防,猛地起身指着安德烈:“你肯定作弊!”
“都说了我们头儿逢赌必赢!”其它捧着水杯的军雌集体喁喁:“技术不好就说技术不好,诬赖作弊算什么本事!”
“他就是作弊!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赢!我没见过!”
“今天不就见到了吗?再说你刚才没翻到1点?你自己翻到多少个1点?!”
一只虫和一群虫吵了起来,双方据理力争,毫不让步。
倒是脑袋搁在那只‘逢赌必赢虫’肩膀上看热闹的于寒,在这种吵闹中逐渐变得有点奇怪。
不知道哪来的劈叉想法——他认为这只虫不该会赌,他笨得很,斗地主都不会,被贴了满脸条。
所以逢赌必赢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不,斗地主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军雌吵架的混乱,加上于寒脑袋里的混乱,像是一大串乱码凭空打进脑子里——涨疼的很。
最终还是安德烈挂着和事佬的笑容,抬手抚平了双方的焦躁情绪。
“别这样,只是一些小东西而已。而且,牌是你带的,局是你约的,连这张桌都是你抬来的。”安德烈一边说,一边又倒了杯最后一杯蜜茶,递给一直把脑袋放搭在自己肩膀上,好像看赌博看到有点迷糊的乖乖雄性幼崽,并微笑继续对那只虫道:“看你抽屉里多少个小点牌被你藏起来了?咱们没说你作弊吧。”
周围军雌也都立刻抬起手中杯子,笑着干杯喝光他最后一份赌注的同时大笑嘲弄:“对啊老千虫!下回多带点东西再来挑战吧!”
那只虫说对方作弊,却被戳破自己作弊,嚷嚷了几句后丢下自己的桌子和牌,狼狈的飞走。
于寒则是看了看安德烈递给自己的浑浊水底子。
刚才混乱的脑子这会儿正不高兴,不知怎的突然不受控制的笑着凑近雌虫白嫩嫩的脖颈咬了一口,声讨:“就给你雄主分个剩儿?”
这一刻,安德烈和于寒都愣了一下。
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串了线,于寒默默收起笑容,从他脖子上挪开……顺手抹掉了自己的口水后尴尬的抿着唇揉捏眉心,没有说话。
倒是安德烈,脖子上的口水被抹的干干净净,他也就当自己没被啃,更没听见他的自称,平静的把面前那意外收获的牌桌和牌也据为己有,桌上的牌都码了一遍,一个个理到一起挨个收着,顺便慢条斯理解释他的问题。
“冲蜜水,糖比水重,旋转搅拌,每每总是最底层聚集在一起没来得及化开那层的最甜,那叫福根儿,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剩儿?”
于寒依然没有说话。
当再开口时,已经端着水杯坐在他对面,嘴喝着那份福根儿,手按在了牌上:“我和你赌一把。”
“他是隔壁军营来的,赢他是我们占便宜。你是我这的,你肚子里正消化的菜都是我种的,赢你有什么用。”安德烈把这好奇幼崽还挺有劲儿的小手往下推了推,继续咔咔的叠收那些骨牌:“而且,未成年禁止赌博,睡觉去。”
“和你说了几百遍,老子成年了。”于寒头往前探了探,引诱他:“如果你赢了我。我就把你弟弟身上锁解了,怎么样?”
“不行。”安德烈示意周围都是一群军雌看着,摇头拒绝:“现在是大家一起玩,所有赌注也都是大家分。你和我弟弟的事是私事,晚些时候再说。”
“那这样!”于寒想了想,又一次提出赌注:“如果你能赢我,我把你弟弟身上锁解了,额外给整个军营扫三天地,包倒垃圾。这行吧?”
“确定?”安德烈抬眸,那双绿眼仔细审视了他半天,瞧着像在确定是不是在开玩笑,半晌后扑哧一笑,推牌回去:“行,和你赌。”
第111章 洞房
于寒看着他的笑意,觉得他有点过于自大,提前问清:“你的赌注呢?”
安德烈顺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头耳朵很长的马:“够大方吗?”
赌头驴?
于寒望着那正抬头看向这边的金眼睛驴……和屋里那只金眼睛小虫的眼神儿还挺像,于是乐呵的点了头。
“行,反正是玩,赌什么都行。你先抓牌!”
周围军雌起哄:“叫局的先抓~!”
“行。”于寒伸手,看着那些骨牌,挑出一个两个三个——翻过来:“三个十,30。你抓。”
“好。”安德烈随手抓了四张牌,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翻起来——四个十。顿时无奈的咬咬唇,叹息:“唉,就说不能和雄性赌牌……怎么都输。不玩了。”
“不是、你这输招也太拙劣了点不?”眼看着他一个一个翻,不翻第四个不就赢了?非翻?
“总之是输了,赢家收牌。”
雌虫起身,拿起自己那杯蜜茶,躬腰在他的水杯上碰碰,笑着示意自己先走了。
于寒叹息一声,默默把手搭在牌上收拾的同时安慰自己:“……好歹还赢头驴。”
旁边的嘴快军雌笑着插嘴:“那是马,其实是他看你每天都步行出门,怕你走丢,用私款买了匹不死必归的依诺马给你骑,现在你自己赢去了。”
于寒:“……???不是、大哥你就不能不告诉我吗?”
一旁的马像听懂般露出无数颗大黄牙——嗤的一声笑。
就这样,于寒感觉自己赢了,实际上却输了个底朝天,地是没扫,却从围观的闲杂,变成上桌收牌的小工。
他更好奇自己脑子里对于这只虫完全不会赌的记忆到底是哪来的,甚至几次想约他玩斗地主试试,都被他以不和雄性赌牌为理由回绝了。
有关斗地主的事,终究成了个谜案。
后续,每当安德烈要出去时,于寒一定都要跟着。
即使说了无数次,这样很危险,他也无动于衷,甚至表示:“危险最好,我就喜欢危险。”
其它军雌都私下里说他是只爱冒险的雄性幼崽。
安德烈的上级指挥也很快得知了他军营中收留了一只不知道哪来的雄性幼崽——传来两个讯息。1、上缴军部。2、送归回家。
总之驻守营地不能收容雄性。
万一是敌对国派遣过来的探子,后果不堪设想。
安德烈也明白,因此在他打算悄悄送于寒走那天,说是去冒险,实际上正带着他往户籍管理局的方向走。
一个从边境驻扎缝隙中偷溜过来的真正的K帝国探子,在看到安德烈身着军装还带着只骑马的雄虫时,认定他位阶不一般,躲在角落里掏出光能武器射向他——下一秒被不知什么时候窜到面前的雄性幼崽一脚踹在墙上,眼珠瞪突,瞬间眩晕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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