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副驾驶座上, 猫猫脸上写满了担忧。
“漓漓, 你前面有吃的。”
白肆怕他饿着, 所以让他拿点吃的垫垫肚子。
干饭小奶猫摇摇脑袋, 没有心情吃东西。
白肆见状,只好换了个角度,重新劝道:“你要是不吃饱肚子, 待会儿救谢沉的时候,可能要没有力气哦。”
白漓:“……”
白漓一呆。
随后,他伸出小爪,把吃的都拿了过来。
白肆准备的吃的, 都很符合奶猫的胃口。
就是这些东西里,还有一盒羊奶。
白漓瞅瞅羊奶,把羊奶给拨拉到了旁边。
白肆瞥到那盒羊奶, 想到宝贝弟弟醉奶的事, 这对他来说, 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漓漓, 下次你让我研究一下。”
“喵?”
研究什么。
白肆眼角余光扫了眼宝贝弟弟,淡定道:“研究你为什么会醉奶。”
白漓:“?”
白漓觉得四哥的研究好像有点多余。
很多人都可以醉酒,为什么猫猫不可以醉奶呢。
有白肆陪着, 情绪低落的小奶猫, 被哄的稍微好了些。
由于定位仪一直在动,所以,白漓的车也就一直在开。
从深夜开到天明。
白肆打了个哈欠, 他看了眼路线,眼底透着烦躁。
“咱们如果不是猫就好了。”
白漓困的东倒西歪,他努力撑着眼皮子,歪着脑袋:“喵?”
不做猫猫,那做什么?
“做只鸟啊。”
白肆说道:“这样出门还能省车费。”
挥一挥翅膀,省下一笔车费。
方便且划算。
白漓不想当鸟,他还是喜欢做猫猫。
“喵。”
先生喜欢猫猫。
先生跟他说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在先生眼睛,就是最好看,最可爱的!
白肆看看可爱弟弟,他滤镜开的大,觉着弟弟不管是个啥,他应该都喜欢。
整整两天。白肆从原先的从容淡定,追到眼里都冒着杀气。
妈的。
谢沉的位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停下来。
穿着花棉袄的小奶猫,扒着窗户,更是着急。
“喵!”
在路过一处荒僻地段时,白漓忽然叫了一声。
他不叫,白肆也会停下来。
在几步远外的地方,有一辆大车正停在那里。
车里,还残存有谢沉的气息。
白肆将车门打开,正要把弟弟抱起来,弟弟却已经冲了下去。
“喵嗷!”
先生。
小奶猫逆着风,哒哒哒的朝着被废弃的车子跑过去。
白肆没怎么着急。
他看定位仪的位置,并不在车上。
果然。
一人一猫走过去后,就发现车里没有谢沉。
在后面,倒是有掉落的狗毛。
白漓愣住了。
“四哥。”
他仰起脑袋,指了指狗毛,喵喵声中,震惊中夹杂着惶恐:“狗子是不是被鲨掉了?!”
如果狗子没了,那他的先生,还在吗?
小奶猫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狗毛。
白肆不相信谢沉会出什么事。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车里的情况,在车前座发现了不少成撮的灰尘。
“是妖。”
白肆捻了点灰尘,下一秒,嫌弃的将灰给扬了。
“妖怪的骨灰。”
他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把自己的发现跟弟弟说了。
这些骨灰一撮撮的,看样子,灭掉妖怪的人,也是个狠茬。
“妖怪死了?”
白漓没反应过来:“那先生呢?”
白肆最后一眼看看车,推测道:“没了车,咱们很快就能把人给找回来。”
毕竟,两条腿也干不过他们四个车轮的。
跟白肆猜想的一样。
车子废弃后,谢沉的位置,明显就缓慢了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
天空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雪下的又大又急。
白漓自个儿穿着棉袄,吹着空调,一点儿都不冷。
可他看看雪花,想想先生,只觉得身上暖暖的,心里凉凉的。
在雪覆满了地后,白漓终于看到了最前面一抹熟悉的身影。
“喵!!!”
是先生。
白漓喵喵声都喊破了音,他爪爪拍着车窗,激动的不行。
车窗隔音。
谢沉应该是并没有听到白漓的声音,可他的脚步声却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
白漓第二次冲下车。
不远处的谢沉,背对着白漓站着,在身后的喵喵声中,眼底的戾意忽地慢慢散去。
等到雪白的小奶猫一个弹跳,抱住他的腿时,谢沉刚好彻底恢复了正常。
他脸色有刹那的恍惚。
“先生。”
白漓伸出小爪,用力的抱住谢沉,不让自己往下掉。
他仰着脑袋,喵喵提醒道:“快点,抱我一下。”
再不抱他,他就要摔下去了!
小奶猫熟悉的喵喵,落在耳朵里,让谢沉弯下腰,动作如常的把奶猫给抱到了怀里。
一抱过来,软嘟嘟的,胖墩墩的小身子贴在胸膛,谢沉骤然间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他低头,冰凉的唇亲了亲奶猫的脑袋。
“漓漓。”
“喵。”
我在。
白漓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使劲儿蹭了蹭。
“喵,喵嗷。”
先生,我可想你了。
从来没跟先生分开这么久的小奶猫,像块粘糕似的,黏在先生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白肆看了眼弟弟,倒没拦着他。
这几天,宝贝弟弟吃不好,睡不好,都瘦了不少。
他心里也心疼着呢,这会儿自然不舍得破坏他们。
“走吧。”
白肆看他俩抱了会儿,出声提醒道:“雪下大了,我们进车里再说。”
小奶猫向来怕冷,这一点,谢沉跟白肆全都清楚。
他们不再多留,转身上了车。
白漓坐在谢沉的怀里,发现了盲点:“先生,狗子呢?”
“他先回去了。”
谢沉回答的时候,眼神似有若无的避开了小奶猫的视线。
在空调的暖风下,谢沉简单的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有一伙人迷晕了我跟郎河,他们不知道要把我们带去哪儿。”
“在前不久,他们突然消失了,郎河见他们消失,所以跟我告别,说要回家。”
谢沉说着,还拿了个纸条,上面写着宛若狗爬的字,是狗子山里的地址。
白肆皱了皱眉。
“他们不是突然消失,是全都死了,你没看见是谁干得么?”
“没。”
谢沉收起纸条,淡淡道:“这种凶残的事,我想想就可怕。”
他说着可怕,可表情却看不出来半点“怕”的样子。
白肆总觉着有古怪,但白漓却不觉得。
他心疼的伸出小爪,摸了摸先生的俊脸,安慰道:“喵。”
先生不怕。
谢沉低着头,跟小奶猫说着话:“还是有点怕,漓漓哄哄我,好不好?”
“好!”
心疼先生的小奶猫,使出浑身解数,努力哄着“害怕”的先生。
他还把软肚皮给贡献了出来,爪爪拿过谢沉的手,把谢沉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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