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们是来调查的吧?”那名保安说,“这个案子你们已经来取证几次了,上次不是说以后再也不会过来了吗,我们物业本来想将那个房间取封,还好你们来得早,要是再晚两天,那个房间已经和之前的样子大不相同了。”
“咦,你们急急忙忙地重新装修那个房间做什么?反正这几年内也不可能有人过来续租或者买走了。”花雨断秋问道。
“因为不吉利呀,你想想之前死了人的房间还摆在那里,里面的东西也是那几个年轻人死的时候的样子,还溅了血。”保安隐晦地说道,“其实说句老实话吧,我这个月已经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影在那条走廊上了。”
“人影?”
“鬼影……我这么说你们总该明白了吧?”保安说,“希望过两天重新装修以后,就看不到这些脏东西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位于小区二楼的商户租赁店铺。
保安将他们带到其中一家门口:“这个画室就在这里,你看这旁边几家已经搬走了,没搬走的这两天也没有开门,毕竟店铺旁边死了人是一件晦气的事情,不可能有客人来的。”
竺轶看了一眼那道门上贴着的封条,上面有被撕坏的痕迹,应该是警方已经结束搜查之后没有重新粘贴。
这个小区的人把封条当成了封印脏东西的符纸,这才把封条继续留在门上。
保安见他们开门后,也不敢多留,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
此时正是上午,太阳悬于头顶,然而小区二层的商户走廊上,却因为高层的阳台遮住了阳光,显得有些阴森。
画室中还保持着案发现场的模样,只不过地板上的血迹已经被大致清除干净,除此之外被砸碎的石膏片也被扫走,但是画室的角落还仍然留了一些残余,地板上也还留存着若隐若现的血红色。
画架上还保留着在画室学习的人勾勒的素描。
出事之前,他们应该正在集体描摹一个石膏像,所以画纸上全部都是同一个石膏的模样。只不过画工参差不齐,有些变了形,有些却一眼就能认出他画的究竟是哪一个石膏。
“说起来这还是我的专业领域。”花雨断秋将自己的身份卡拿出来。
竺轶的目光在画室中扫了一眼,警方已经把该拿走的证据全部拿走了,按理说他们没有办法找到新的线索。
正在这时,他们身后的门不知为什么突然关上了。
与此同时,三人的任务弹窗跳了出来。
轻快活泼的文字出现在任务框中。
【强制性任务——来和画中人玩游戏吧。】
第200章 狂欢城市
(当你在看着画中人的时候,画中人也在看着你。加入吧,和被困于画中的他们一起,来一场彼此都心惊肉跳的游戏,让寂静的画室重归于昨日的喧嚣。
你需要抢在画中人之前顺利拿到战利品。小心,在画中人睁眼的时候行动,你也会成为画中的一员。)
【任务难度——难如登天级。
(小心画中的人,他们比你想象的更难以对付。)】
【任务奖励——
1、获得五颗小心心。
2、获得被隐藏起来的剧情线索道具。】
在任务弹窗出现后,他们发现房间里的画架上,原本画着石膏像的素描,此刻已经全部变了模样。
用铅笔勾勒出来的石膏像全部变成了一幅一幅的速写。
这些速写的对象不明,但是都是以真人作为模特进行的描绘。
竺轶的目光房间里的所有画架上转了一圈:“所有相对着的画架上,绘画的人物角度都是正对着镜头的方向。但是如果画架对着另一个画架的斜角,上面的人物则是斜坐着或者站着的。”
“所有画上的人物都是当时在这间画室中上课的人?”花雨断秋说。
他发现这些画上的人,眼睛都睁得有些不太自然,并且他们视线的方向竟然全部都集中在了门口。
“这些话好像都在看着我们。”花雨断秋说。
他们此时站在教室的后门,突然注意到教室的讲台上放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雕像。
那个雕像模样让他们异常熟悉,正是他们在花房与河边看到的嘴唇的形象。
但是比起正常的嘴唇,这个雕像又充满了诡谲的氛围。它的线条仿佛制作者的失误产生了一定的扭曲,填充的体块也和人类世界观中的嘴唇大不相同,从另一个角度看,线条和体块竟然达成了异样的和谐。
此时这个雕像正摇摇欲坠地快要从讲台上掉下去,它的整体倾斜着,若不是后面被一张卷成弧形的A4纸勾住,恐怕现在就掉到了地上。
然而头顶的电扇不断地卷起凉风,在场的三人头发都不约而同的被风吹动,与此同时讲台上的那张a4纸也在此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被另一本书夹住的两个边角就会被吹起来。
而那个时候这座完全依靠A4纸进行稳定的雕像就会狠狠的砸在地上。
“我们的任务就是成功地拿到那个奇形怪状的雕塑吧。”花雨断秋看着讲台上说,“不过它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我们刚才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呢……”
“在画中人睁眼的时候不能动,不过画上的人好像没有要闭眼的意思。”竺轶看着面前的画架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画纸上的人物竟然同时闭上了眼睛。
虽然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但纸上的人同时闭眼的样子,就像他们在此刻已经完全脱离了画幅一般,异常地诡异。
花雨断秋发现画中人闭眼以后,立马踏出一步。然而刚迈出脚步这一瞬间那些画上的人,就像收到了指令一般,齐刷刷地睁开了眼睛。
花雨断秋的步伐立马僵在原地,身体如同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只有脸颊旁的银白色,头发被头顶的电扇吹得不住地摇曳。
这一次画中的人睁眼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再次同时闭上了眼睛。
竺轶也走出一步,但这一次他的鞋底还没有和地面接触,画中人的眼睛又再次睁开了。
这种情况反复出现了几次,他们如果要走上一步,则需要花费两轮的时间。
就在持续了六轮以后,画中人眨眼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了,从睁眼到闭眼的时间,几乎没有给竺轶几人留下行动的余地。
与此同时他们发现,画上的人物形象竟然越来越大,就仿佛原本离镜头很远的人逐渐地靠近,像是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原本二维的画面意外地变成了三维的空间,当画中的人物已经来到画纸边缘的时候,原本速写的缘故,用寥寥几笔勾勒出的五官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只是看着画面就能够感受到从画纸中透露出的情绪。
组成他们身体和五官的每一根线条,力度几乎要穿透纸张,就好像绘制图案的人是在痛苦之中完成这幅画面的。
画上的人表情阴郁,冷冷淡淡地看着画外,嘴角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眼神空洞没有焦距,但是却能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意味从画纸上跃然而出。
正在这时离竺轶几人最近的一幅画上,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已经完全接近了画纸边缘。
她的脸占据了整张画幅,就像是将脸贴到了镜头上一般,遮住了其余的角度。
只见五根苍白的,细长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指穿透了画纸,涂着红色指甲的指头扣住了画板的边缘,以反手扣住的姿势搁在画板之上。
紧接着,几根头发从画纸中落出来。画纸就像是一块浓稠的凝胶,头发从中间析出的时候并不太顺畅,仿佛被一点点挤了出来。
扣在画板上的苍白手指用力,画中人就像是产道中的婴孩一样,经过一番努力,头颅完全钻出了画纸。
那颗脑袋一直保持着直视前方的角度,脸上也挂着诡异的笑容,刚脱离画纸后便很快的将视线转到了他们面前。
竺轶发现,这个从画里钻出来的女人也不是随时都在进行着她的行动。
当其他画上的人闭眼的时候,她的动作就会跟着停下来。
然而其他画上的人物眨眼的速度太快,以至于这个停顿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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