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品种其实感受还好,需要远距离运输的水果的感受更加明显。
像他们这里买到的南方水果,和米正在南城买的同样品种的水果,完全是两个口味。
米正想到这个:“上次外婆说二舅公家里开农家乐的,过阵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那边吃水果啊。”
姜稷很喜欢南城那边的水果,欣然同意:“好啊。我这里没什么问题。反正去南城也不用刻意挑时间,周末或者假期都可以。主要是你这里的时间方不方便。”
米正想说自己一个无业游民的时间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到了嘴边发现自己手头的事情还真不少:“你给我做个课程表呗。”
“行。”姜稷说着,指了指前面,“喏,雁鹅就在那儿。我买了三对。等过订婚过了,就把它们放在边上的小河里养着。”
好歹养出一点大雁的风采出来,这几只太胖了,除了毛色之外,更像是大鹅。
米正看了看,一惊:“你还把牲口棚收拾出来了!”
作为一栋拥有起码几百年历史的老宅,房子当然是有牲口棚的,还有马厩,不过早就已经不像样了。之前装修老宅的时候,也没打理牲口棚,毕竟他人都不常住这儿,更没有闲工夫养牲口。
牲口棚难免会有些异味,位置距离老宅有个五十米左右。
现在已经收拾得干净利落,里头不仅养了三对雁鹅,还养了几只鸡鸭鹅。
姜稷说道:“这些是随吃随杀的。”又指指空荡荡的猪圈里的狗窝,“小花和白雪非得要睡那里。”
米正笑了笑,把牲口棚和马厩转了一圈:“小时候,我爷爷还养了一头驴子。后来爷爷去世了,家里就没再养过牲口。”
姜稷记得刚醒过来的时候,跟着米正到老宅。
那时候老宅都不像样子,没几间正经能住的屋子,更别说牲口棚了。
这次要不是想到要养雁鹅,他也想不到那堆几乎已经变成废墟的砖块,就是原先的牲口棚。
在姜稷眼中,对比以前的老宅,现在的已经能算是一栋过得去的农庄了。
他对现在的社会已经有了一些认知,知道想要造一座宫殿不切实际。
他和米正对权力都没什么向往,反倒是农庄住着更舒坦一些。
“那你想养驴子吗?”
“不想。”
“要不养两匹马?之前在你乌叔叔那儿不是学了骑马?我们可以买两匹。”反正家里有马厩。
米正不感兴趣:“还是算了。乌叔叔自己都只养了三匹马。”人家平时都是骑摩托车,马还是别的牧民送的,“你要养吗?”
姜稷生前是很喜欢马的,现在嘛:“不了。有机会的话,我想试试装甲车和坦克。”
他喜欢马的理由,不过是因为马匹在冷兵器时代的强机动能力,说白了是对武力值的追求。
现代社会,马匹的作用不能说一点没有,但肯定已经没有那么大了。
而且按照米正对动物的友好态度和吸引力,真要养了马,米正肯定会精心照顾,这样分给他的时间不是更少了?
所以米正说不想养,他也没硬塞。
两人看过了雁鹅,就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姜稷没有回省城去上课:“我跟妈请过假了。”
米正就没多问。
由于参照了一部分的古礼,又因为订婚对象是两位男性,仪式方面做了一些改变。
米正和姜稷需要先进行几次彩排,看哪里需要再改的。
要是姜稷回去省城了,那要不就米正一个人彩排,或者两个人晚上来彩排。
婚庆公司是专业团队,家里又有充足的人手,唯一发生的细节失误,在于两只雁鹅。
活的雁鹅有一些生理需求,严重影响了订婚仪式的严肃性和卫生。
姜稷看着叫声贼大,粑粑也大的两只雁鹅,目光不善:“要不弄死了,放托盘里拿上来?反正雁鹅也不是什么保护动物,最后还是要吃掉的。”
叫声吵闹也就算了,粑粑落在地毯上……清洗地毯是件麻烦事不说,想到他和米正要踩着雁鹅拉过粑粑的地毯走路,他就很不开心。
“行的。”农村长大的米正倒是不介意,但还是让人把备用地毯拿了出来,“到时候再杀吧。要不今天先杀了两只,正好一会儿人都到齐了,来一锅铁锅炖大鹅?”
“好啊。我来杀。”姜稷两眼冒红光的去了牲口棚,觉得还想养雁鹅的自己傻透了。
三对雁鹅,今天是5号,一天杀一对,三天吃完。
大锅才是它们的归宿。
米正本来想跟着一起过去,但李叔通知他:“人都来了,你去村口接一下。”
李叔是个讲究仪式感的老派人,今天还是甄家人头一回上门,必须米正亲自远迎,表达重视。
米正就往村口跑,然后坐着车回了家门口。
米濉还小声笑话他:“都能开到家门口了,你还跑那么远干嘛?”
米正都不想搭理他,果然APP爸爸还是在线上最好,线下就算了。
“嘎、嘎嘎——”
甄家人陆续下车,还没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就见一只大鹅(?)歪着脖子飚着血狂奔而来。
“卧槽!”甄弘方脸都白了。
倒是米濉很有经验:“没事,刀子没一下子结果了,是这样的。”
路夏槐“嗯”了一声:“你以前杀鸡也这样。”
第112章 订婚
米正没听过自己父母的夫妻生活, 好奇地看着他们。
米濉的表情有点尴尬,见儿子不转头,只能说道:“那会儿我跟你妈在京城结婚, 住在一个胡同里的小院子。那会儿有人走街串巷卖菜, 会比菜场便宜一些, 就是不给杀。”
米正还是很好奇:“可是你又不会做菜。”到现在也就是个泡面选手。
比起米正, 米濉完全是个大少爷, 以前住在村里, 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而且他出生的时候,家里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米正爷爷已经开始出去做点小生意。从他有记忆开始, 家里一直是有保姆的。
等他到了京城,日子虽然过得不如在小城里舒坦,但也不用事事都自己动手。
“那时家里请了隔壁的胡奶奶帮忙给做饭,收拾收拾屋子什么的。”他忙着赚钱, 老婆本来学习研究的任务重, 比他更忙,更何况还怀了孕,显然不可能有时间做家务。
再说让路夏槐做家务,他根本就没想过。
他把路夏槐娶进家门, 虽说主要是为了生个孩子, 可真就为了一个孩子,他真心没必要去追路夏槐。毕竟路夏槐的条件虽然特别特别好, 但她不太符合当时人们和现在一部分人认为的贤妻良母的标准。
“不过人家也不是天天有空, 偶尔得请个假什么的, 我就只能自己来了。没想到杀鸡什么的,瞧着简单, 做起来也不容易。”米濉到现在还能想起来当年的狼狈。
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听说。
尤其是甄家人。
对于女儿隐瞒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经历,他们不是没有意见。但毕竟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比起追究过去的责任,他们更愿意过好将来的生活。
而且从路夏槐刚开始连儿子都不认识的表现来看,哪怕这段婚姻的过错方全在米濉,路夏槐这个做妈妈的也不是没有责任。
甄外公外婆心底对于米正的学历还是有点介意的,觉得要是当年女儿哪怕离婚,至少把孩子带回来,由他们老夫妻教养着,怎么也不至于就一个高中毕业。
他们也不是说米正非得上大学,而是觉得孩子缺少了一段人生经历。
现在听米濉主动说起,倒是知道了一点女儿的结婚经历。
米正就问他:“那后来那只鸡怎么弄的?”
米濉就说道:“拿去给你爸的老校长家了。他们住咱们家隔壁院子,老校长夫妻是南城人,那会儿他们家儿媳妇也怀孕了,我就找他们商量,我提供菜,让他们做了分一半给我们,就是把鸡血弄干净花了好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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