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敛财天师(254)
现在被父亲死命的抓着衣服让他去找宋野,宋承无奈,可他实在是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只能一边开着车,一边翻看同学录,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跟宋野共同的朋友询问一下,结果开车分心的宋承没注意到变灯,直直的撞向了一辆斜对面驶来的大型油罐车。
宋翎和宋太太赶到医院的时候,宋承刚做完手术,人没事,但脸上有点毁容,还有一条腿差点要截肢,尽管保下来了,可是以后走路可能不太方便了。
听到这噩耗,宋太太直接腿软的坐在了地上,可是她除了哭,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父亲和弟弟都躺在了医院里,整个宋家只剩宋翎在支撑了,偏偏这时候,穆笙告诉他,他要出国公干一年,因为承受了太多压力,已经很长时间没能睡一个好觉的宋翎,赤红着双眼看着穆笙:“你要出国?”
穆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垂着头道:“就一年,这机会我不想错过,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宋翎不傻,一年的确会过的很快,但一年后再回来又是个什么样谁知道呢,而这时候他选择出国,宋翎只有说不出来的疲惫,原本以为可以来稍稍放松休息一下,却没想到,本该是他最亲密的人,给了他最重的一击,这就是现实。
宋翎一句话都没多说转身就走,现在宋家是泥潭,远离才是对的。
已经没有选择余地的宋家申请了破产保护,得知这件事的宋志国气的暴躁如雷,他一手打拼下来的宋家,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就这么没了,甚至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他不是不知道,走到这步田地只能宣告破产,可是他无法接受,于是他将所有的不顺一股脑的发泄在了大儿子的身上,手边的东西看都没看抓起来就朝着大儿子砸了过去。
身心疲惫的宋翎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父亲抓着花瓶砸过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反应要躲开,可是身体恍惚的没能挪动半分,生生被砸了个正着,直接头破血流,刚进病房的宋太太惊叫了一声,扶着头不停流血的儿子慌忙的喊医生。
结果这一砸,砸出了宋翎的急性白血病。
宋翎的病发的急,并且凶险,如果宋承还是好好的,说不定还有配型移植的机会,可是宋承车祸重伤还伴有内出血,到现在都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别说移植了,连配型检查都做不了。
宋太太从未经历过这么多令人绝望的事情,可是她除了哭和朝娘家要钱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而宋志国也好,宋翎也好,他们这病就是个无底洞,宋志国今后都没办法正常工作,身体虚弱的需要精细调养,而宋翎,如果是以前,这点医药费甚至还不够买辆车,但现在,本就背上巨额债务的宋家哪里出得起,而宋太太的娘家兄弟也都各自成家,父母能给的也有限,还有至今还在重症躺着的宋承,这如何背负的过来。
十分清楚家中现状的宋翎早已失了求生意志,他从出生开始就是继承人,从来都是优雅贵公子,没有经历过太大波折的人生,突然一下跌进了这么深的坑中,他怎么受得了,于是连最后一点求生的希望都没了,人过于绝望,对病情也影响十分大,这病发现还没几天,就急转直下,一度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醒来的宋翎做了个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他跳楼了,也许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困苦,也许是不愿意再给家里增添负担,在一个凌晨,他跳楼自杀了。
看到儿子尸体的宋太太疯了,是真的疯了,整天疯癫哭闹的要找儿子,她娘家人无法,宋家高额的医疗费他们没办法持续承担,但自家女儿精神病院的看护费还是能给的。
躺在病床上的宋志国后悔了,他突然想到曾经有一年的冬天,他还是宋家的旁支,因为有点天赋,所以跟着宋家的家主学艺,当时他的大堂哥是最被看好,最有天赋的,只是因为那年冬天大堂哥的独子死在了冰冷的人工池里,从此一蹶不振,最终的机会才落到他的头上,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在一旁看着那孩子在池水中奋力挣扎,可惜天太冷,衣服太厚,最终还是沉了下去。
报应啊,这一切当真是报应。不该他的,终归不该他,该偿还的,最终还是要偿还,得到过辉煌,临到老却又失去了了一切,这些失去,比起死亡还要折磨。
第162章
穆笙出国是温然意料之外的, 他看的那本书里,穆笙一直在国内,像个小白杨一样艰苦又坚强的在逆境中昂扬向上, 最终事业爱情双丰收,但现在他出国了,显然偏离了剧情。不过感觉这剧情从他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就已经开始偏离了, 虽然现在也没看出偏离了剧情有什么影响。
就是穆笙这一波也不知道亏的有多大, 对于他的选择,理解归理解, 当时宋家那样一个烂泥潭, 感情没好到那份上的,当真没勇气陪着一起, 但能不能接受他这种行为, 就看个人了, 不过如果换成自己是当事人,恐怕没人能接受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男朋友。
而穆笙这一次亏的最大是他没想到宋翎会得那样的病, 如果他再晚一点开口, 说不定根本不需要离开, 在宋家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 在恋人绝症的时候贴身照顾,最后宋翎也活不了多久, 不会一直拖累他,他还能对外博个美名。总比现在,圈内对他的行为大多看不上眼,要不是这样,穆笙也不会回来参加了宋翎的葬礼, 第二天立刻就走了,估计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堪,脸皮还没能厚到无视那些非议审视的目光。
总之穆笙这个曾经仙气精致的小公子,名声是臭了,就连远在娱乐圈的颜哲都忍不住打电话给温然奚落八卦:“我就知道这人的德行,装的那么高尚纤尘不染的,心黑的很,太自私自利了。”
温然好笑:“你们曾经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你怎么这么讨厌他?”
好像从最开始,颜哲就特别讨厌这个穆笙,而穆笙对颜哲的态度也是像哥哥包容任性胡闹的弟弟那样,虽然很有可能只是一些表面功夫。
颜哲道:“以前我们关系其实还挺好的,他长得好看,又是从小一起玩的,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住在外公外婆这儿,整天跟在我哥屁股后头跑,当时各家中的几个小辈,穆家的那家伙是跟我们家走的最近的,因为别人都怕我哥,就他不怕,只要见到我哥就粘过来了,时间久了,自然就玩到一起去了。”
温然:“然后呢?怎么又决裂了?”
颜哲:“就有一次我听到他朋友问他,怎么一点都不怕我哥的冷脸还往上凑,结果他说,冷脸怕什么,祁云敬又不会打人又不会吃人,只要凑到他身边,外人看到我们关系好就行。”
真心把穆笙当朋友的颜哲瞬间就被恶心到了,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小孩,谁也不是傻白甜,只不过顶着童年玩伴交情的光环,总会有些滤镜,加上穆笙长得好看,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样儿,多少带了些欺骗性,于是偶然戳破穆笙那虚假表面的颜哲,直接将对方从好友宝座驱赶到了最恶心第一人。
再后来,只要见到穆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开始穆笙因为他的态度大变冷了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大后越来越会装腔作势,还是体会到抱上祁家大腿的好处,每次遇到他,就一副好哥哥包容任性弟弟的样子,可把他恶心坏了。
颜哲:“你是不知道,就因为外人看穆笙总跟在我哥后面,就有人觉得穆家和祁家的关系好,于是扒着穆家想要搭上祁家,不知道给穆家带去了多少生意,但最恶心的是,当初舅舅舅妈去世,外公也不在了,这么大一个祁家,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各大股东,就欺负我哥年轻,想要从他手里咬掉一口祁家的肉,而穆家呢,模棱两可的站队,也不帮忙,我哥多高傲的人啊,天生就不是会求人的,穆家呢,我哥不找他们,他们就没有说主动帮忙的,我知道我这想法有那么点道德绑架了,但表面关心总要有点吧,要不是我哥的同学找他家里帮了忙,当时的祁家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就在我哥手里平息下来,反正现在想想都有气,那就是个虚伪的两面派!”
温然安慰道:“现在穆家也没了,他也走了,你也别惦记了,显得你好像多在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