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不早说?真要这样我没意见。]
[等等,这么说我在自由港的话剧没白看,搞到真的了!]
[我错了,原来是嘻哥,为我刚才的莽撞自罚一杯。]
[什么戴面具的?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倒戈了,说清楚点,我没进过自由港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但能磕了是不是啊啊啊啊啊啊,真的好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姐妹等等我,谁能想到五年前BE之后居然还有后续,我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磕一句会被人追着骂三天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一时之间,评论区竟然因为谢祁寒的一句话再次爆炸。有火药味十足吵架的、有一来一回激情辩论的,还有一堆表情图加四五排感叹号大喊着般配的……总之是各闹各的,谁也不耽误谁。
妖界平时一定没什么大新闻可以拿来讨论。
徐以年在心中默默吐槽,按灭了手机。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晃了一圈,试图找点好玩儿的,最终还是落在了郁槐身上。
他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在郁槐看过来时,徐以年厚着脸皮蹭过去骚扰他:“进行到哪步了?给我也看看。这么多?晚上还来得及去我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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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父回到家时已接近傍晚,徐母正坐在梳妆台前描口红。她脸上妆容淡淡的,但不难看出花了不少心思。徐母从镜子里瞥见徐父的身影,勾完了最后一笔口红,笑吟吟道:“回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这身怎么样。”
她说着站起了身。徐母身着一袭裁剪优雅的浅色连衣裙,头发也做了卷。徐父略感意外,但想起妻子在这方面向来讲究,结婚以来,有时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餐都能打扮得可以直接出席晚宴,今天这身相比之下都称得上简约了。
他夸赞道:“好看,这个颜色衬得皮肤很好。”
徐母闻言露出满意的神色,回到梳妆台前继续找用于搭配的耳环。
“你……”徐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小年和郁槐……?”
相较于徐母,徐父对这方面要迟钝许多。五年前徐以年和郁槐因为种种误会被迫分开,即使现在真相大白,徐父也从未想过这两人还能发展出什么关系。
徐母面上微微一愣,心里却在偷笑。在医疗总部郁槐向她坦言后,她便故意没告诉丈夫,想等着看他知道后惊讶的反应,加上今天郁槐高调的公开……想到徐父直接看了个现场直播,徐母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才憋住笑,故作好奇道:“他们怎么了?”
“他们结婚了,郁槐还和小年结了鬼族的婚契。”徐父说到这个,脸上的神色分外复杂,“这可不是普通的婚契。一旦结下,不能解除不说,双方还会共享寿命,郁槐对小年……他们真的考虑好了?结婚的事怎么就没一个跟家里说的?”
他语速虽然很平缓,话却一直没停下,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这么多年,丈夫鲜少有过如此不冷静的时刻,徐母没绷住,笑着问:“真的吗?那不是挺好的,婚礼也该找个时间办了吧?”
徐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放在平时,她早该从听见第一句话开始就急匆匆追问了,今天却一反常态很是稳重。
半晌过后,徐父像是想通了什么,眼里也渐渐染上笑意:“你早就知道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就在不久前,这不是等着你自己发现吗。”徐母眨了眨眼,对上徐父无奈的目光。她拉开梳妆盒,示意对方帮她带上项链,又轻描淡写放出另一个炸弹,“对了,他们俩应该快到了,有什么想问的等会儿你自己问。”
自由港的工作量超出了预期,郁槐稍微耽误了些。两人到徐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和一般除妖世家不同,徐家的大门外并未布置结界或阵法,偌大的宅院灯火明亮。入冬后气温渐冷,徐母便命人在院子里栽种了耐寒的月光花。大片如月色般皎洁的花朵随风摇曳,在夜晚显出一片温和宁静。
听见门口的动静,等候已久的徐母对阿姨道:“去书房把先生叫出来。小年回来了。”
徐母说完,起身从客厅走到玄关。她刚好看见徐以年和郁槐一前一后进来,不知道郁槐说了什么,徐以年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徐母先是叫了一声儿子,而后对郁槐笑道:“来,快进来。”
郁槐对上徐母的视线,笑着点了点头:“阿姨,好久不见。”
“妈,”徐以年拉着郁槐的手,边说边往里走,“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全都是你喜欢吃的菜。”徐母顿了顿,有些嗔怪道,“谁让你不告诉我小郁喜欢吃什么。”
“他不挑食,什么都可以,电话里真不是跟您客气。”徐以年见她还像是不太相信的模样,干脆把郁槐推出去,“不信您自己问他。”
“上次在医疗总部您准备的都很合胃口,我确实是都可以。”见郁槐一句话就把他妈哄得心花怒放,徐以年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感觉到徐以年的小动作,郁槐反过来捏了他一下,而后将手里提着的礼盒递给徐母:“以前都没来得及正式拜访两位。听说这是人类的礼节,希望你们喜欢。”
徐母愣了一瞬,笑着接过:“有心了,你准备的当然好。”然后主动拉过郁槐的手,引着两人往客厅走。
随着一阵渐近的脚步声,徐父的身影出现在楼梯拐角。他的视线掠过徐以年和郁槐交握的手,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但想到两人经历过种种磨难后仍能走到一起,一时百感交集。
徐母领着他们在客厅坐下,花梨木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热气腾腾的茶点。想起他们应该是从自由港匆匆赶回来,徐父看向郁槐,关切道:“要是忙,晚一点来也可以的。毕竟自由港如今很多事情都等着你去处理。”
“重建也快接近尾声了,等结束后,您和阿姨抽空来看看。”郁槐将手边的茶盏递给徐父,“我和小年也想把婚期定在自由港重开的日子。”
徐以年原本听他爸和郁槐一来一往听得正起劲,猝不及防听到婚礼的事,猛地侧头看向郁槐。
我什么时候‘也想’了??
徐父握在手中的茶盏刚送到嘴边,听到他冷不丁提起这茬,闻言下意识和徐母对上目光。后者同样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喜笑颜开,将明显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的徐父拉到一旁,自己主动坐到了郁槐旁边。
“婚期真的定了?我和他爸爸都没有意见,你们想在自由港办吗?要不办两场吧,自由港一场南海一场,热热闹闹的。你们有没有决定好请哪些人?喜欢什么样的婚礼形式?我认识很有经验的策划,你们不想操心就全部交给我……”
徐以年嘴角抽搐,轻轻扯了一下郁槐的衣角,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结婚的事,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的?”
尽管音量非常小,徐以年的声音却透出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郁槐面带微笑应和着兴奋的徐母,间隙中转过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对徐以年说:“今天下午你躺沙发上睡着了,我问你要不要结婚,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徐以年呆滞片刻,反应过来,狠狠掐了郁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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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家吃过晚饭后,徐以年在徐母别有深意的目光中与父母告别,推着郁槐出了家门。
两人没有多停留,直接回到了自由港。
外界才刚刚步入初冬,自由港却已是大雪纷飞。郁槐没有选择回城堡,而是带着徐以年来看已重建完成的黑曜石广场。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在屋顶上、树梢头都积了厚厚一层。
施加在整座广场上的术法令嵌合在一起的暗黑色晶体不见一丝缝隙,比起从前还略显粗糙的工艺,此刻它仿佛一面天然的巨大圆镜。大大小小的传送阵遍布其上,暗金色的纹路在黑夜中清晰可见,光华流转如磅礴的山海绘卷。
徐以年环顾一圈,相较于过去,新修建的钟楼也更为高大宏伟,远远望去,色泽莹润的白色大理石表盘犹如一轮圆月。水池清澈见底,在夜间闪动着星河般的光辉。想起那场激烈的战斗,徐以年不禁感慨道:“居然完全看不出痕迹了,自由港的效率很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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