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我更懂成精 下(127)
说着忽然转头问:“你看过吗?”
梅花阑眼皮儿一垂,看过的可能性极高,不过没有承认。
庄清流又笑了好半天,把这本小说颠来倒去地转了几下后,忽然道:“我有个好办法。”
梅花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她嗖得一溜烟儿拉出了门,来到了梅笑寒这几日休息的房间。进来前庄清流还稍微观察了一眼,梅笑寒这会儿果然不在,而是在外面沐浴。
所以一眨眼后,晏大人房里的床凭空消失了,被一本小说取而代之。
房内重新有了大床,庄清流十分利索地将床单来回快速换了一遍,然后拉出了小毯子铺好,期间还往下按着试了试,挑挑眉——祝蘅这个心机狗,偷偷给梅笑寒睡得是最软最好的床。
梅花阑:“……”
庄清流冲她眨眨眼:“我可什么都没说,就是拿她的小说换了一个床,除非她觉得自己的小说不值一个床。”
至于其余的东西,那就全靠晏大人自己的脑补了。
梅花阑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笑,挥手一扫,灭了灯。屋内顿时只留下很浅的一层自然光,薄薄的像轻纱,暧昧又温柔。
庄清流却咕噜一下滚到她怀里,抬头吧唧亲,一气呵成,接着顺溜闭眼道:“好了,快睡吧,知道你之前几天都没睡着。”
“……”梅花阑长长侧躺着安静了一会儿,才低头瞧着怀里的人,用手细细理着她的发丝,声音又低又轻道,“我之前是不是——”
“什么?”庄清流稍稍抬起头看她。
梅花阑浓密的睫毛落了落,凑近她鼻尖轻轻蹭了蹭,低声道:“让你看起来有点冷淡?”
“……?”庄清流听懂她的意思后,眼尾忽然弯到了天上,嗓音都小小变了一点,“如果你那样儿都算冷淡,那不冷淡是什么样儿的,我是不是要散架?”
梅花阑有点笑起来,吻接连落在她的鼻梁上,没说话。
庄清流眼尾勾得更厉害了,手掌揉着她的脑袋:“你其实是想说我冷淡吧?”
梅咩咩绝对不会承认,梅咩咩只会悄悄拐着弯儿亲她两下,庄清流似乎从胸腔内轻轻往出溢了一声笑,干脆利落地搂着她的脖子,说道:“是,我不行,我承认了。”
梅花阑好像终于憋不住,头埋在颈窝笑出了很浅很小的声音。
“这不是天要下雨,情况特殊。”庄清流摸摸她的耳朵和脸颊,“但是不会一直这样儿,我会努力的,让我们畔畔之后想怎么爱我就怎么爱我。”
梅花阑仍旧在她颈窝似乎轻轻笑了一声,然后收拢手臂,稍微撑起来俯下身,低头凑近庄清流的唇瓣,不含任何□□地深深吻了她一会儿。
庄清流闭眼搂着她,从回应逐渐转为主动,小声问:“这次怎么样?”
梅花阑嘴角明显有些弯起来地吮了吮她的唇,庄清流冲她小声摸着耳朵道:“其实我也忍不住,之前就克制了很久,你别勾我了。”
她的尾音又轻又缓,仿佛挠在人心上的撒娇。
梅花阑终于深深将她揽进怀里,用笑意满满的声音低头道:“睡吧。”
庄清流趴到她肩窝闭上了眼睛,然而安安静静睡了会儿又觉着不对,重新睁开。
梅花阑果然不打算闭眼地看着她,静静的也不说话。
庄清流眨了眨眼,忽然故意小声夸她:“你好乖。”
梅花阑薄薄落着一层光的脸上神色没什么变化,眼睛却好乖地闭上了。
庄清流勾住她的寝衣衣角:“刚才都是假乖,这会儿才是真乖。”梅花阑回应她的,是更深地把她往怀里抱了抱。
庄清流闭眼一按在旁边空中舞的渡厄,终于不说话了。渡厄也喜气洋洋地不再发出声音,把自己凹成一个囍字安静贴在了床头的墙上。
外面的雨声逐渐转大,淅淅沥沥了起来。
梅思霁终于小跑着跳进了点着火堆的祭坛石室内,在一堆人的仰头注视下跑到秋宗主面前,冲他神态和语气都自然地一戳:“这个给你,是十朵补药碧莲。故梦潮的灵物,秋宗主应该也知道贵重。”
秋宗主果然站了起来,一低眼道:“补药……碧莲?”
可明明是火红的红莲。
梅思霁道:“我家庄前辈说了,就叫补药碧莲。”
“好。”秋宗主连点了几下头,伸手道,“那,就多谢庄少主赠的碧莲。”
梅思霁温和地强调:“是补药碧莲。”
秋宗主颔首,道:“好……多谢庄少主赠补药碧莲。”
梅思霁这才伸手,把盒子递到他手上,最后道:“这灵莲可供数人同用,帮你们恢复伤势和回补灵力,用完的话,我们明日就可以启程出去。不过庄前辈说这灵莲是赠予秋宗主一人的,具体如何安排,全凭秋宗主自己做主。”
她说完,就寻常地颔首一礼,在数千人共同的注视下转头走了。
与此同时,终于在睡前沐浴整理完卷轴的梅笑寒擦着头发回到了房内——大床不翼而飞,换之地上小说一本。
自己的。
晏大人弯腰低头:“???”
第154章
啪嗒啪啪……咔嚓。
一片浓郁的黑暗中,隔壁好似有什么东西忽然轻轻响了一声。梅花阑在暖融融的被窝间睁开眼,稍稍偏了一下头,似乎想要起身去看看。
这时,睡成一团的庄清流忽地伸手环了上来,在她肩上蹭了蹭,嗯嗯道:“早上赖床不起的最乖。”
梅花阑稍微低头,轻笑起来,发丝从肩侧无声滑落,伸手搂着人轻轻拍了会儿后,小声道:“你睡你的,我起来看……”
她话没说完,又被庄清流勾手捞了回去,凑上来囫囵地闭眼亲两下:“跟我一起乖。”
夜色愈深,凉风来回吹荡,雨水从瓦片上湍急流过,成股落下。方才的咔嚓声只轻轻一下,就没有了,梅花阑轻笑着低头抱了一会儿人后,侧在枕上闭上眼睛,重新睡了过去:“好。”
大雨落了大半夜,庄清流满脑子的滴滴答答声也片刻未停,不过在她梦境中落了一夜的不是雨,而是鲜红的血。
感受到通体一阵冰凉的时候,庄清流忽地睁开了眼睛,外面已近午夜,梅花阑却睡在离她三尺宽的地方……带着唯一的厚毛毯。
脑子混混沌沌地什么也没想,庄清流哆哆嗦嗦凑上去,把自己重新团进她怀里和毛毯中。
然而下一次浑身冰凉醒来的时候,她和梅畔畔睡着的方向打了颠倒,变成了她睡在床沿,梅畔畔睡在靠墙。不变的是,那毛毯仍然卷在某只咩身上。
“你不乖。”庄清流这次凑过去张开怀抱,把人全须全尾地按在自己怀里,然后才裹上毛毯,环在她耳边嘱咐,“不卷被子的才最乖,听到没?”
梅畔畔闭着眼睛咩咩道:“嗯。”
庄清流很满意地摸摸她卷翘的睫毛挑挑眉,短暂折腾后,十分困地原地倒下,闭上了眼睛。然后不出意外的,小半个时辰后,她又一个人冰冰凉地贴到了墙上……又滚,又凉,还滚,还凉。
庄少主一开始还能锲而不舍地争取卷一卷,再卷卷,后来实在太困了,终于缩在床角没动,又冷又委屈地蜷巴蜷巴睡了。
然后一觉彻底醒来,僵成了一条板鱼。
梅花阑掀开眼睛:“……”
“还看什么呢。”庄清流目光一流转,僵在原地瞧着她,“你的宝贝已冻坏,需要抱抱才能好。”
“……”梅花阑顿了一下后,立即起身,撑着毯子覆了过来,将她拢进了怀里,抱着往开化。
“所以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每次睡觉都要卷被子吗?”庄清流活像梅思归,只有眼睛能转动地滑稽一溜,向上看着她的下巴问,“那以前兰氏山洞里那次,你其实没睡着?装睡?”
“……”梅花阑将她揽得更紧了一点,低头小声地来回摩挲,“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