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明扬不会用,全英文的说明更是看得他眼花。兰晖又从他手里接回来,撕开帮他贴,隔了层毛衣分别贴在后腰,肩部,腹部。
明扬乖乖站着没敢动,手插在羽绒服衣兜里任对方摆布。。
另一个蓝棚底下正在换婚纱的女模特忽然停了动作,助理疑惑推推她,“允姐,你不冷啊卡在拉拉链这环节...?”
韩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杵杵助理,“我手机呢?快给我,我真磕到了。”
助理不明所以,转身从他脱下的羽绒服里掏手机。韩允一拿到手机连忙对着明扬兰晖的方向一顿抓拍,边说:“这不比网上臆想的CP好磕?你看他俩,简直天生一对。昨天我睡早了没赶上热乎的,现在怎么样,我磕在最前线!”
“但允姐,这可不能乱发啊...”助理看她把照片不知发给了谁,好心提醒。
韩允不以为然,“没事,程最不会乱说的。他最近不是分手了嘛,我就拿别人的甜蜜刺激刺激他,让他以前和季鸣昶屁大点事儿就虐狗!”
“最哥今天来,小心他掐死你。”
“掐架我就没怕过,他打不赢我的。”
小助理失笑抢了她的手机,“妆有点晕,我找化妆师给你补一补,你先酝酿酝酿拍摄情绪,别耽误人家拍摄进程。”
五六米开外,明扬站在David身后低着头不知在忙什么。他属于新人,正片轮不到他掌镜,于是抱着自己的相机调参数。
没过一会儿身上贴有暖宝宝的地方真在发热,他惊奇撩开外套拨弄肚子上的那片,仿佛看到了新大陆。
会发热的宝贝!
各部门一切就绪,天空也作美,不仅没再下雨,万里无云,还一望无际的蓝。
大家都在忙,被安排拍工作花絮的明扬孜孜不倦拍了百来张后临时罢工。
就着山茶花为背景,他单独拍了张最好看的无名山给江先生。
等他掏出手机准备翻出来发给江先生时,屏幕上赫然显示,三个未接电话,五个未接视频以及对话框里,两个字加一个符号——明扬?
明扬把相机挂脖子上,还怕那边的镜头拍到乱入的自己,他特意走远了些。
明扬蹲在两条修剪整齐的茶树间隙之间,不慌不忙给江先生回电话。
电话没接通,明扬握着手机等了等,他有些想江先生。
本就没事做,这时候似有似无的幼崽呜咽传来,明扬一愣,一动不动竖着耳朵听,确实有东西在小声叫唤,他收了手机循着声源挪了几步。
整齐的茶树下团着一只满身湿漉漉,米黄色的小狗幼崽。明扬看清楚瞬间,吓得站起来连退后几步,脚下一滑,一屁股栽在地上。
他第一时间想着护好江先生送的相机,另一只手无效撑地,疼得说不出话,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
明扬忍着眼泪掏手机,接了江崇年的视频,不等西装革履的江崇年开口,先委屈说:“江先生,我好疼。”
视频里只能看到明扬半个脑袋,江崇年从椅子上站起身问他,“怎么了崽崽?”
“摔跤了,屁股好疼…”明扬干净的那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满手掌的泥,只能用手背抹疼出来的眼泪,看着就可怜兮兮的。
江崇年再大的醋意也暂时消了,“崽崽,缓一缓快起来,裤子湿没湿?”
“湿了。”明扬抹了眼泪差不多缓过疼劲儿,慢腾腾爬起来,蹲着往前挪了两步,“江先生你看,这有一只狗,全身的毛都湿了,而且它还在发抖。”
说着明扬把摄像头调成后置,照对着生下来不久瑟瑟发抖的奶狗。凭肉眼看着像田园犬,幼崽长得很可爱。
明扬怕狗,从见到他第一天起江崇年就知道,这会儿只说:“崽崽怕就别碰它,一会儿和茶山主人说,他们会来处理。”
明扬蹲在原地不动,他犹豫会儿小声说:“江先生,它在发抖。”
明扬想起自己身上贴的有暖宝宝,他反手把后腰那张撕下来,壮着胆子放在奶狗身上。
江崇年默默看着少年笨笨的举动,提醒说:“小笨蛋,暖宝宝遇水就不会发热了。”
“啊?”明扬又壮着胆子去摸,暖宝宝不仅没发热,还从小奶狗身上滑下去了。
明扬伸过去的手直接碰着它的皮毛,他惊讶道:“江先生,它抖得真的很厉害。”
江崇年还没说话,明扬把手机放在草地上,脱了自己的羽绒外套,一鼓作气把小狗裹进外套里然后抱起来,颤抖着声音说:“江..江先生,我抱了一只一直发抖的狗....我有点怕。”
江崇年没想到小少年会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小狗包着,更没想到,见着狗就怕的少年有一天会亲自抱着一只狗,怕得打颤也不肯撒手,真不知说他什么好。
江崇年劝他放下,少年连忙摇头,“它很冷,得抱着…”
江崇年没办法,只得联系程最到哪了。
这会儿程最正努力爬山,边吐槽江崇年不够意思,为自己的幸福折腾他。
轰走一个女模特临时叫他来当替补....如果等下是穿婚纱而不是西装的话,他会立马罢工!
程最好不容易爬上来,穿过熙攘人群,在另一侧茶林找到明扬。
少年已经跟怀里的狗僵持了很久,又不肯让江崇年挂视频,原因是,如果挂了,他就是一个人害怕了。
程最无奈接过小土狗,“是个串儿吧,生得没我的雪球标志,但丑可爱丑可爱的。”
“它不丑,”明扬看一眼他捡的狗,不服气说:“你的雪球是只坏狗,晚上不睡觉到处吓人。而它是一只可怜狗,叫的小声只会发抖。”
江崇年忍着笑听他俩说争了几句,通过视频拜托程最,给没有外套穿的少年找件组里备的军大衣都行,别给孩子冻坏了。
程最只说:“年哥,你就惯着明扬吧,小心他恃宠而骄!”,
明扬连忙插嘴问,“被宠着不能骄傲吗?”
“能,怎么不能。”程最抱着狗带明扬往前走,“你和年哥就继续虐我吧,千万别管我的死活。”
这会儿明扬忽然想起问:“江先生,我刚才没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程最忙打住,“明扬,哥提醒你两句,趁现在气氛好,先别问,晚上认错态度诚恳些,年哥这人还是挺好哄的。”
江崇年看明扬一脸迷茫样,忍住笑温柔道:“崽崽先跟程最忙工作,晚点我过来看你。”
明扬耍赖和江崇年磨蹭了会儿才挂电话,追上程最问他:“你让我认错态度诚恳,可是,我哪里错了?你又怎么知道的??”
程最掏出手机,给他亮证据,“你和这个兰晖什么情况?”
虽然奇怪程最为什么要偷拍自己,明扬仔细看了看,说:“兰总帮我贴暖宝宝,就是这个情况。”他指着照片点头。
程最给气笑了,“你说我要把这照片给年哥看,他会不会气死。”
“为什么?”
“你换位思考啊,”程最给他分析,“如果年哥和别人牵手拥抱接吻,你怎么想?”
明扬想都不想,立刻皱眉,“不可以。”
“你看,这不就对了,一个道理嘛。年哥占有欲怕是比你强点,”程最按黑手机揣好接着说:“兰晖绝对对你有意思,哥看人,一看一个准。”
明扬小声说:“上来的时候地滑,兰总拉着我上来的。我...我还拍了张照片给江先生...他是不是生气了?”
“什么?”程最顿了一秒,笑得后槽牙都出来了,“明扬,刚说你恃宠而骄抬举你了,你这叫得意忘形。他刚才还能好声好气和你说话证明什么,年哥是个会为人处世,拎得轻重的好男人。”
“先别笑了,”明扬望着手掌上的黄泥土,渐渐焦虑,“怎么办,江先生生气了...”
程最侧脸看他,给他出主意,“都说了,年哥好哄的很,你不用刻意发挥,撒娇服软,床上主动些,实在不行叫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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