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一定躲着一个omega!难道有omega在这儿偷情乱放信息素?不对……没有alpha的味道……难道是没有主儿的omega独自在这儿偷偷发情……嘿嘿……”
“老板!”
“找到了,还真是个omega!”
沈安听到脚步声停在了自己面前,他的心一下子到了嗓子眼。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紧接着,身上的外套被人粗鲁地扯开。
一只手揪住了他的头发,强制性地把他的脸抬起来。
沈安半眯着眼睛,躲避着他的气息:“走开……”
肥腻男人用手弹了弹沈安的脸,餍足于如此软嫩的手感,他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地问身后的beta:“哈哈,一朵野花,在这儿等着爷呢?”
他掰弄着沈安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吐着粗气道:“半夜不回家,睡在影城的街道……你是群演?唔……这么好看做群演真浪费,跟老子睡一觉,老子捧捧你……”
他身后的beta东张西望,使劲试图拽起自家老板:“老板……别这样……咱们快回房间吧……”
男人一把拍开beta的手,把鼻头凑在沈安的腺体上拱来拱去,拱开沈安脖颈后已经没有粘度的阻隔贴,朝他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沈安没忍住,「呕」了一声。男人一下子被激怒了。
他捧着沈安的脸:“不识抬举!”
沈安本来就头疼,被他的劣质信息素刺激得胃里翻江倒海。
他现在七荤八素,已经听不太清男人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这个人很坏,和八年前那个试图欺辱他的男人,一样坏……
沈安发着抖,右手往裤子口袋里摸索去。那儿有一把折叠匕首。他出门带匕首的行为,被心理医生纠正过许多次,但过度保护自己的潜意识已经深入刻进骨髓,所以他屡教不改。
久违的恨意漫上沈安心头,厌世的情绪似藤蔓抓住他的心脏,这个世界根本不值得信任,他想和这头肥猪一起下地狱。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乌木香味,穿透肥腻的男人和beta,从巷子的尽头势不可挡地速侵而来,一瞬间击碎空气里闷腥的劣质信息素和烧酒味。
肥腻男人闷哼一声,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身子一晃,嘴角一瞬间渗出血迹,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抽搐起来。
沈安浑身一抖,脱力的五指用尽最大力气,紧紧抓住匕首。
视线模糊间,他看见昏暗夜色下,一个颀长的身影转过巷道朝他们走过来。
第3章 不要标记……
那个beta也像是遭受了重压,痛苦地闷哼一声,跪坐在地上,以手撑地。
乌木信息素无意攻击沈安,所以沈安没有受到直接伤害。
不过,这是一股S+的顶级信息素,即便主人不发出攻击意图,可只要是进入这股信息素所覆盖的区域,就能对omega造成生理性的灭顶冲击。
沈安被这股信息素激得牙关打颤,明明刚才的alpha信息素闻得他快吐了,可是这股乌木信息素,却仿佛在混沌的空气里注入让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他竟然情不自禁又迫不及待地大口吞吸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生理上对陌生alpha信息素这样依赖,所以在心理上,他羞耻到了极点。
半眯着眼睛看着居高临下走来的人,原本苍白的脸色,正在逐渐浮现病态的潮红,他甚至清晰地感觉到体内产生了古怪的变化。
顶级alpha的信息素太容易就能激发omega慕强的原始本能,沈安无法拒绝这种镌刻在DNA里的天性,他绷紧身体,做出无谓的抵抗。脖子后边的腺体又烫又痒,他闻到了自己栀子花信息素的味道,浪潮一样不受控制地涌动,弱弱地掺杂在霸道的乌木香味里,像是雌伏的小兽努力绽放着自己,对至高无上的支配者做出邀请。
他收紧双/腿,浑身战/栗不已,刚攥稳的匕首一下子掉在地上,他羞/耻地伸出手,苍白的手臂暴露在风里,在地上无力虚抓,试图抓回那件被扯开的外套。
颀长身形的男人朝他蹲下来,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片刻,像是在确认什么。
压迫感如有实质。
“呜……”沈安害怕地向后缩去。
男人伸出手掌托住他的脸。他很高大,连手掌都能轻易包裹住沈安半张脸,大拇指在沈安湿漉漉的眼角轻轻扫过。
“你叫沈安?”
沈安打着颤:“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攥住他在地上虚抓的手,把他扣进怀里,在触摸到他湿透的衬衫时,伸手摸上他的衬衫扣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沉声道:“转过去。”
没有主谓语,却叫身后两人打了个寒颤,出于本能在顷刻间转过脸去。
男人伸手扒下沈安湿漉漉的衬衫,沈安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前挣扎。
“别动。”男人似乎很有耐心,扒下衬衫的同时,迅速脱下自己质地柔软的风衣外套,将沈安裹了个严实。
沈安的身体被他的外套包裹,只露出白皙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小小的一团。男人望着他,眼神暗沉得不像话。
沈安抖成了筛子,原本细弱的后颈被男人温热的手掌一整个覆盖住,那手掌仿佛带着电,轻轻地抚摸揉捏着他的脖颈,他的难受得到了短暂缓解,不知是害怕,还是舒服,还是因渴望更多而产生的羞耻,使他发红的眼尾不断淌下泪来。
“呜……别碰……求你……”
沈安浑身剧烈地颤抖,栀子味的信息素一阵一阵铺天盖地,他死死咬住嘴角。
迷迷糊糊间,他感到下唇被小心地分开,塞入了一根软软的东西,沈安用仅存不多的意识分辨出那是男人的手指。
他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乖,不怕…”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安竟感到后背得到了轻柔的安抚,他荒唐地觉得男人是在保护他:“不怕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浓郁的乌木味被刻意压制了力度,柔和得像是谁点了安神香。
沈安的意志克制不住地松懈下来,他恍恍惚惚竟似找到了在母体时期的温暖,不由自主朝这怀里缩得更深,竟然倚在这片为他打开的天地里,逐渐安静了下来。
傅风宁是想到了一些东西,心烦意乱才下来走走的。离夜宴正式开始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他不过是趁着一段空闲,沿着酒店外静谧的林荫随便透透气。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境下,猝不及防撞见他寻找了这么多年的人。
这是他来了,阻止了原本将发生的一切。倘若他没来呢?
傅风宁的视线在沈安脸上一寸一寸地端详。他发热期来了,又浑身湿透了在发着烧。他仰起的脖颈似乎不堪轻轻一握就能摧毁,手腕也纤细得他随意一折就能断掉。
这么脆弱……
他还看见沈安半边脸上肿了一道红色指印,傅风宁腾出一只手,在指印上轻扫,喉头滚动。
他的视线又扫到地上的那把匕首。
他捡起来,在手心里掂量,随后收起。眼里的冷意几乎化成了实质性的刀刃。
傅风宁感到沈安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可怕的梦境魇住了。
他收紧手臂,凝神去看,见沈安嘴唇颤动。傅风宁低头,附耳下去,听到他小小声地,哀求道:“要……”
“要什么?”
“抑制剂……”
傅风宁嗓音低哑得不像话:“你病了,最好不要打抑制剂,我给你临时标记,好不好?”
不料沈安反应激烈,他又开始剧烈地颤抖,挣扎,像是害怕到了极致,要崩溃了一样,眼泪不要钱似地一颗一颗砸下来:“不标记,不标记……不要标记……呜……”
怀里的人原本只是小声呜咽,可后来竟连呼吸都紊乱起来,顷刻之间竟把傅风宁的衣衫都泅湿了一片。
傅风宁掏出锦帕擦拭他湿漉漉的眼角:“不标记,带你找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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