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9年,祝雷被票选为下一任人类政府总统,在筹备自己的新政府班子时,祝雷将范福和张慕调至总统府工作。
范子默十岁这年,随父母来到B市。
祝雷在范家三人来到B市那天,宴请了他们。
范子默太聪明了,在Z市从小被夸到大,养出骄纵的个性。
于是赴宴前,张慕特地交代他:“子默,今天跟未来的总统叔叔一家吃饭要听话,知道吗?总统叔叔家有个小朋友跟你一样大,同年同月同日生,比你还聪明哦,子默,你要跟他交朋友,好不好?”
范子默没有理母亲,专心致志地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代码,摁下回车键。
下一秒,电脑上弹出一个控制软件,张慕还没看清那软件是什么,范子默就用鼠标点击。
“啪”一声,家里的灯关了。
张慕被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只听又一声鼠标声,“啪”,家里的灯又亮了起来。
范子默兴奋地转过头,扑进张慕怀里:“妈妈,我破解了家庭照明系统,妈妈,我是不是好厉害!妈妈,你刚刚说什么?谁比我聪明?”
张慕看着怀里的儿子,张了张口,又闭上。
最终,她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头,宠溺地说:“子默就是最聪明、最厉害的。”
“妈妈,我想吃慕斯蛋糕!今晚有吗?”
“没有哦,那个小朋友好像不喜欢吃甜食。”
“可是我想吃啊!为什么一定要就着他啊?”
张慕本想说因为那是总统的孩子啊,但她没有说出口。
晚上吃饭范子默如愿吃上了慕斯蛋糕,是祝雷主动问的:“子默喜欢吃什么呀?”
祝雷看向范福和张慕,说以后在工作上可能要多多麻烦二位,范福和张慕笑着说应该的。
范福和张慕觉得祝雷为人亲和,诚心簇拥他成为下一届总统,并且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范福趁着这好的气氛,看了眼在一旁抱着平板玩编程软件的俩孩子,笑着说:“咱们两家孩子同年同月同日生,有缘,以后可以一块儿玩。”
“恐怕不太方便。”说话的是祝雷的妻子叶依,“您也知道我们家身份特殊,祝雷明年就任总统后,小满的出行是需要被严格监控的。”
范福和张慕都一顿。
叶依的语气是淡淡的、礼貌的、克制的,但在范福和张慕听来,就是鄙夷的——那种,上层阶级对下层阶级的轻蔑。
说实话,他们来到B市,不是没有野心,十年试管的痛苦和老来得子的兴奋交织,他们不求自己大富大贵,但求能为范子默的将来铺一条康庄大道。
攀上总统是第一步,攀上总统的儿子是第二步。
但他们想错了,不只是想错了祝雷和叶依,还想错了他们的儿子。
两个小朋友吃不了多少东西,没一会儿就饱了,跑沙发上拿平板玩编程。
两人轮流通关,到了第85关,祝满卡住了,看向范子默求助。
范子默一把将平板抱到自己腿上,还说:“你连这都不会?”
其实第85关已经是世界上90%与他们同龄的小孩儿都达不到的难度了。
祝满抿了抿嘴,没有因此不高兴,还承认道:“我是不会,但你可以教我呀,我向你虚心请教!”
范子默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教笨蛋。”
后来,范子默转去了祝满的小学。
他在Z市小学是风云人物,别人见了他都得尊称一句“范大神”,他以为自己到了B市小学也会是这样的,但他发现所有的目光都被祝满吸引了去。
范子默很不高兴,有天放学揪了个整天跟在祝满屁股后面的人就问:“祝满有什么好的?”
那个同学奇怪地看着他,回答:“小满就是很好呀,不仅成绩好、聪明,人也很好,简直就是小天使!”
同学恍然大悟,不屑地说:“你干嘛这么问啊?你是不是嫉妒他呀?可你也不厉害呀,你这次编程比赛都没超过小满。”
抬起头,学校的悬浮屏上公告着本次B市编程大赛的排名:第一名祝满,第二名范子默。
范子默咬牙。
没有人说过他不厉害,特别是编程。
他回到家,把这件事和爸爸妈妈说。
张慕抱着儿子,摸摸他的脑袋,说:“其实我们子默才是最聪明的,那天子默和祝满玩第85关,子默会,祝满不会,是不是?”
“子默,祝满他是下一届总统的儿子。”范福拍拍范子默脑袋,“总统知道不?是全世界级别最高的人,大家都要拍他马屁呢。”
范子默从妈妈怀里抬起头,骄纵道:“那爸爸为什么你不是总统呢!”
好问题。
范福和张慕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他们不是总统,为什么自己儿子明明这么聪明,却在学校不受待见。
总统家养出来的小孩儿怎么这样?那天吃饭的时候看着乖乖的,甜甜地叫阿姨好叔叔好,怎么还在学校搞孤立,搞校园暴力?!
可惜他们不是总统,敢怒不敢言。
2310年,祝雷正式就任总统,祝满离开B市小学,在家由专门的家庭教师辅导。
范子默太高兴了,他终于不用再活在祝满的光环之下了,他又成为学校里最聪明的人了!
但不是的。
同学们还是对祝满念念不忘,说着他有多聪明,多可爱,多助人为乐。
等范子默上了初中,换了个环境,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不用再听到“祝满”这个名字了,但是在每年的编程奥赛上,第一名永远都不属于他,永远都属于那个“社会考生”祝满。
2316年,范子默已经学完了高中的所有知识,打算提前申请大学。
“哦,我听说小满也要呢。”他的同班同学唐源不经意间对他说,“唉,好可惜啊,本来想着和他一起上大学的,这样我就可以多关心关心他了。”
十五岁的年纪,范子默已经学会了隐藏自己。
他知道唐源和祝满是发小,而且唐源不知道他小时候对祝满有过不满。
于是故作关心地问:“他怎么了?”
唐源忧心忡忡道:“他好像生病了,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听说祝雷叔叔……啊我是说总统先生,好像给小满研发了个AI,专门用来陪伴他。唉,可是AI怎么能跟人比呢?我看也就只能用来帮他做实验吧。”
AI帮做实验?祝满用来申请大学的成果是不是都是通过AI做出来的?他是不是造假了?!
唐源问:“范子默,你提前申请大学,想好申什么专业了么?我以后打算学医,精神医学,我要给小满治病。”
祝满就那么好?竟然值得别人为他决定要一生从事的专业?!
范子默直接反问:“祝满打算申什么呢?”
唐源没什么心眼:“好像是第一大学的脑科学专业吧。”
说实话,范子默之前打算申的是计算机或人工智能,但在这一刻,他的想法改变了。
他说:“好巧,我也打算申这个。”
“啊?”唐源一愣,“可……可是你们这种没到年龄提前申请,有名额限制的吧?我听说第一大学脑科学今年只招一个提前批啊。你……你想想清楚了。”
范子默心中窝火:他凭什么认定被录取的一定是祝满,不是我?!
但表面上,他还是礼貌地说:“谢谢提醒。”
回到家,他将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
“啊?可是儿子,第一大学脑科学只有一个名额啊,祝满也要申请的话,你……你想想清楚了。”
父母竟然是和唐源这个外人一样的反应,范子默心中的窝火再也掩藏不住。
他将家里的碗碟打碎,将父亲上周送给他的新电脑摔在地上,将母亲刚刚叠好的衣服撕烂,用他的编程软件将家里的灯弄得明明灭灭。
“我就要上第一大学脑科学!我还要一个和祝满那个AI一样的AI!我……”
他忽然闹不动了,委屈地跪坐在地上,双手捂住流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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