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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得病的灵体也都是死在一个地方？”
“嗯，跟这五个差不多，最多的是一起连环车祸现场，那时候我还是个新人，回来之后整整一个月看见麻花就吐。”
齐峰说的隐晦，表情复杂。
那起事故池生熠在新闻里听说了，现在听形容，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窒息。
“有人猜测是灵体进化，但后续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这些灵体进化有个屁用，反正很快就要消失，还不如换个进化方向比如能给自己点根香什么的。”
“喂喂，这个方向也很奇怪。”
“我这不是看你听的很紧张，想缓和一下气氛吗！说起来过几天就年会了！你要来吗？”
“噗，我才不紧张！咱们还有年会？发钱吗？发钱我就去。”
“肯定会吧，局长一直挺大方的……”
打发走了齐峰，池生熠看着厨房被挖空一块的墙体。
不知怎么就想到了旧印社。
灵体融嵌综合征，融合灵体的疾病；塑料加工厂内融化重塑的塑料人体模型；大肆食用尸体变成堆积尸块的异变食尸鬼……
这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试验？
它们在等待什么降临？
它们想要创造什么？
有了管家和调查员们的协助，六号别墅内的相关事宜很快便分门别类处理好。
关于被嵌入墙内的两人以及开发商的恩怨很快被递交到有关部门，时光相机提供了不少有力证据，就连即将离婚反而被丈夫使毒计陷害的女人父母也在得知真相后积极上诉。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玫瑰庄园。
当晚管家将池生熠安排到了周围的豪华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他回到庄园的时候，整个庄园内还弥漫着一股无法消散的血腥味道。
白枭不在，好不容易重新见到自家主人的冥河迫不及待跳过去开始叽叽歪歪。
“我建议你离婚。”一上来，它便声音沉痛道。
“哈？”池生熠端着热茶的手一抖，差点洒裤子上。
“你别乱说！我还么结婚呢！”
冥河用非常肯定的声音说：“你知道这房子里还栖息着多少怪物吗？”
被白枭抓来当记忆读卡器的冥河昨天刚回到庄园时，就看到了整齐划一的各色怪物们匍匐在地上。
那数量种类五花八门，战斗力一个比一个高。
“我觉得白枭可能有什么大病，正常生物谁会在家里养这么多恐怖至极的东西！”
接下来它简述了一下自己读取的记忆。
“旧印社的人会把记忆封存在匣中，所以死掉的成员没法读取记忆，等我们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没什么活口了。”
“它们的目标是怪谈之书，还记得言灵师日记吗？就是成功的那几页。”
池生熠颔首说：“记得，三百九和五百零一。”
一百多年前和二十几年前，中间相差了大约有一百年。
【三百九，那种感觉十分美妙，但过于短暂，并且消耗有些巨大。】
【五百零一次。这算是成功吗？】
“没错！就是那两次！”
“传闻世界上共有十二本怪谈之书，目前已知的九本在白枭手中，一本在戴蒙德……那本现在归你了！也就是说还有两本流落在外。”
“这两本都在旧印社手中，哦我忘了说，其中有一本还是它们从白枭手中截胡拿到的！嘿嘿嘿，可怜的白枭！”
听着冥河罗里吧嗦的介绍和乐不可支的感慨，池生熠放下茶杯催促着对方继续讲。
“它们的材料中有一样就是怪谈之书。”
“这些疯子把书页拆开当做材料，融入到了它们的实验中，有趣的是，怪谈之书比其他任何东西都要适合。”
能够记录怪谈的书页，意外带着规则的力量。
“这与旧印社想要招来和创造的神简直一模一样！不过我觉得它们不会成功，这世界上没有神。”
“拆书来做材料，亏他们想得出来。”池生熠想到那本写上内容便能修改规则的书，确实十分神奇。
冥河像是想到什么，噗地一下笑了。
“你知道白枭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昨天我们得知在拿到十二本怪谈之书后，可以找到最后一本书的下落。”
“可是最后的两本都已经被毁掉了，第一本是从三百九开始，它们每次用一页，五百零一的时候据说是用了一整本，真是破釜沉舟。”
现如今来偷书也不过是因为试验再次走近了死胡同，建立在怪谈之书规则上展开的研究没有了最主要的材料。
“他们足足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了这次机会。”
冥河还在嘲讽，但池生熠却十分认真地思考着前面的问题。
“没有第十三本书。”
“嗯？旧印社的人说在第十二本上写着，只要能找到所有怪谈之书，就能找到最后的线索。”
池生熠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刚刚那句话，明明对于怪谈之书的了解还很少，远不如这些异常生物的多。
他摇摇脑袋，不再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下午，白枭回到庄园时，就看到池生熠趴在沙发上晃着小腿看书，刚泡完澡的脚跟和脚趾还泛着粉色。
走近些就能发现是怪谈之书。
空白的被丢在一旁，写满怪谈的那几本看的津津有味。
见白枭回来，池生熠刚想说等他看完最后几页，就被抓住了脚踝。
“你干什么！”他吓了一跳，用力往回抽了抽发现力气不够，于是干脆躺平摆烂。
不知从哪里蠕动着过来的黑影果断献上了……一双袜子！
“冬天了，你在家得穿袜子。”
所有一切跟池生熠身体健康相关的事情，白枭都很重视。
玫瑰庄园再怎么说也不是那种人气旺盛适合人类长期居住的地方，就算罗李装好地暖空调开高，还摆了很多能够调节温度的暖石，但到了凛冬之际，仍旧会有若有似无的寒气游走在地板缝隙。
“我！我就是刚洗完澡没来得及穿……”
脚心敏感的肌肤跟男人的掌心紧贴，池生熠的耳朵唰的一下就红了。
他翻了个身，尽量不去看正在给他穿袜子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找怪谈之书？”
白枭手上动作没停，淡淡道：“忘记了，好像是在深渊的时候答应了某些生物。”
“唉？忘记？”池生熠坐起来，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还以为白枭记忆超群，没想到也有忘记东西的时候！
一看就知道对方在胡思乱想，白枭忍不住捏了捏手里套着厚袜子的脚，心下好笑。
“大概是自我意识刚形成的时候，很遥远。”见池生熠好奇，他忍不住揉了一把青年的头发，稍作解释。
“并不是所有的深渊生物都能拥有自主意识。”
在有意识之前，他就已经吞噬了很多黑暗生物，这种沉默厮杀的过程还是不要讲给他的小家伙听比较好。
“我很幸运，能出现在这里，能遇到你。”
说完，他轻轻吻了一下池生熠的脸颊，看着眼前人突然变成一只卷缩的煮熟虾米，白枭忍俊不禁，岔开话题。
“今天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池生熠摇摇头，叹了口气。
“冬天不上班的时候就应该在家看雪，可阳市已经几年没下雪了。”
白枭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喜好，怎么能扫兴呢。
“要下雪了，想看看吗？”
“嗯？你怎么知道要下雪了？这里真的能下雪吗？”池生熠一脸「你驴我」的表情，但身体忍不住坐直了望向窗外。
他很喜欢雪景，但海城和阳市冬天虽冷可并没有雪。
单独为了看雪旅游又不太现实。
“因为你想看。”
所以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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