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说实话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被自己喜欢的人的味道包围着,又是血气方刚满脑子颜色的青春期少男,有点蠢蠢欲动那是很正常的。
想着想着肚子就有点热,楼争渡一惊,迅速脑内吟唱大悲咒,好半晌才忘掉世俗的欲/望。
一个上午少年不是动来动去,就是突然脸红,监考员从开始的狐疑到最后麻了。
随便吧,只要别笑出声音影响其他考生就好。
好在后半程楼争渡安分下来了,甚至有点萎靡不振,他正在接受良心的谴责。
不管宁辞有多迷恋他,宁辞长得多好看,可他毕竟是个直男啊,怎么会对同为男性的人类产生不礼貌的起立行为?
虽然他是不会接受和小神棍在一起的,但他们经历这么多,好歹也算是半个兄弟了,兄弟的身体有什么可想的?!
如果想想张扬的话……算了,先萎为敬。
因为良心的拉扯,导致浑浑噩噩地考完试,楼争渡都没有力气冲去楼下抓人兴师问罪了,倒是遇上了心情很好的沸羊羊。
“楼哥!”张扬笑眯眯:“考得怎么样啊?”
楼争渡漫不经心道:“就那样呗。”
说罢他突然想起那小神棍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考查,难道调换衣物就是那心机粘糕的策略?!
故意用椰奶味的洗衣液洗了自己的外套,好让他在考试过程中一直胡思乱想,让他考差!这样的话,小神棍就可以有他垫底,勇夺倒数第二名!
好你个宁辞!
张扬看他莫名其妙就振奋起来了,似乎找到了个什么可以解释自己考烂了的借口那样兴奋:“哥你怎么了?诶我跟你说,我这次绝对发挥超常!”
“我事先去找了一下宁哥,让他给他浅算了一下。他说我最近运势好得很,做啥都能顺风顺水,叫我别有压力,我一定能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楼争渡现在听不得那个字,骂他:“别一天到晚吃鸡吃鸡,鸡惹你了吗?未成年,尤其是处于关键时期的高中生,别一天到晚想着那种东西,就是你天天说这个,带来的影响多不好啊!”
张扬:“……”
张扬委屈:“这不是你有我有大家有的东西吗,为啥不能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你有我有大家有的东西,他为什么想到那个不守男德的小粘糕会那样子。
他忙问:“张扬,我问你……你、你有没有偶尔……会有点,对兄弟、有点……”
张扬顿悟了:“你是说……啧,正常啊!”
楼争渡瞪眼:“哪儿正常?”
张扬无语:“哥,单身久了,看兄弟那都是眉清目秀的。我还是建议你别懒了,回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药到病除。我要是跟你一样憋那么久,我和汤源都能看对眼儿。”
说完两眼就冒着贼光:“兄弟这有药,你要不?”
“呃……”楼争渡鄙夷:“我不要。”
张扬默了半晌,问:“哥……你该不会是gay吧?”
楼争渡一秒暴怒:“滚!你弯了我都不会弯!钢铁般的意志跟你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说:
入V咯-感谢订阅的宝们,挨个啵啵!
第23章
资源很大,你要忍一下。
张扬没辙了, 只好说道:“那你试试总可以吧?我给你发点东西,你晚点回宿舍再接收,别让人给看见了。我推荐你点营养健康的, 保准你看完之后回归童真好吧?”
楼争渡很嫌弃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他是个有节操的男人,不愿与小黄人为伍。
张扬:“要不要吧。”
楼争渡表情很抗拒,身体倒是慢慢地转回来了:“天知地知。”
张扬:“你知我知。”
这回楼争渡总算满意了, 了事后心虚地左瞟瞟右瞅瞅, 街头搞奇怪的交易一般地点点头。解决一件心头大事之后,楼争渡便放宽心下楼去了。
楼争渡发育得好,仗着身形高挑搁那儿一杵环顾一圈, 就像个探照灯似的,一眼就锁定了考场外那个外套略微宽大的少年。
少年正站在八班的后门门口处, 圆圆的后脑勺看上去特招摸,软软的发尾略长了一点,隐没进宽松的衣领里去。
张扬总说他同桌仙风道骨气质出尘的,但楼争渡平时是一点儿没看出来,只觉得小粘糕哪儿哪儿都柔软可欺, 还特爱撩人, 有见过这么放浪形骸的道长吗?
而且一想到这种特殊只针对于自己,就算他是个直男也是会飘飘然的, 被别人全心全意喜欢什么的……
忽而,少年脸上的荡漾自得悉数退去:“艹!”
这就考个试, 一眼没盯上的功夫, 小神棍怎么就和别的女生勾勾搭搭上了?!
周雨柔在考完之后不死心, 还想要宁辞的微信。
她又使出了一些茶艺传统技能——奥义·直男斩·晃肩肩!
明明之前周雨柔这样对楼争渡的时候他完全没get到什么, 但此刻他的脸唰的一下黑如锅底, 薛定谔的鉴茶雷达响了起来。
危险危险危险!
但刚考完试,人潮涌动着冲去饭堂干饭,一时间还不太好过去。少年阴沉着脸,暗忖精通高级茶艺术的小神棍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这种小招式迷住吧。
正这么想着,就见穿着他衣服的少年抬起只露出几根手指的白爪子,似乎轻轻拍了下女生的肩膀。
“啊!!”宁辞解释了自己没有手机之后,也并不急着找借口走,而是略带忧虑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刚刚考试的时候周雨柔的条形码印错了一位数字,她和杨晴都没仔细看,写到中途才突然发现。于是杨晴紧急给她重新调来了一份卷子,折腾了半天,大半阴气都沾到了周雨柔的身上。
若是寻常阴气也就罢了,最多水逆个一两天。但这股阴气尤为浓重,宁辞此刻阳气尚且处于够用状态,并不能从肉眼直接看出来。他只能简单粗暴地预测一下,这股阴气或许还混杂了死气,是短期内比较难消散的。
女生本就体质偏阴,更何况他还隐约闻到周雨柔保温杯里散发出红糖姜茶的味道。女生在来月经时体质会更寒凉,倘若他置之不理的话,周雨柔没准会倒个大霉。
现在正值月考,没准她的卷子会恰巧被分到改卷最严格的老师手里;亦或是一连几个星期抢不到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再或者她正激情论坛冲浪的时候恰巧被年级主任抓到,然后又正巧赵行远心情不好,决定杀鸡儆猴喊她家长过来什么的,甚至可能三者皆有……
于心不忍的宁小道士便捋下为了考试方便而折起来的袖子,抬起手用金钟罩上的顶级阳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里,有点沾到脏东西了。”
每个人的两肩与头顶各有一把阳火,当阳火旺盛时,火旺者往往春风得意;当人的火苗衰微时,最好少走僻静无人的夜路,容易招致邪祟。
而如果已经感到身后有异样周围又无人时,就劳驾自己抬手拍一拍,就像乡下的火坑炉灶一样,挑拨一下快熄灭的柴火,好让它烧得旺一些。
还不待周雨柔对宁辞突如其来的温柔举动感到羞涩,就惊呼了一声:“哇,我的肩膀好像……确实轻松了好多耶。”
她还以为是她的坐姿不规范导致的肩膀酸痛呢。
宁辞抿出一个很浅的小梨涡,抬起手还想拍拍另一边,然后——他就被人从后面钳住了。
那人力气极大,圈得他无法动弹,却又不使力掐紧,不至于捏痛他。
挺凶的,但不完全凶。
一圈阴影将他罩住,宁辞懵懵地原地仰头,对上一张俊美的五官险些气得要离家出走的脸。
怒极反笑,楼争渡冲他阴森森地笑了一下,一口白牙让人莫名瘆得慌。因为是自下而上的角度,宁辞的眼睛对着的是楼争渡的下颌。
少年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似的:“爪子干什么呢?”
对着张倒过来的凶巴巴的脸,小粘糕被他吓软了,爪子缩成球球:“你、你,厕所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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