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临乔是个新人,只经历过两次副本吧。”
偷听的道长都惊呆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临乔:“新人?”
“你才经历过一个副本就已经获得了无等级道具以及个人技能,那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临乔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却将目光投向奈尔森。
奈尔森愣神片刻,脸上的表情像是释然又像是难过。
不过很快他便忽然笑道:“哈哈,那可能是我真的搞错了,很好笑是不是。”
“看来你们已经熟悉了我的诈骗技术,再也不会被我的谎言骗到了。”
“别赶我走,你们也赶不走我,要是我们打起来的话,反而会被恶鬼和其他玩家得利。”
奈尔森没有再与临乔对视,却又忍不住去看临乔,他扯着自己的衣服慢慢脱掉。
临乔在八岐蛇的身后开口道:“等等。”
“可以把你和你妈妈的故事讲完吗?”
临乔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不会相信你,我就是好奇,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就当是听个故事。”
“奈尔森,穿这一身见你要找的人,是有什么原因吗?”
八岐蛇不太想让临乔听,特别怕临乔又被骗。
但临乔这么做,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恐怖游戏里的玩家来源于不同的世界,副本世界里的时间也不固定。
也许奈尔森说的确有其事,万一自己真是奈尔森口中的“男妈妈”,那只能说明自己将来在某个副本会遇到奈尔森的小时候。
这么推测的话,奈尔森挺可怜的,两个人的记忆只有一个人记得。
临乔自我安慰似的开口:“哪怕我不是你口中的要找的人,我也想听听。”
“故事是谎言的话你一定编造了很久,肯定很精彩。不是谎言的话……希望你早点找到自己想找的人。”
八岐蛇震惊于临乔的选择,道长却其甩了下拂尘,还是太温柔了啊临乔。
第29章 道长:求你们认真游戏好吗
明明已经决定不再信任,却还是体谅对方的心情。
道长又甩了一下自己的拂尘,忍不住催促道:“奈尔森你发什么呆,给点反应。”
奈尔森颇有些手忙脚乱,他重新整理好衣服,神色激动,欲言又止。
两人相见不相识,其实说出来也没用,大家不会信。
奈尔森深知临乔的所作所为是出于同情,但这点同情对奈尔森来说犹如甘露。
此刻的他已经不奢望能得到临乔的原谅或喜爱,只求在“妈妈”的身边多待会儿。
至于“认错人”……
那不过是奈尔森顺着临乔的话给出的台阶,他无比确定临乔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根据目前的情况,奈尔森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想: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是临乔将来会进入的某个副本。
于是他绞尽脑汁搜刮着幼年时的记忆,企图将所知所感事无巨细的告诉临乔。
自己多记起来一些,那么临乔将来就会多一份安全。
“游戏会修改玩家记忆,游戏副本也有很多种类型。”
像《飞机逃生》副本就是选取了某个世界的某时间段,并制作成为无限循环的模式,重复利用。
现如今这个副本则是直接更改世界观,制订“最佳主播大赛”的游戏规则进行限制。
还有的游戏副本则是根据名著,恐怖电影,鬼故事,恐怖传说等进行搭建。
“为防止副本信息泄密,游戏会避免玩家进入自己本世界的游戏副本。”
“我这种情况并不多见,但绝不是个例。”
“重要的记忆消失也是恐怖游戏在搞鬼,在我记忆里我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奈尔森根据回忆去推断,去理解,去还原。
他小时候所生活的世界里应该有很多孤儿,因为在他的记忆片段中总是有很多孩子在一起待着。
那些孩子都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脸上没几两肉,年龄从三岁到十几岁不等。
他们眼神麻木,空洞,毫无神采。从他们的眼里看不到属于孩子的童真和快乐,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饿”。
一年四季都穿着同一件衣服,破破烂烂打着补丁,有的孩子连鞋都没有,大冬天的赤脚踩在冰雪上。
奈尔森经常会想起自己和其他孩子一起吃饭的场景,他们都聚集在街道阴暗的角落,只有这样才暖和些。
来往的大人们都是高鼻梁,长着带颜色的眼睛,白皮肤,棕头发或者金头发的外国人。
他们永远不会给予孩童怜悯,偶尔会扔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让孩子们争抢,然后戏谑的看着。
奈尔森记不清黑乎乎食物到底是什么味道,但是从视觉上来看,并不是正常能入口的东西,上面甚至会沾着肮脏泥土和不知名的毛发。
“很饿,很害怕。”奈尔森皱着眉头:“看管的修女会无缘无故殴打孩子,只因为看着不顺眼。”
临乔听到“修女”这个词,意识到可能是个国外的副本:“你们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呢?有没有好一点,你的那位男妈妈会帮你们吗?”
奈尔森解释道:“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现。”
“我也记不清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他出现时我已经从小萝卜头变成八岁的大孩子。”
所有孤儿们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看不出什么样式,几乎是用几块破布包裹住身体,如果非要从服装入手的话,也只能从大人们身上的衣服看出一点端倪。
“修女的衣服没办法看出太多,不同的时期衣服上会有变化,但与此同时不同修道院的服装也不同。”
就像历年历代学生的校服会有变化,但是不同的学校校服也是不一样的。
另外奈尔森觉得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不是修道院,应该是孤儿院,可又有修女,并且还有很多别的穷人。
“妈妈出现前,我已经从救济院被转移到一个女人手里,我记不清她是谁,但她打人很疼。”
“那时候的人们,贫富差距很大。上层女士会穿夸张的裙子,巨大的裙撑让女人们看起来像华丽的洋伞。”
“底层的女士能穿件完整的裙子,就已经很了不得。”
“上层绅士们穿着马甲西装,有的会带假发,有的不会。底层男人们的衣服随意很多,但拥有一件黑色的大衣是必不可少。”
奈尔森停顿片刻,似乎不想回忆不好的经历,开始描述“妈妈”的温柔,都是些零星的小片段。
“后来妈妈出现了,一开始孩子们并不相信他,甚至会对他做恶作剧,但是他从来都不生气。”
“他的怀抱很温暖,那时候孩子的死亡率太高,他总是提心吊胆的。”
“他似乎经常被奇怪的人骚扰,我想像其他人一样出去工作,替他减轻负担。”
“可是妈妈却一定要我学习认字,他抱着我教我读书,还会揉的脑袋夸奖我。”
奈尔森变得啰嗦起来,可以听出奈尔森对自己童年生活的回忆遗忘太多。
根本说不清具体的年代,具体发生的事。
大量有关“妈妈”的回忆里,也是偏重感受,跟环境外貌没有太多关系。
奈尔森如数家珍,但他也很快意识到这是没用的信息。
奈尔森拼命的回想着,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后来有杀人的东西在外面,很危险。”
“不可以染病,染病会就会很痛苦的死掉。”
“不要靠近吝啬的商人,看到他请立马杀掉他。”
奈尔森似乎对这位商人怨气很重,他记不清“妈妈”的容貌,却记得那位商人的性格,甚至神色古怪起来:“那个商人的眼睛颜色很浅,黑色头发,面容看不清楚。”
“他很危险,不要理他。”
奈尔森认真的看着临乔,又带着遗憾开口:“说这么多,出了副本你就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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