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下坐着紫色祭司的大腿,腰部被水之人鱼搂着,而双手则被木之少主攥在手中……比列的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他本该觉得荒唐,可他的目光却无法从青年的身上离开,他的身体感受到炙热,他为自己的无法抑制而感到恶心。
刚刚那……是什么?唐铬手扶着额头,他没有忘记方才响于自己耳侧的那个声音,他是那样笃定,那声音绝不属于水木火雷中的任何一个,但他却觉得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难以触及。
“方才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们决定不予追究,”勾了勾唇角,斐伽洛站起身,直面着比列,他说:“但毋庸置疑,你是一个危险人物。”
“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么?”冷笑着,比列摇摇晃晃站起身,泛红的龙翅在他背后缓缓展开,“都会实现的,还没说完呢,最重要的,最后一条,唐铬——我会将那些人杀光后,将你独留下来,成为我的娈宠,满足我的一切欲望。”
“滚!”梦中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印证,一时间愤怒侵蚀了唐铬的思绪,令他不由自主地嘶吼出声。
这话,无疑是对比列说的。
比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并未对唐铬毫不留情的这声“滚”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毕竟在那之前,他早已经受过唐铬的拒绝与白眼,无数次。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唐铬身上,仿佛这房间内上除了他,再无其他任何人。
在展开龙翼,转身离去之前,他对唐铬说:“要我走,可以,但三天后,我要你亲自到城外的那座火山脚下为我送行。”
这样明显不怀好意的要求,显然招致了其余三人的不满,但在他们开口之前,唐铬便应允道:“可以,但你要向我保证,无论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都不能做出任何危害迦南的事。”
比列挑了挑眉,很快点头应允,他这人的承诺唐铬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但起码这三天,就这三天,他希望迦南能在一片安稳祥和中平静地度过。
终究,比列还是张开双翅,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瓦萨格,相信你应该明白,我们是不可能放任你跟他单独去到迦南城外的。”这话是由莱耶说出口的,唐铬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我会好好考虑。认真处理好这件事,我相信你们,请你们也相信我。”唐铬深吸一口气,最终将这句话说出了口,“如果你们是真的为我好,那么我希望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们都将迦南放在首要的位置。”
老实说,任何为了他的话语,唐铬都不想听,唐铬只是觉得,拥有像木水雷这样强大力量的人,应该将自己的能力投入到更宏大的事业建设中去。
对于唐铬的这一要求,留下的这三人都不置可否,他们只是向唐铬保证会做好他们如今最本职的工作。
好吧,唐铬知道,有些从思想上就难以撼动的事物终究是无法动摇的,看着莱耶和斐伽洛依次向自己道别离开,唐铬的目光终究转向了如今唯一一个仍还留在自己身边的紫色祭司——克罗赛尔的身上。
按照契约内所规定的时间,接下来本就应当是同克罗赛尔单独相处的时候,不被这样刻意规定倒还好,可一旦这样的意识被植入到唐铬的脑海中,唐铬便不由自主地会感到拘束特别是在克罗赛尔的面前——毕竟他的存在感太强,也是唯一一个一开始就令唐铬产生明确好感的存在。
二人默然无声地走在中心大楼内的长廊里,在一片沉默中,唐铬再次被克罗赛尔带回到了原本卧房的房门前。
“知道你不愿意总来这个地方。”克罗赛尔回头,微微一笑,随即打开门,唐铬这才发现,原来此刻门的另一边,已经跟紫色祭司所居住的云雷之塔连载了一起。
“在我面前,你似乎总是很拘谨。”克罗赛尔轻轻拉起唐铬的手,他眼睫微垂,显现出落寞的模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们曾经分明不是这样的。”
是啊,那么现在这样的境况又是因为什么呢?是因为克罗赛尔日益高大强壮的身躯?还是因为曾经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段儿澄澈而又愚蠢的告白?
唐铬意识到克罗赛尔想要让他们的氛围回到从前,于是他便打起精神,勉力令自己跟克罗赛尔重新熟络起来,于是他尝试为克罗赛尔梳头发,又在短暂的整理衣物后同克罗赛尔面对面坐着,想要状似正常地说些什么。
做这一切的时候,克罗赛尔都显得格外安静,或许他也看出了唐铬不自然的努力,于是想要尽力去配合,但到了同唐铬面对面凝视着彼此的这一刻,他终是有些忍不住了,“可以吻你么?”他刚问完,还没等唐铬回答,便迫不及待地俯身,挑起唐铬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唐铬感觉得到,克罗赛尔正将自己越抱越紧,他的呼吸被掠夺,视线中也仅有克罗赛尔放大的眉眼,不得不说,很精致,很美,美到比列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眼前这个人正跟自己做着这种事。
“可我们以前不会做这些。”唐铬面露纠结,这种事情经历了这么多次,他早就明白了男人眼中的欲求。
“但你也不能要求我,永远不长大。”克罗赛尔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我已经知道了,你和他们两个,都已经做过了,如果单单拒绝我,我会伤心的。”
克罗赛尔这是前来寻求所谓的“共正”了么?唐铬心中莫名有些难受,意识到自己同时还和斐伽洛与莱耶有关联的他,无法不感到良心上的谴责。
“克罗赛尔……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唐铬艰难地开口,克罗赛尔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而后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手轻轻地抚在了唐铬的身体上,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所以说,我就要成为你独独拒绝的那一个,是这样吗?”
“不,我的意思是,无论是跟你还是跟其他人,或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唐铬攥紧了克罗赛尔的衣袖,他知道,契约的事情克罗赛尔算是主谋,“我们不应该维持这样的关系,我既跟……又……难道你们……”难道你们都不介意的么?
闻言,克罗赛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想不光是我,在其他几位的心目中,我们也都只能、且只愿意是这样的关系,不能再做出更大的让步了。”
克罗赛尔又何尝无法从唐铬的语气中听出他究竟想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世界?这或许的确十分美好,但这份美好,却如同一颗充满着诱惑的宝石,有太多的人去窥视、去觊觎。
“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已经在脑海中将细节演练过了无数遍。”克罗赛尔眼睫微垂,显现出脆弱的模样:“放心,只是试试,你不舒服,随时喊停就是了。”
唐铬的脑子仿佛被浆糊给糊住了,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克罗赛尔所言的那个试试究竟是什么意思,一时间他头晕目眩,不知该如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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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雷与水·补偿
就这样,在克罗赛尔的引导下,唐铬再度以惯常的姿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克罗赛尔似乎对这样近乎被完全依附的姿势情有独钟,他很享受这种,被唐铬完全依靠的感觉,一如他当初最无助的时候,小心翼翼依靠在唐铬身边那样。
毕竟不是小孩了,却仍旧被这样对待……唐铬苦着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于是只尽力蜷缩着自己的身子,以求获得短暂的心理安慰。
觉察到唐铬的纠结,克罗赛尔将自己的祭司袍敞开,他用自己的衣物包裹了唐铬的身体,也让自己的气息,完全沾染在唐铬的身上。
这样,唐铬的皮肤就不至于被暴露在空气中,而那份“被克罗赛尔”看光的羞耻感,或许也能减轻不少。
真的……很神奇,对方的分明动作是那样从容不迫……甚至优雅,但唐铬身上的衣物就那样被一件件剥落下来,他蜷缩着自己的双臂与双腿,无措地同克罗赛尔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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