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鬼府从混沌中分离,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出现。它有鬼主血脉,自身能力也不容小觑,又加之亲子连接让孽力无限放大,异化到最终究竟会是什么形态,就连时崤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但好在圭风本身鬼体伤重,鬼胎也还不够足月,这未知的异变还要一段时间才会有所威胁。
在这其中,圭风的身份以及鬼胎的存在,就是时崤刻意对仙界隐瞒下的事实,若非卦象给出提示,或许就连天帝都未必能够察觉到这罪犯的危险。
“最开始隐瞒只是觉得麻烦,我鬼府内部处理的事,不想一一对他界告知。”时崤无奈地笑笑,“不过瞒下来也是对的,仙术与鬼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与其让天帝派一堆老头来乱我阵脚,还不如让我自己解决。”
“若是你应付不了呢?”浮泽追问。
时崤用手指绕着他的发尾:“别低估混沌丹的力量,那可是与鬼府同寿之物,若圭风有战胜混沌丹的实力,那么三界灭亡也不过是在他一念之间。”
“可混沌丹如今在我身上……”
“所以此趟你才必须同行。别担心,阿浮,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便能随时调动混沌丹之力。这段时间,你也可以试着与它相处,不要用仙力去与之抗衡,它愿意认你,是承继了我的意志,会替我保护你的。”
一时之间难以消化爆炸的信息,浮泽愣愣地低头,抬手覆上那处纹字的地方:“鬼胎造成的异化,是没有办法阻止的吗?”
“没有。”时崤摇头,“鬼胎是特殊的。尚在腹中时,我尚且必须利用其父母的绝望才能杀掉它,现下它是没有躯体的孽力,就算没了圭风,也可以寄生到下一具鬼体。唯有等它与圭风完全融合,也就是异变完成之时,才是一举拿下的最好时机。”
浮泽不再追问,低下头,兀自琢磨内心过多的不安。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像极了埋头靠进对方怀中。
“阿浮好香。”时崤凑上前深深嗅闻那发顶,五指趁机扣入他的指缝,“别那么沉重,我可以向你保证,三界苍生绝对不会被受它所害,你也会平平安安地回到仙界。”
一个吻悄然落在浮泽的发丝,没叫仙君察觉。
没有胁迫,也没有挣扎,马车内一时无人开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安静拥抱。
【作者有话说】:
编辑一下作话,点击发布,嘿,您猜怎么着~
又502了!
第五十四章
【乖些,乖些,马上就好了。】
虽说仙鬼无需睡眠,但买来的马匹毕竟是凡间生灵,入了夜也需要进食休息。
当天边夕阳又一次变成橘黄的时候,商道上的旅人都各自陆续进了旅店,浮泽的马车便也照例慢慢减缓了速度,然后悄然避开凡人,拐进商道一侧的野林子中。
派叔勒紧马绳,让车前马匹原地停下,跳下车,隔着帘门对着车厢内道:“浮泽仙君、鬼王殿下,再往前就没有林子了,今晚就在这儿停下吧。明日早些出发,中午便能抵达海边。”
车内没有任何回应。
等了好一会儿,狐疑地又重复了一遍,才听鬼王低哑的声音传出:“有劳几位,你们也都去休息吧。”
正在车头解开马绳的副统领抬起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派叔与其对上眼神,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来什么,连忙招呼其他天兵四散开去,没再靠近打扰马车。
夜静悄悄的,月也静悄悄的。
“唔哼……”
闷哼声伴随着微弱水声,虽然已经极力压低,但在昏暗狭小的空间里却还是清晰可闻。
浮泽脱力地往后仰头,终于从这个深入到过火的吻中逃离出来,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肩后、贴在脸颊,线条完美的脖颈上也覆了薄薄一层热汗,漂亮得过分耀眼。
时崤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瞳孔早已由黑色转成暗红,喉结上下滑动,好几次咽下过多分泌的口水,才能止住胸膛中胡乱冲撞的疯狂冲动。只是手上忍不住又用力了些,牢牢包着浮泽的手,按到自己已经松解开来的裤头里。
那儿早已勃发喷张。
性器甫一贴上柔软白嫩的掌心,就迫不及待涌出几股清液来,味道微腥,很快便黏糊糊地脏了仙君满手。
“你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做。”浮泽慌乱地想要抽手,气还没喘匀,质问变得没有任何攻击性。
他整个人都被时崤圈在怀里,说话时,气息便喷在了对方的下巴,像极了欲拒还迎的调情;眼尾却泛着一片粉色,给柔和的五官平添上一抹委屈,消融了仙君的封闭疏离,变回那个唯唯诺诺的书生。
只一眼,就让鬼王所有铁石心肠都融成岩浆,滚烫热烈地冲到下腹。
时崤粗喘几口之后,突然探头,有些粗暴地舔上浮泽那处眼尾,小臂上青筋暴起,不顾仙君青涩的抗拒,发了狠让拉着那手握紧自己的物件,开始快速上下撸动。
浮泽瞪大眼睛,惊呼差一点脱口而出。
那东西原就很大,现下更是已经肿胀到他一手几乎要握不住的恐怖尺寸,手心皮肤又太薄,律动间,浮泽甚至能够感觉到茎身上每一条青筋滑过自己手心的触感,湿滑冰冷的,很硬,充满了某种阴暗征服欲。
几乎可以说是熟悉。
但也伴随着不堪与恐惧。
咕啾、咕啾、咕啾——
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两句身体之间,一时只有极轻的黏滑水声不断重复。
弄了好久,侵犯者才答了方才的质问:“我说的是,仙君把手给我,我就不再做其他的。”
“是仙君身上太香了,才会勾得这儿忍不住。”时崤抬起头,脸上尽是情欲与兽性,手上又快了一分,动作间,领口逐渐松散开来,露出一大片没有血色的结实肌肉。
情欲之中,他浑身都充满了那种收也收不住强势气场,冰冷无情地征伐侵略一切,即便已经刻意忍耐过,却似乎没什么效果。浮泽惊恐地闭紧了双眼,恍惚中,好似回到了噩梦中的衣柜,四肢逐渐脱力,只余下无用的颤抖。
时崤喜欢极了他这样胆小软糯的模样,但又心疼。双腿间性器突突跳动,另一只手还是温柔地将他抱紧了些,亲上那双颤动的眼皮。
“阿浮别怕,我不碰你,嗯哼……摸摸,帮我就好了。”
马车独自停靠在某棵野树之下,月光稀疏,从外头很难发现马车布帘上的绳穗在微弱震动。
只有圭风被震醒了,从栏杆缝隙中伸出手来拨弄囚笼上的锁链,金属与金属相互牵动,发出并不规律的叮当碰撞声,不断向外间提醒着里间还有这第三者的存在。
浮泽抖得越来越厉害,身上衣物分明还包得严实,却有一种被扒光展示在外人面前的羞耻感。
他被吓坏了,出于本能地往时崤怀中钻,用脸颊贴上那鼓囊的肌肉,想要从中寻得些许庇护。
却不知所谓庇护者远比自己还要狼狈上许多。
时崤一身黑衣已经散开到几近赤裸,手臂肌肉崩得死紧,腹下性器流湿了一片衣物,却还是憋到发紫狰狞。仙君手心的抚慰终究只是杯水车薪,始终得不到满足的他喘着气、皱着眉,额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他不在意那一墙之隔的痴傻圭风,但既给出承诺在先,就必须要调动出最大的自制力,来忍住将怀中温热柔软躯体扒光的冲动。
他的阿浮已经够害怕了。
“疼……”弄得太猛了,浮泽终于忍不住发出闷闷的哀求。
时崤额角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咬紧牙关,再一次压下阴暗的念想。
他轻轻在仙君鼻梁上落下一吻:“乖些,乖些,马上就好了。”
下一刻,却突然翻身,将怀中身体压倒在褥子上!
因为姿势的变化,他放开了对浮泽的牵制,一手护住仙君的头,一手撑在褥子上,性器便隔着衣物直挺挺地蹭到对方小腹,留下一道暗色水痕。
浮泽的手早已酸得没了力气,一时间收不回来,还软绵绵地搭在那里。身体下意识想要瑟缩,却又被冰冷的鬼躯牢牢镇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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