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又快又急,宋瓷被抓着手腕,不得不小跑才能跟得上。
看到唐肆微微发红的耳根,宋瓷猛的明白过来他加速的原因。
害羞了,他家搭档这是害羞了?每次都是他尴尬,总算看到回搭档同学尴尬害羞的样子了。就为这个,刚才那半个多小时就没白折腾。
“慢点,你走这么快别人会认为你是急着要和我上床。”宋瓷忍着笑意提醒前面的人,他身上裹着白袍,步幅有限,拎着袍角跑得踉踉跄跄。
“闭嘴。”唐肆‘悬崖勒马’似的,猛地停住了。
“嘶!”宋瓷猝不及防地撞在唐肆背上,磕得眼里立刻泛起了生理性的泪花,但唇角的笑容却忍不住越来越大,害羞到毛躁而手足无措的搭档,简直太可爱了,超级可爱。
听到宋瓷的抽气声,唐肆关切的回过头,却见那人又哭又笑的扭曲表情,“你到底…疼还是不疼?”
“疼,但是疼得很开心。”宋瓷痛苦的揉着鼻子却依旧止不住笑意,“你就当我吃了含笑半步颠吧。”
唐肆:???
折腾半天,两人总算顺利回到天塔给‘唐宋’准备的客房。
半身汗水的某人进门就直奔浴室,宋瓷看着窗口那张比自己在琉璃空间里买的单人床还要大的餐桌和满桌散发着香气的美味佳肴,忧郁的叹了口气,这样对胃多不好?就不能吃完再去洗么?
唐肆还没来,宋瓷不好意思自己一个开动,便打算拿罐可乐或者果汁喝。
可惜桌上摆的都是酒,他找了半天都没有自己心仪的饮料,倒是桌上烤得焦黄酥脆的羊腿气味愈发勾人。他只能随手抱起装着葡萄的果盘,眼不见心不烦离开那张桌子,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溜达。
欲拒还迎的半透明条状床幔,酥胸半挺的纯金质裸女台灯,肢体交缠的男男春宫地毯,房间内的布置豪奢而大胆,让人脸红心跳血脉贲张。
最夸张的是那件放在床头的睡衣,宋瓷哭笑不得的拎起那件还不如蚊帐有料的东西看了眼,把旁边的纱幔扯下来,都比这件睡衣好用。
床单以及地板上,零星洒落着玫瑰花瓣,在昏暗暧昧的灯光里艳丽而充满暗示,床头矮柜上还摆了排镶金嵌翠造型精美珠光宝气的玻璃瓶,至于瓶子里那些东西的用途,宋瓷半点都不想知道。
阳台是半露天的,站在拱形的门廊底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脚下那片绚烂的灯火。
不过,繁华的只有天塔周围的这一小片区域,再往远处,就只剩下漆黑寂寥的夜色,广袤深邃,不见边际。
让宋瓷有些费解的是,阳台上也摆了个巨大的圆形浴缸,甚至放好了热水,铺好了玫瑰花瓣。
这是打算让人幕天席地的洗个澡吗?
宋瓷吃掉大半个果盘之后,唐肆终于裹着件黑色浴袍迈出了浴室。
看到唐肆身上从锁骨到膝盖裹得严严实实的浴袍,宋瓷愣了愣,他发誓,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浴袍穿出道袍的禁欲感。
说好的胸肌腹肌呢?大家都这么熟了,还不带出来看看,太见外了吧?
他这边的腹诽还没结束,走过来的唐肆却皱起了眉,“你身上什么味道,去洗洗。”
“还没盖掉吗?为了见你,我可是翻来覆去上上下下的被腌了半个多小时呢。”宋瓷以为自己在车上染的那股味道还在,不确定的抬起手腕放到鼻子边,却只闻到淡淡的椰果和花香。
唐肆表情凝固的看着他。
“行行行,听你的,我去洗。”宋瓷投降似的站了起来,“谁让你今天是金主呢。”
唐肆:………………
幸好天塔的人也不是太丧心病狂,又洗了一遍的宋瓷在浴室找到了另一件跟唐肆身上同款不同色的金色浴袍,套上之后大大咧咧的顶着满头湿发走了出来。
唐肆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端着只底座嵌金质藤蔓的高脚杯,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剪影轮廓优雅如画。
“满意了吧?”宋瓷把手腕怼到唐肆鼻端,没想到对方还真闻了下,而后淡定的点点头。
宋瓷无语的拽出另一把椅子坐下来,边擦头发边问起唐肆进密室后的情况,“你怎么跑到天塔来打挑战赛了?”
“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接待处领好报名表了。”唐肆解释道,把几道宋瓷可能喜欢的菜色往他面前推了推。
唐肆认为,这个状况显而易见的是想让他参与挑战赛,便顺手推舟的填好了报名表。当时工作人员提醒他起个霸气点的战斗花名好方便宣传,唐肆就将自己和宋瓷的姓合在一块做了花名。
为了醒目,他甚至直接报了十场比赛。
他觉得,等宋瓷到了,只要瞄一眼正门外大屏幕上的挑战赛排期表,就能立刻找到自己。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某人是从侧门进的天塔。
宋瓷也把自己一路上的经历讲了一遍,尤其是路上那次奇怪的车祸。
“喏,就是这个戒指。”正在跟羊腿纠缠的宋瓷把右手递过去,让唐肆自己拿那枚戒指去看。
“感觉像是某种身份标识。”唐肆拿着那枚外表朴素的戒指,立刻就注意到了内侧面的钻石。藏在内侧,显然是不想张扬。
“暂时还不清楚,但是眼下问题最大的是密室公告。”宋瓷仓鼠似的鼓着脸颊,奋力把那口烤肉咽了下去,“咱们现在进来已经快8个小时了,密室公告一直没开启,肯定有问题。”
“会不会是触发式的?”唐肆修长的手指摆弄着那枚指环,“还记得《沉睡的宝藏》吗?那个密室就是我们所有玩家到达中心广场之后才开启的。”
“我也想过这种可能,目前看来,触发地点应该是跟带有科克曲线的地方有关,但是我还没机会详细看天塔里的地方,你今天打竞技赛的时候,有看到过这个图案吗?”
“1到9层我走过的地方应该没有,10层……”唐肆不自在的停顿了下,“没来得及细看。”
宋瓷的心思全在密室公告上,没注意到唐肆那边的尬尴。他用叉子指了指地板,“这样的话真的很麻烦,姑且不说咱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密室里有多少玩家,单是可能的触发地点就有八十一层。”
毫无疑问,脚下的天塔应该是他们在这个密室的‘主战场’,要把八十多层逐一排查的话,这个工作量想想就让人头秃。
“暂时我们只能出入十层以下。”唐肆从自己的大拇指上拿下枚金质戒指,放在桌子上。
与那枚银色指环的内敛风格不同,这枚金戒指设计得张扬而霸道,戒托华丽厚重,花纹繁复,中间镶着颗比宋瓷指甲盖还要大一圈的蓝宝石,高调到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这是什么?”宋瓷把那枚金戒指从内到外仔细的看了遍,都没发现类似科克曲线的地方。
“我的斗士出入证。在天塔,只有赢了那层的挑战赛,才能凭着戒指在那层随意出入。”
“每个楼层更换一枚?”
唐肆点了点头。
“这么说,我们要是想查到八十一层,你就得打到那儿?”
“目前看来这是最可行的办法。”
“那不如这样,你明天继续打擂台,我回白袍那边去看看打听消息,我们晚上再碰面?”宋瓷建议道。
密室把他们分别丢在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必定是有意而为,密室开启的线索,或许就藏在某个他们还没注意到的地方。
唐肆点点头。
上床睡觉的时候宋瓷是有点失望的。
天塔给他们提供的那张睡床极大,大到他在床上大字型的伸展开手脚,都碰不到旁边的唐肆。
他原本还揣着丝色心,想借‘睡’揩油,无意中摸个‘腹肌’什么的,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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