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话音刚落,一阵清风飘来,拂去他额上的汗水。
经师接话:“安灵享供天尊。”
“符命告下泉曲府,亡魂来赴太黄旗。”
随着科仪的进行,清风渐渐变冷,林间山上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物叫声,古墓周遭的孤魂野鬼们逐渐靠近。
陵墓建造本就是挑灵气十足之处,后因陪葬、阴魂祭祀,灵气被阴气压过,因此古墓周围有不少像厕鬼之类的鬼怪,也存在这极其罕见的鸡精、有先天阵法。
围观群众的虽然看不到鬼魂,但感受到温度陡然降低,个别围观者打了个激灵,连忙穿上外套。
阴魂们死相不同,服装各异,古代、民国、现代,甚至还有赤身裸体的野鬼。
司怀抬眸,看着逐渐靠近的阴魂们,低声念咒,杨柳枝沾露水洒下,除去阴魂们身上的污垢。
司怀一身红色道袍,肤色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愈发引人注目。
陆修之静静地望着他,挪不开视线。
小青盯着几个古代鬼看了会儿,又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道袍。
他伸出小手捋平道袍上的褶皱,认真地看向司怀,小声说:“司怀好帅的。”
陆修之难得回应了他的话,轻轻地嗯了一声,唇边多了抹弧度。
“我的。”
…………
三天三夜的度亡道场结束,司怀累得在酒店躺了整整一天,陪着小青吃了三遍菜单。
每一遍都是光盘,吓得酒店经理亲自上门,询问司怀身体状况,确定没问题后还让人送来了健胃消食片。
小青往嘴里倒了一只烤鸡,含糊地问道:“司怀,道场都是好的吗?”
司怀疑惑:“怎么问这个?”
小青嚼吧嚼吧鸡,吞咽下去,慢慢说:“我以前好像也做过道场。”
“有好多道士围着我,然后就不记得了。”
司怀顿了顿,把烤鸭放到他面前,低声道:“嗯,都是好的。”
小青咧嘴一笑,一口吞下了整只烤鸭。
等吃完第五遍,他才拿出兜里的肉团,舔了两下清清口。
回到商阳,司怀翻看群里的消息,方道长上传了摄影师拍的照片。
司怀挑了张最帅的,发了条微博:【合作愉快。】
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网友们都在网上冲浪,一刷新便多了数十条评论。
【卧槽这是谁?!我看着像我老公。】
【这是哪位道长,求介绍。】
【这好像是余镇前两天的道场啊。】
【本余镇人现身说法,是的,请的是白云观的道长,微笑.jpg】
【所以这照片是白云观的道长吗?】
【我也是余镇的,请的是商阳道协的道长,不是白云观啊。】
【上面的,道天观根本就不在道协名单里好吧?】
【抱走我们白云观,道天观要点脸。】
【可能道天观是围观的,狗头.jpg】
…………
见评论吵起来了,司怀幽幽地叹了口气,别的到没什么,说到道协就扎心了。
哪怕他和本地道协关系好,可硬件设备不够这一点,审核就过不了。
想着,司怀搜了下商阳的房价,眼前一黑。
短短两三个月,居然又涨了五千块。
当晚,司怀穷的睡不着。
周一早上,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向祖师爷打了小报告,顺便吐槽一波房价的离谱,生活的艰难,才出发去学校。
他刚走到宿舍楼下,便看到飘在草坪上看书的姚前。
姚前很少不说一声就主动来找他,司怀愣了下,问道:“要钱?怎么了?”
姚前连忙飘近了些,对他说:“观主,我在公园散步的时候,听见有鬼说那个通缉犯好像上了离开商阳的高速。”
司怀连忙问:“往那个方向?”
“五泽镇。”
姚前看过新闻,知道祝诚他师父张亮当初是从五泽镇逃来的商阳。
他问道:“五泽镇是不是祝诚的老家啊?”
司怀皱了皱眉:“谁?”
姚前沉默片刻,重新说了一遍:“那是不是通缉犯的老家啊?”
司怀摇头:“不清楚,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道协和警局。”
等司怀打完电话,姚前继续说:“对了,观主,还有另外一件事。”
“前两天不是五一假期么,有几只鬼旅游回来,说在余镇遇到了邪|教教主和他的左右护法。”
“听说他们去扫荡了余镇的孤魂野鬼,杀光吃光灭光,余镇现在的鬼市都空了!”
司怀皱眉,觉得不太对劲:“五一假期我和道教协会的道长们都在余镇啊。”
“那邪|教胆子这么大吗?”
姚前也有点疑惑:“是具体地点不一样吗?”
“听说那个邪|教是出现在余镇古墓附近。”
司怀怔愣片刻,想通了。
他愤愤地说:“那些鬼明明是我们辛辛苦苦做了三天三夜的道场超度的!”
“邪|教居然敢碰瓷?!”
不讲武德!
作者有话要说: 司怀:不讲武德!
众鬼:不讲武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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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天道
因为邪|教的事情,司怀回寝室的时候难得板着个脸,不是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
董大山坐在床上唉声叹气,看见司怀这副样子,以为他们同病相怜,期中考试都考的很差。
他从床上坐起来,苦着脸说:“剩下半学期我们一定好好学习经济学。”
“不然期末就挂科了。”
司怀哦了一声,把书包扔到桌上,点开方道长的微信,复述了一遍邪|教的可耻行径。
李文帅走过,瞥见他们如出一辙的表情,心里一乐。
他假装安慰董大山:“上课不听又不写作业,考得差很正常的,反正还有半学期。”
董大山问道:“你考了几分?”
李文帅:“我还没看呢,估计差不到哪里去。”
听到这话,董大山也懒得再搭理他,爬下床坐到司怀边上,小声问:“司怀,你考了几分啊?我他妈刚刚60分,按照杨老师的算分比例,我期末至少得考80。”
经济学课期末的总分是根据期中考试的分数、平时考勤分以及期末考试的得分综合算的,一旦其中一样分数偏低,都极有可能挂科。
司怀疑惑:“什么几分?”
“就上周的经济学期中考试啊,”董大山纳闷,“你没看成绩?那怎么这幅样子?”
“你不懂。”
司怀叹了口气:“我这是忧国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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