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听见自己这样无赖且熟练的说法,当即炸了毛,一股寒意从脊背窜到天灵盖。
他没有说话!是谁控制了他的身体在说话?!
陈久想要挣扎的站起,但却发现自己的挣扎很快被自己所压制住了。
脑海里有个声音一边徘徊着,一边和陈久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别动啊,我好不容易调整的舒服姿势,躺着多舒服啊,反正他是你相公抱你一截路而已,吃不了亏……”
脑海中的那个“陈久”多少有些话唠,不停的在陈久的脑海里转着圈的絮叨着。陈久还本还懵着,结果最后实在被他烦的受不了了。
“你是谁?”他直截了当的问。
“我?我就是你啊!”
说着另一个“陈久”直接在陈久的脑海中现了身,他穿着一副残破的盔甲,胸前还蕴着深深的血痕,一副古代将军的模样,而他的长相竟与陈久是一模一样。
但他侧颊上挂了彩,留了一道不长的刀疤,这幅模样也估计是他生前最后的模样了。
“你是那个鬼王?”
陈久见到他这幅样子便瞬间猜到了另一个“陈久”的身份。
“我说了,我就是你,什么鬼王不鬼王的,都是虚名……”
说着那个“陈久”侧躺在了地上摆了摆手,虽然口中说着那都是虚名,但脸上却微微昂起了头挂着一副骄傲的模样。
啧,我前世这么臭屁的吗?
陈久默默的想。
“说谁臭屁呢?说了,我就是你,你想什么都别想瞒过我,还敢在背后说我坏话。”
“陈久”立马从原地跳了起来,气哼哼的看着陈久。
但陈久却没在意“陈久”的质问,他现在似乎也能感觉到了,他们是一体的,只不过鬼王的魂魄还留着前世的记忆。他们无法彼此伤害,因为是一体,所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眼前的“陈久”对自己来说威胁不大,在魂魄中自己应该是掌握主导权的,只是刚才自己战斗了一场魂力虚弱了,所以眼前的鬼王就出来了,而他看起来似乎也不想和自己抢身体。
这样想着,陈久看着眼前的鬼王甚至有些神游。
他看起来没多大,死前到十八了吗?
他胡思乱想着。
因为他们是一体的,所以他的想法很快也被同步给了“陈久”。
“我生前可是将军,以一敌百统领百万雄兵的那种。”
“陈久”夸耀着自己,但绝口不提自己死前有没有到十八。
哦,那看来是没到十八。
陈久想着。
“我都死了好多好多年了,算成你们人间的年纪,你该称我为祖宗……”
“陈久”辩解了一大堆。
但陈久却并未再听他的辩解了,直接接管过了身体掌握了主导。
他俩在脑海里的斗嘴其实也不过只是片刻,所以抱着陈久的“甘离”没发现怀中的魂魄这时竟换了一个,此时他还在思考着“陈久”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
“还的。”
他答道。
“但我酒在我的府邸里。”
说着“甘离”抬头看了一眼天。
“唔……我现在还回不去。”
陈久没想到这仙人竟然还是个老实性子,什么都实话实说。
“不用还了,他还没满十八,未成年鬼禁止饮酒。”
说着陈久不顾另一个“陈久”在他脑海中的强烈抗议,从“甘离”的怀里跳了下来。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只有怀芷还走在前面给他们领着路,街道中来来往往的魂魄似乎都看不见他们似的,大约是怀芷给他们使了什么隐匿的法术,毕竟“甘离”这么大一个金色魂魄丢在鬼群里确实挺扎眼的。
有了刚才的麻烦教训,他们也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哥,你醒了?”
“甘离”一瞬间转化成了甘离,握起了陈久的手开始粘了上来。
他魂魄周身的金光也似乎在转化中变淡了些许。
而陈久脑海中的“陈久”则受不了他们俩这股黏糊劲,啧啧了几声之后就转身隐去了。
“嗯,我醒了。”
陈久握着甘离的手荡了荡,一时间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张了张口他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你身体里的仙人?”
陈久最后尝试问道。
甘离点了点头。
“一进地府我就感觉到了,在迷魂殿内时他与我说话了。”
“我能感觉到,一进了地府他似乎就醒过来了,原先在人间他睡着时,我感觉不到他。”
说着甘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久道。
“他与他可能是认识的。”
陈久明白甘离在说什么,但甘离体内的仙人和自己体内的这个鬼王明明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总不能是一起走奈何桥喝孟婆汤的时候认识的吧。
好巧好巧,你也来投胎呀,两人走在奈何桥上一起还能寒暄两句。
陈久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
他心念一转,很快便被另一个“陈久”所察觉到了。
“才不是,是那臭道士去捉妖死在我坟头不远处了,魂魄还跑过来问我要酒喝。他一个神仙来蹭鬼的酒喝,真不害臊……”
“陈久”明显还气着自己被蹭去的那坛酒,左右仗着他和陈久都是一人,于是便哭诉开了。
他那时死了好些年了,平日里也没人祭拜,好些年才得了那一坛酒,他正高兴呢寻了处开满梨花的树,靠在树下赏景喝酒。
结果那不要脸的神仙魂魄非要蹭过来,死在他的坟头还要分他酒喝,说以后还他,结果这么多年了,半滴酒影子都没见着。
后来那神仙去投胎了,又过了好些年又来了个小道士天天说要超度他,本来还安生的日子结果天天被那小道士叽叽喳喳的嚷着,头都大了。最后“陈久”实在受不了了,他埋在那片峡谷里尸骨在那跑又跑不了,整整被那道士唠叨了几十年烦的投了胎。
即使现在提起,鬼王还是心有戚戚,说起那道士就忍不住捂脑袋。
陈久看着他可怜,于是连忙哄道。
“不气了,回去了我请你喝饮料,现在人间的饮料可比酒好喝多了。”
“真的,你不骗我?”
“陈久”试探的问道。
“我俩可是一个人,自己人不骗自己人。”
陈久道。
但他听了“陈久”的这一番话,倒是觉得有些心情复杂,要是论起来他或许得谢谢当初烦“自己”的道士,要不是他恐怕有没有现在的陈久还两说呢。
说不定鬼王能在山谷里宅一辈子,那他可就遇不到甘离了。
想到着陈久握着甘离的手笑了笑,忽的还有点得意。
你看我们这兜兜转转不还是相遇了嘛。
这大约是天定的缘分。
体会到陈久心中所想的鬼王,啧了一声,被这个恋爱上脑的男人酸的龇牙咧嘴。
一路上鬼王被酸的怀疑鬼生,自己当年怎么就想不开去投胎了呢,想到这他又忍不住画圈圈骂了两遍那个烦他的道士。
但幸好怀芷话不多,行动还是很利索的,进了酆都之后没花多少时间便避着其他鬼众们,把陈久和甘离领着进了阎罗殿后的司房内,也就是存储生死簿的地方。
奇怪的是司房内一个鬼都没有,更别说是人了,像是特地空出来就等着他们来一样。
正中央的书案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生死簿,像是翻动的人只是刚刚离开了一会还会回来似的。
怀芷把他们俩领到了司房内之后,伸手向着桌案上翻开的生死簿一指示意他们去看,便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门边为他们守门了。
“谢谢怀哥。”
陈久压低了声音小心道谢着,他就知道他怀哥这鬼能处,有事他是真帮忙。
怀芷听了他的谢,也只是毫不在意似的甩甩袖子示意他们抓紧时间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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