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敛财天师(239)
像这种造畜之事公会也是未曾遇过, 这次遇到也是一次难能可贵的经验,非常具有研究价值, 温然也因此跟着蹭了不少公会连高阶天师都不对外的古籍, 倒是增长了不少见识。
鉴定之后公会还发现, 这截蛇骨的气场略有些诡异,带着一股意念之力,又因着蛇骨本身的妖邪之气,在无限放大所持之人心中|欲|望的同时,这股意念之力便会化为实质的为己所用,简而言之便是,只要你的|欲|念|够强大, 能激发这蛇骨当中的力量,这股力量便能完成你心中所想。
发现了这蛇骨的妖异特性,公会自然不能再让此物流落在外, 好在苏卿本身对这种东西敬谢不敏,有公会接手,他反而更加放心,他跟范可凡只是普通人,也不希望这些事会打扰到他们未来普通的生活,只惟愿能尽快结束这光怪陆离的一切。
这边的一切进展还算顺利,另一边丢了项链的冯优仿佛开始遭受孽力回馈一般,整个人近乎疯魔。
她知道她姐姐来了,冯珂的阴魂开始纠缠着她,恐惧的同时又满心的憎恨,死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
又一次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镜像里重叠了她姐姐的脸,冯优崩溃的拿起一旁陶瓷的漱口杯砸向镜子:“滚!滚啊!你是自杀又不是我杀的你!凭什么来纠缠我!你以为谢年爱你吗?他为了钱连男人都愿意上,你以为他爱你吗!他根本就不爱你,你又没本事留住他,凭什么不把他让给我!你是我姐姐,你为什么要跟我争!你从小就什么都要跟我争,吃的喝的玩的用的,爸妈的关注,你什么都要争!到了最后你连谢年都要争!明明是我先认识他,先喜欢他的!你都死了还来纠缠我干什么啊!!”
碎裂的镜子里,冯珂的表情渐渐变得阴冷,对冯优的束缚也越来越紧。那双犹如白骨一般枯冷的手突然掐在冯优细瘦的脖子上,将冯优还未出口的谩骂生生给压了回去,手上的力道越掐越紧,冯优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可是她完全无法挣脱,那种失去了身体的主导权,被无形力量掌控的滋味,如灭顶一般的恐惧侵袭着她,她甚至能清晰的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濒死之相。
就在最后一丝空气快要被掠夺走的时候,寝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几个少女嬉笑打闹的声音传来,冯优脖子上的力量瞬间一松,而她整个人也脱力一般猛地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外面笑闹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似乎没想到寝室里还有人,但哪怕冯优咳的撕心裂肺,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
死里逃生的冯优缓了好一会儿,手脚冰凉的从地上爬起来了,顾不上自己此刻穿的是一身清凉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后,一把抓着后来新买的手机就从寝室跑了出去。
寝室的几个女生表情奇怪的看着慌忙跑出去的冯优,确定对方真的离开了寝室,这才恢复了说笑,结果一进浴室就忍不住呀了一声,好好的镜子四分五裂,还有个漱口杯掉在了地上,真不知道那个冯优刚才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从寝室跑出去的冯优根本无处可去,她不知道谢年现在的住址,所以只能去谢年的公司找他。
对于冯优,谢年的防备并不深,虽然厌恶,却也自得于对方的痴迷爱慕,再加上冯优对他的话,除了不愿意离开他,其他的也算是言听计从,他早前就说过,不允许冯优来他的公司找他,这都好几年了,哪怕冯优纠缠最紧的那段时间她都听话的没来过,所以当冯优一身睡衣,整个人神情恍惚的冲到他的办公楼里,谢年是措手不及的。
他公司的创立并没有怎么隐瞒,很多创业之初就在公司的老员工都知道,他公司的创始基金是他的男朋友范可凡拿出来的,谢年对此表现的十分大方,甚至一直言明这就是他跟范可凡共同的公司,还经常带着范可凡来公司露脸,加上他的确有几分能力,长得也不是小白脸那一款,在如此落落大方的表现下,反倒是经营出了深情人设。
他的事业他的生活从未对范可凡隐瞒过什么,公司随时都可以来查岗,去哪里应酬都会提前报备,从他跟范可凡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如此,就是因为这样,范可凡才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然还隐藏了可怕的另一面。
所以当冯优这种形象出现在谢年的公司里时,几乎是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范可凡失踪的事情很多人还不知道,而且范可凡也不是经常来公司,一段时间没见过另一个老板,现在又见到这样一个女的,这一下想要让人不误会都难。
见到冯优,谢年也瞬间变了脸色,但他反应极快,并没有着急忙慌的将人拉走,反而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还很自然的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头到尾只有满脸的担忧,没有半点做坏事被抓包的慌乱,这一下旁人又迷惑了,这到底是不是偷吃。
等进了办公室,谢年一秒变脸:“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我的公司!冯优,我对你是不是太宽容了!”
冯优惊慌失措的抓着谢年:“她回来了,谢年哥,我姐姐回来了,她回来了!”
谢年皱眉:“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姐姐都死了多少年了!”
冯优指着自己的脖子:“我姐姐掐的,你看啊,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回来了,怎么办谢年哥,她回来报仇了。”
比起冯优的慌神,谢年倒是很冷静的看着她:“就算她回来了,要找的也是我,她为什么掐你?嗯?”
冯优哪怕现在乱了心神,但本能也知道有些东西不能说,对于谎话,她几乎是张口就来:“为什么,当然因为你啊,她不高兴我缠着你,她说你是她的,她要带你走,她说除了她,谁也不能拥有你!谢年哥你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说,说不定那个范可凡就是我姐姐弄死的!”
谢年并不怀疑冯优骗他,他怀疑的是冯优此刻脑子是否清醒,之前他就觉得这个冯优执念太可怕,要不是还算听话,他早就容不得这人了,所以现在他怀疑冯优是不是执念太深,脑子里胡乱臆想些东西,想的整个人都出现了幻觉。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更何况这还是大白天呢,但现在他要做的是安抚,而不是跟她讨论这件事的真假:“我现在租了个房子一个人住,这样,我把钥匙给你,你先过去,等我下班了,我们再来好好商量这事,好吗?”
冯优边哭边点头,穿着谢年的外套哭哭啼啼的走了。
等人走了,谢年才朝众人道:“是我同村的一个小妹,跟室友闹矛盾了,这年头,小女孩之间的勾心斗角也不简单啊。”
办公室里的人笑着应了两句,至于信不信,那就见仁见智了。
谢年没想过冯优会赖着不走,他以为冯优会像以前那样,被他安抚两句就乖乖说什么都听了,但这次,冯优进了他家,说什么都不肯走了。对冯优来说,虽然无论是住寝室还是在谢年这里,都无法根本的解决阴魂不散这件事。但在寝室里,是她一个人面对冯珂,可在谢年这里,还有个谢年分散冯珂的怨气。说不定看到谢年,冯珂就不会再纠缠她了。
她爱谢年,爱到恨不得所有跟她抢谢年的人都不得好死,包括她的亲姐姐。但比起生命,她更爱自己。
谢年不知道冯优内心所想,但冯优知道他的过去,虽然那些过去他所需要付出的只是道德审判,但他好不容易在这个城市立足,有了未来美好奋斗的开端,他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看着还在哭啼的冯优,谢年忍不住动了杀心。
很快谢年发现,他生活中的麻烦不止一个冯优,所有快要谈好的项目都临时变卦,已经签订了合约的项目纷纷解约,发展不出新的客户,公司毫无进账,甚至还有两家正在合作的新媒体公司拿着合同说要高他们,尽管项目进程不是按照合约上进行的,但结果明明双方都达成了满意,现在却突然反口,本就刚成立不久的公司,最怕的就是官司缠身,无论最后输赢,中间的过程都足以将他们给耗死。
短短几天,整个公司一片愁云惨雾,几个最开始就跟着谢年的老员工忍不住道:“这明显就是被人搞,老板,是咱们公司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挡了谁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