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啊,找你妈妈给钱再买就行了。”竺轶不但不觉得愧疚,还玩得不亦乐乎。
禄起在一旁站着,对他欺负NPC小孩的行为毫无反应。
小孩哭着要竺轶把摔炮还来,竺轶当着小孩的面把摔炮全部炸完,还跟小孩抱怨。
“你看看,这炮都是哑的,你被骗啦。”
小孩听了哭得更厉害了,沾满了泥的手往脸上一擦,像个大花猫。
“我要告诉妈妈去!”
“你去啊,我就在这儿等你,快去快回。”竺轶朝小孩挥挥手。
小孩嘴一撇,哭唧唧地跑走了。
蓝筹愣了半天,走过去问:“你这是搞什么?”
大家都在找线索,竺轶在外面玩鞭炮。
他不但玩鞭炮,还要跟小孩闹。
竺轶蹲下来,对着一个贴着墙角一脸沉默的小孩露出一个微笑,说:“你看我把坏朋友赶跑了。”
蓝筹这才发现,原来墙角还有个小孩,刚才被禄起挡住了,怪不得他没看见。
禄起把竺轶的领子提起来:“好好说话。”
竺轶抬眸说:“我哪里没好好说话了?”
禄起说:“把你脸上的笑收一收。”
蓝筹一琢磨,估摸着禄起吃醋了。但是一个微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禄起也未免太敏感了。
他正要劝,目光突然落到竺轶的脸上。
竺轶的笑容和平时一样,虚假地浮在表面,到不了眼底。
但不知为何,这时候看去,他的面颊上竟似有一层荧光。眼中若有烟波起伏,跌宕着惊心动魄的绚丽。一个不露齿的微笑突然遥不可及,仿佛最珍贵的珠宝挂在星辰之中。
蓝筹的脑子瞬间昏昏沉沉,眼中一片迷茫,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听见竺轶问了他一个问题。
倘若是以前,他一定不会回答,但是现在他却不过脑子地脱口而出。
就在大脑越来越像一摊浆糊时,他听见禄起的声音,宛如金石般打破迷障。
蓝筹瞬间清醒了,但是刚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
“刚才……”他说到一半将话截在口中。
那种感觉就像没休息好的时候突然晃了神,如果问出来,也许会白白惹两人担心。
这时,他听见竺轶揶揄了一句:“没想到小蓝同学的初吻是在幼儿园里没的。”
蓝筹顿时面红耳赤,意识到自己刚才透露了什么,顿时想要以头抢地。
好在竺轶放过了他,转头跟那个小孩说起了话。而禄起依旧是漠不关心的模样,让蓝筹松了口气。
至于那群吃饱了闲着没事干的观众……
就让他们八卦去吧,反正他也是个小透明,没有关系。
贴着墙站的小孩手里捏着一个用过的摔炮,脸上挂着泪痕,还有被小孩指甲挖过的痕迹。
竺轶看着他说:“我现在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了?”
小孩呆呆地点点头,鼻涕流出来了一截。
竺轶又说:“既然我是你的好朋友,能不能告诉我今天在这里请客的人是谁呀。”
“是许祖祖。”小孩说。
“他为什么要请客呢?”竺轶又问。
其实他们的任务提示里,都说到过这些问题,但是他想从另一个方面去了解,看看有没有其他说法。
小孩眨了眨眼睛说:“因为他过生日了。”
竺轶问:“这是他多少岁的生日?”
小孩回答道:“一百岁。”
竺轶想了想说:“你妈妈呢,也来参加寿宴了吗?”
其实竺轶知道小孩的妈妈没在这里,否则刚才小孩被欺负的时候,一定会跑进去找大人。
小孩摇摇头:“妈妈在家里。”
竺轶又问:“你妈妈为什么不来参加寿宴?”
“妈妈在准备喜宴,所以没有时间。”小孩说,“哥哥,你们等会儿要参加喜宴吗?”
三人对视一眼,竺轶接着问:“你为什么这样说呀?”
小孩歪歪脑袋说:“因为我妈妈说了,参加喜宴的人会穿黑衣服,她让我不要和穿黑衣服的人说话,不然会被埋到土里去。”
竺轶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话呀?”
小孩天真地说:“因为哥哥帮我赶跑了小明。还有,哥哥好看!”
小孩话音刚落,竺轶的领子又被禄起提起来。这一次他直接被拎到了一边,禄起弯腰看着小孩。
“小朋友,带我们去找你妈妈。”
情绪好不容易被竺轶安抚的小孩再次泪光隐隐。
蓝筹用手捂住脸。
你一副吃小孩的模样,是要做什么!
在禄起的威逼利诱下,小孩将他们带到了村子的另一头。
这个村庄很小,比起乃村小了两倍,很快就从头走到尾了。
小孩指着一间院子说:“妈妈就在里面,但是她不让我进去。”
竺轶看向那间院子,门紧闭着,有冷风从门缝中吹出来,凉嗖嗖的,里面好似有黄泉恶鬼般。
村子里的人全部集中到许友良家里了,剩下的人估摸着没几个,连声音都没有。
他们走路时偶尔踢到一块石头,在地上滚一圈发出的声音都能回响好久。
不知村里的树上藏着什么古怪的虫子和鸟,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类似于啼哭的声音。
在这样的晚上突然听见,能让人毛骨悚然。
小孩听见鸟啼后转身就跑,把竺轶三人留在原地。
他们没有走正门,而是从院墙处翻过去。
坐在院墙上,发现这间院子中央戚戚冷冷停着三顶红色的轿子。
都是双人抬的小轿子,红色的布料在月光下显得阴冷发蓝,一阵风吹来门帘被掀开,露出轿子内空荡荡黑洞洞的空间。
蓝筹看着三顶花轿沉默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心情复杂地说:“那老头要一口气娶三个新娘子?”
他就幼儿园亲过同班同学!
这老头一百岁了,还想娶三个!
天理何在?!
他们在墙上观察了一会儿,院子里只留有两个女人,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样。
她们进了厨房,说是要给新娘子喂饭吃。竺轶三人看见她们端出来的食物,和大辫子女人端到他们桌上的食物相差无几,都是清汤寡水,难以下咽的那种。
“我们下去。”见女人们进屋了,竺轶招呼两人,跳进了院子里。
屋子里传来了哭声,声音不是来自于刚才进屋的两个女人,应该是她们所说的新娘子。
她们哭哭啼啼,和藏在树冠上的那些怪鸟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整个院子显得更加阴森。
“姑奶奶,你就吃一口吧,你这是在做好事啊,以后村里人都会记得你们的恩情的。”其中一个喂饭的女人劝道。
她的话没头没尾,竺轶不认为年轻姑娘被迫嫁给一百岁的老头算是什么好事,但是这人既然这么说,三名女子出嫁一事对这个村子一定是一件好事。
他正想听她们接下来会说什么,突然院子的大门开了,一道妖风卷进来,将三台花轿的门帘全部掀了上去。
借着月光,他们看见刚才空无一人的花轿中竟然坐着三个面色惨白的女人。
她们穿着红色的嫁衣,每个人的右手食指上都有一颗碧绿的玉石,凤冠霞帔,嘴上和颧骨上都涂着正红色的胭脂,看上去像是纸糊出来的人。
竺轶三人看向她们的时候,她们面无表情地看向三人。
最中间的那个新娘子,突然身体前屈,脑袋以奇怪的角度歪向一边。
眼见她就要爬出花轿,房间的门打开了,两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匆匆跑出来,看见站在院子里的竺轶三人,发出一声尖叫。
在她们的尖叫中,那股妖风消失了,门帘唰地垂下来,挡住了花轿中的三个新娘。
“你们怎么进来了!!!”其中一个白衣服女人跑到他们面前,要将他们赶出去。
竺轶看见她手上拿着一只金杯,杯脚用红布缠着,上面画了一些奇怪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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