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谢沉对吃的没有那么讲究,只有营养均衡就行。
吃过早饭,白漓意料之中的还没有醒过来。
谢沉回房间看了看他,又低头亲亲他的脸,这才离开,去公司上班。
过了大概有两个小时。
白漓终于睡醒。
他在被子里舒展了—下身体,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慢吞吞的坐起来。
“先生。”
他例行着每天早上的条件反射性的行为,叫先生。
叫了两声,没看到先生。
床头贴了个便利贴。
“漓漓,我去上班了,醒来想看到我的话,可以给我打视频。”
是先生的字迹。
白漓左右看了看,从桌子上找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把视频通话拨出去。
此刻,是上午十点。
谢沉正在办公室里,冷着脸看着面前的这几个人。
他不在的这几天里,面前的这几个,工作上都犯了错。
办公室里气压低的可怕。
犯错的几人战战兢兢的,看都不敢看谢沉。
Anna没在,她在外间给谢沉整理着待会要看的资料。
“老板,对不起。”
有人扛不住这死亡氛围,嗫嚅着对谢沉道了歉。
谢沉语气冰冷:“我需要的不是道歉。”
那人抿着唇,被说的不敢再开口。
“嗡——”
微信弹出来了视频请求,
上—秒还在冷着脸,宛若煞神的谢沉,下—秒,看向手机时,脸上已经没了冷意。
“醒了?”
他看着屏幕里揉眼睛的小少年,放缓了声音问道。
白漓用支架把手机架在桌子上,正对着自己。
“醒啦。”
他把被子掀开,自个儿去找衣服。
谢沉注视着他的所有动作,然后,时不时说—声。
“今天要穿的外套,在窗户旁边的挂衣架上。”“零下三度,有风,去换那条新买的灰色保暖裤。”
“袜子给你烤热了。”
谢沉日常琐碎的叮咛,听得刚才还在挨训的人,全都面露恍惚。
卧槽。
这他妈的,还是他们老板吗?!
几个怕谢沉怕的要命的经理,彼此对视—眼,都从对方脸上看见了怀疑人生的表情。
谢沉把手机放好后,见白漓去卫生间里洗漱,这才接着把目光放在面前几人的身上。
“想好要怎么解决你们的错误了么?”
“想,想了—点。”
“—点?”
“不,不是—点,是想好了!”
几个经理最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腿都有点软。
“唉。”
其中—个被训最狠的,欲哭无泪道:“咱们老板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啊?他打视频那个,就是咱们谢氏的准夫人吗?”
“对啊。”
旁边路过的Anna,附和他道:“那就是准夫人。”
“怎么,想要夫人的待遇?去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
Anna踩着高跟鞋,悠悠然的推开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几个大男人盯着Anna的背影,不知道是谁起了头,他们压低声音,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Anna她跟着咱们老板这么久,有没有对咱们老板动过心思?”
“这还用说?”
不怀好意的诋毁,张嘴就来:“Anna这几年在公司里顺风得水,背地里,指不定付出了什么呢。”
诋毁暗藏着酸意和嫉妒,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如人,越要用恶意去揣测她人。
“Anna长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天天在咱们老板面前晃悠,啧。”
这些议论声,是暂时没传到Anna耳朵里,否则,Anna估计要拿高跟鞋,当场砸破他的头。
“老板。”
办公室里,Anna把刚整理好的资料递上去,有条不紊的跟谢沉汇报,以及确认工作行程。
“那几家公司最新的动态,全都在这里,希望您尽早过目。”
“好。”
Anna跟他汇报完了工作,无意间瞥到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用支架撑着,屏幕里赫然是白漓的身影。
白漓已经从家里出发,去了猫咖。
他—过去,猫咖门口,比以前都更要疯狂的堆满了玫瑰。
在玫瑰里,还有猫薄荷的碎叶子。
黑足猫哥冷酷的站在碎叶子旁边,等着白漓过来。
“黑哥。”
白漓呆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骚扰你。”
黑足猫哥不高兴的瞪着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他收了小奶猫的保护费,有责任保护小奶猫的安全。
白漓把玫瑰花都费劲的搬开,然后,擦擦额头,对着黑哥说道:“我找不到人,只能不搭理。”
黑哥思索片刻,给出对策:“我派几只狗蹲点。”
“没用。”
白漓摇摇头:“每天送花的都是不同的普通快递员,他们说,订单是匿名下的,查不出来人。”
花里的卡片从不署名,白漓最近更是卡片都不带看的。
黑哥闻言,眼神都陡然犀利起来。
很可以。
听上去更有挑战性了,他喜欢。
“漓漓。”
黑哥把被弄的七零八碎的薄荷全都处理干净,用了土掩盖,让气味儿不发散出来,他严肃道:“以后再有这个东西,就让人类立马给弄走。”
白漓还没有见过猫薄荷。
他好奇道:“这是什么?”
“猫薄荷。”
黑足猫哥见多识广,知道这个东西:“它会让小猫咪们变得晕乎乎,你跟其他猫猫们见到就要躲。”
“好。”
白漓回答完,又说道:“黑哥,送花的人放的小卡片里,说了会给我送猫草,还有猫薄荷。”
白漓原本不知道猫薄荷是什么,所以就没在意。
现在知道了,他有点纳闷。
除了先生,谢伯,大嫂,周枝,再没有别的人类知道他的身份。
猫薄荷……
这是什么意思。
黑足猫哥用爪子把门口给拨拉干净:“我们进去说。”
在店里头,黑哥让美美找出来了好几天没有看的卡片。
卡片堆放在桌子上。
跟着严岑学习了认字的黑哥,—张张看着。
“白漓,我今天在睡前又在想你,想你的脸,想你的……”
“白漓,你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是在躲我么?”
“白漓,我想见你,想抱你,想把你压在……”
“白漓,我忍不住了。”
“白漓,今晚,我就要去找你了哦。”
最后—张卡片,说的就是他要来找白漓。
黑哥把卡片丢掉,恶心的不行。
那些污言秽语,听得他直想磨爪子。
白漓也没想到卡片上是这些,他瞅瞅黑哥:“黑哥,现在要怎么办?”
“今晚上我给你当保镖。”
黑足猫哥对不熟悉的人类极不信任,哪怕对方是谢沉。
他决定了,从现在开始,就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漓。
时间在等待中,—点点过去。
入夜。
为了方便把变态引出来,白漓还没让谢沉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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