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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54)

作者:七六二 时间:2018-03-03 12:10:30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江湖恩怨 东方玄幻

  傅青芷快步走到金麟儿身前,把手覆在他灵台上。
  她用尽全力,把金印从金麟儿眉心拉扯出来。
  “陈云卿!救我!”
  傅筱不住挣扎,奈何被一条捆妖索勒住,空有力气却没有灵力。陈云卿被陈焕拖住,冲不进来,他根本无可奈何,只得哀求:“谷主,爹!爹,你把我放开吧!我不想再活下去,我只想再看陈云卿一眼。”
  然而,穆天枢闭目静坐,平和淡然不为所动。
  “傅筱,别害怕!”陈云卿冲上前,被灵气屏障撞开,滚落到陈焕脚下,爬起来想再次冲上前去,被陈焕一把按住。
  他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刀。
  刀尖点在陈焕眉心,距他只有半寸距离。
  陈焕眼眶通红:“你为一个妖,不要父亲,不要大义?”
  “大义若无情,要来何用?”陈云卿把刀扔在地上,转身向法阵走去,“天地不仁,仁者爱人。父亲,云卿对不住你。”
  “陈云卿!”
  陈焕踢起地上的长刀握在手中,神色痛苦至极,深吸一气,用尽全力以刀背机打陈云卿的小腿。只一击,就把陈云卿的腿骨打断。
  陈云卿哼都不哼一声,手脚并用地朝傅筱所在的地方爬过去,拖着断腿,满头冷汗。
  “傅筱,别怕……”他爬到血阵的边缘,被灵气撞开,又一次爬过去,举起血迹斑驳的手,聚气自身灵力,想要撕开一个口子。
  傅筱仍在央求:“爹,你把我放开吧。用这种办法,纵然活下来,我还是会自杀。”
  穆天枢睁开眼,深深地看了傅筱一眼。
  傅筱满面泪光:“爹,你帮帮我。”
  穆天枢听到这一声“爹”,再狠不下心,将鬼气灌注于铜钱剑中,一剑割开捆妖索:“去罢!”
  傅筱走出两步,跑回来抱住穆天枢:“谢谢爹。”
  穆天枢轻轻拍他的肩膀,笑说:“老夫亦算是儿女双全了。”
  傅青芷发现穆天枢的举动,气急攻心,喷出一口血来。
  然而,她已将半个金印从金麟儿眉间扯出,断不能半道停下,只能喊叫:“傅筱你给我站住!”
  她干看着傅筱走向陈云卿,离自己越来越远。
  傅筱跌跌撞撞地跑到陈云卿身前,被灵气屏障撞开,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去,跪在屏障前,小心翼翼地,隔着一层血红的纱幕同他对视:“别费力气,忘了我。”
  陈云卿:“陈某生来有天才,强闻博知,都忘不掉你。小狐狸,莫哭,等我把这层布撕开,我带你走,咱们还有许多地方没一起去过。只可惜,我跟家里闹翻了,往后没太多银子给你花,别嫌弃我。”
  “你这个蠢货。”傅筱跪坐在地,看着陈云卿血肉模糊的双手哭。
  他褪去伪装幻象,终于露出真容——秋水为眸,白玉为骨,眉间一点朱砂,出尘绝俗仿若九天风、云间露,像一块沉在清澈溪水间的羊脂白玉,全不似人间俗物。
  陈云卿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傅筱,看得呆住了。
  但是,他的惊叹不为美人,只为记住眼前的容颜。
  “我……”傅筱眸色黯然,“我是不是很难看?”
  陈云卿两手并用,把灵气屏障拉开一道小口子,凑上前亲亲吻了吻傅筱眉间的红痣,道:“还行,没我想的难看。”
  “你后悔也迟了,但我不会让你太过为难。”
  傅筱笑起来,面颊微红,像三月初绽的桃花。
  他扬起脸,对陈云卿说:“我不该活下去。我的死,就是对阿姊最大的惩罚。”
  陈云卿:“你别犯傻。”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傅筱说着话,嘴角滑落出一股鲜血,继而是更多更触目惊心的血。
  他很难再说清楚话,只是呜呜咽咽:“心乎……爱矣,遐……不……谓矣。”
  “傅筱?傅筱!”陈云卿一直看着傅筱的脸、他的双眼,一低头才发现,他的胸口有一个红通通的血窟窿,“你做了什么?”
  “中心……藏之,何……日……”
  傅筱竟然把手化成半狐型,轻而易举撕开自己的胸口,面不改色地,把那折磨了他两百多年的半颗心掏了出来。他转身面向傅青芷,在阿姊惊恐而绝望的目光注视下松开手,把自己的心脏仍在地上。
  傅筱的半颗心,红通通的,落在黄尘里滚动,很快就变得乌黑。
  “傅筱——!”
  陈云卿撕裂屏障,爬到傅筱身旁,抱住他埋头痛哭。
  傅筱面色苍白,唯有嘴唇上沾满鲜血。
  他用完最后的力气,在陈云卿脸上亲了一下,念完那首诗。
  “……忘之。”
  傅筱说罢,彻底没了气息。他亲自了结自己的命,用自己的死,完成了对傅青芷的惩罚。
  傅青芷疯了,凄厉地嘶吼起来。
  她放开金麟儿,再不管什么金印、什么神功,一掌拍在穆天枢身上:“你凭什么私自放他!”
  她并没有听穆天枢的回答,径直跑到傅筱身旁,一脚踹开陈云卿,抱住满面安详但已经失去生命的弟弟,自言自语:“筱筱别怕,别怕,姐姐回来了,姐姐带你离开这儿。”
  穆天枢被打得口鼻喷血,但他毫不在意,随手一抹,摊掌在半空中虚虚抓握,把刚刚从傅筱灵台上飘出的魂魄握在掌中,收入乾坤囊。
  “盟主起来,事儿还没完呢。”
  穆天枢踢了金麟儿一脚,高举铜钱剑,默念口诀。
  那铜钱剑仿佛蕴藏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剑尖指向天幕时,半空中风雷涌动。
  金麟儿睁开双眼,只看见一片刺目的腥红。
  傅青芷跪在血泊中,紧紧抱着傅筱不放。陈云卿盯着傅筱那一颗血肉模糊的心,神情呆滞,面色灰白,仿佛把魂魄都丢了。
  金麟儿怔住:“傅筱?”
  穆天枢幽幽道:“他自己选的路。”
  骆阳从背后抱住陈云卿,把他拖离战场。
  陈云卿挣扎着抓住傅筱的手,他指尖沾满爱人的血肉,悲痛难当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任由骆阳带着自己往外走。
  陈焕不再有顾忌,拿着陈云卿的长刀,一刀刺穿傅青芷的心窝。
  傅青芷仰头长啸,声音尖锐凄厉,但他并未就死,而是完全化为狐型,扬起身后的六条尾巴,与缉妖司众展开大战,怒吼:“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第57章 终章
  金麟儿的心猛然一跳, 回眸山崖放眼远望。
  白海雪原上, 不再有战鼓与号角。
  金戈铁马都已退去,三十万鬼方武士全都成了枯萎的焦尸。
  尸体堆叠如山, 把白雪染黑。
  金麟儿恍惚间能看见, 在一望无尽的黑里, 有一个鲜红的身影。
  孙擎风步履蹒跚,走向花木凋零的杏花沟。
  他要死在那里, 那里是他和金麟儿的家, 但不能死在床上,因为金麟儿会怕得不敢睡。
  他艰难地向前走着, 一路上, 不断有黑气钻入他的身体。鬼煞们疯狂地争夺他的驱壳, 被挤出来的鬼气,源源不断地从他口鼻间冒出,像黑烟一样漂浮着,映入远方金麟儿的眸中。
  “我看见他了!”
  金麟儿收回视线, 跑到穆天枢身旁:“我们该怎么做?刚刚又死了那么多人, 大哥承受不住。穆谷主, 你先前和大哥商量好了?”
  穆天枢:“商量个屁,老子不知道!”
  金麟儿:“傅筱一定还有救,对不对?傅青芷疯了,她有九条尾巴!”
  穆天枢:“镇定些,少废话!待我将逸散天地间的鬼气聚集,你听我口令运功出掌。”
  鬼气渐渐聚集在穆天枢身旁, 神女峰顶刮起狂暴的风,沙石迷人眼。
  傅青芷变成一个全然的怪物,高近一丈,利爪如铁。
  陈焕一击不成,又出一刀,砍断傅青芷的头颅。
  然而,傅青芷的脑袋掉在地上,化为一摊红血,却并未就死,她的尾巴少了一条,躯体却暴涨至两丈高。
  缉妖司众摆开阵型,将傅青芷困在其中,一时间无法占据上风,战局陷入焦灼。
  傅青芷挣脱枷锁往前跑。
  她疯狂地奔跑,却在半途骤然停下,抬起脚掌一看,只见脚底上站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正是她亲弟弟傅筱掉在地上的半颗心。
  傅青芷的双目变成血红,丧失掉所有理智,凶猛地冲向陈焕,是要与他不死不休。
  陈焕灵力不弱,但在傅青芷的猛攻下渐渐露出破绽,一着不慎,被击倒在地。
  “爹,躲开!”陈云卿让骆阳背着自己冲入战局,运起体内全部灵力与傅青芷抗衡,“我们需要一个更强的伏妖阵,杏花沟地底有一个,得把她引过去!”
  陈焕爬起来,同陈云卿并肩作战:“太远了,不可能!”
  妖气四溢,鬼煞漫天,数十万鬼方武士的冤魂大半聚在穆天枢的铜钱剑上。
  穆天枢再撑不住:“就是此刻,快往地上劈!快!”
  金麟儿双掌同时挥动。
  赤金色的真气浩瀚如汪洋,转动盘旋,在天幕上凝成一个完整的先天八卦。八卦旋转增大,很快就覆盖住神女峰的天顶。
  但听金麟儿一声爆喝:“着——!”
  真气八卦如同一个巨大的碗,朝神女峰落下。
  神女峰轰然震动,整个峰顶被真气锁住,拉扯裂开与山体分离,向北直奔杏花沟飞去。
  陈云卿最先反应过来:“缉妖司,防御阵!”
  缉妖司众迅速变幻阵型,举起一层灵气屏障,把所有人笼罩在内。
  山峰奔若流星,破风而行,瞬息间将至杏花沟。
  “着——!”
  金麟儿又出一掌,竟将一整个峰顶掀翻过来,倒扣在杏花沟石屋正方上。
  烟尘四起,灰烟浓浓。
  金麟儿滚落在地,五内俱裂。
  他勉强爬起,被灰烟呛得睁不开眼、无法呼吸,只能凭借着记忆,在混乱中摸到地上的木头箱子,打开通往地窖的入口,步履蹒跚走入黑暗,从石阶上滚落下去,撞在祭台前,磕得头破血流。
  地底,伏妖阵祭台前。
  孙擎风平躺在地上,面色惨白,但神情安然。
  他的手不再握剑,只拿着一件小小的衣裳。
  衣裳很短,身量很窄,是孙擎风亲手用赵朔的衣裳改制而成,给金麟儿穿的。针脚歪歪扭扭,但过了那么多年,线缝仍旧紧实如初。
  “大哥,孙擎风,你醒醒。”
  金麟儿爬到孙擎风身前,扒开他的眼睛,看见他无神的眼眸,捧住他冰冷僵硬的手,趴在他身上,感觉到他的身体里有无数鬼煞正在疯狂窜动,像燎原的业火,汹涌的洪流。
  砰——!
  地穴的穹顶轰然洞开,陈云卿挥出一道灵气,一掌把傅青芷拍到地下。
  傅青芷正正地落在伏妖阵当中,被捆妖索困住,再也不得动弹。
  “你可以滚了。”穆天枢把陈云卿推开,独自跳到地穴里,“傻小子,按住你大哥!”
  金麟儿靠坐在地上,把孙擎风紧紧搂在怀里。
  穆天枢挥动铜钱剑,口诵法诀。
  孙擎风的身体里猛然传出无数鬼煞震彻山河的咆哮声,一股又一股黑气破体而出,汇聚在穆天枢的剑尖。
  穆天枢耳朵抖动,听见脚步声,头都不回,只喊:“催动阵法!”
  “列阵!”陈焕带着缉妖司众,将伏妖阵激发。
  穆天枢纵身跃至半空,剑尖直指傅青芷心口,凌空俯冲而下,一剑插在她心窝。
  百万鬼煞瞬间涌入傅青芷体内。
  穆天枢与陈焕合力完成阵法,把傅青芷完完全全禁锢起来。
  “沐灵崖!”
  傅青芷剧烈挣扎咆哮,引得地穴狂颤。
  阵法完成的一瞬间,她如同被瞬间冰封,继而结成石块,碎成灰烬。
  她喊的最后一声,只有三个意味不明的字:沐灵崖。
  地穴将要倾塌,碎石纷纷落下。
  “快走——!”
  穆天枢跟陈焕等人迅速撤离,只在最后回眸的一刹那,发现金麟儿还在原地,刚刚喊完一声“傻小子,快跑!”便见一块巨石落下,彻底封死向上的通道。
  神女峰的峰顶滚动,把地穴上方的破口堵死。
  金麟儿不能跑,每耽搁一刻,救活孙擎风的希望就变得更加微茫。
  他抱着孙擎风,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巫灵血阵中成千上万块饱含灵气的石头,如同暴雨般洒落,荧光满室,血气冲天。
  金麟儿催动真气,把金印逼出体内,逼进孙擎风体内。
  两人紧紧相联,不分彼此。
  “大哥,与你分离半日,我站在血阵中央,看着浩大天地,只觉身在囚笼。山不是你,水不是你,风中没有你的气息,你是任何事物都无可替代的。没有你,我能活下去,但我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思。”
  “我就在你身旁,等你醒来。日日,月月,日升月沉,月落日升,千百载光阴逝去,我等你,至死不休。暴雪扑落,我化成冰霜等你。山峰倾塌,我化为尘埃等你。”
  “你睁开眼,看看我吧。”
  碎石淹埋地穴,白雪如江河漫灌。
  金印完全没入孙擎风体内。
  金麟儿抱着孙擎风,沉入冰冷的黑暗。
  不知过去多久,终于有一道光射进来。
  金麟儿睁开眼,发现幽黯的地底没有丝毫光亮,有的只是孙擎风明亮的眼眸。
  孙擎风紧紧抓住金麟儿的肩膀,把他禁锢在怀中:“蠢东西,你又不听话了。”
  “大哥,我再也不听你的了,你只会出馊主意。”金麟儿把耳朵贴在孙擎风心口上,头一次,听到了他的心跳。
  “想得美!”孙擎风粲然一笑,抱着金麟儿一跃而起冲出地底,落在雪原上。
  四溢的灵气催爆百里杏林,杏花纷纷扬扬,遍洒大地。
  ·
  半月后,清明山。
  鬼方武士的尸体,已将白海裂缝彻底填平,一道黑线延绵数百里。
  白雪在日光下,闪动着晶灿灿的光亮。
  “大哥,我肚子好饿。”
  金麟儿面容憔悴,盖着一条皮毛大氅,懒洋洋地躺在长榻上,在金光教大殿外晒太阳。
  孙擎风端来一盘新鲜的杏子,摆在榻旁的小茶几上,见金麟儿不动,便拿起一颗塞进他嘴里:“有你这么懒的?体虚气弱,更要多走动。”
  金麟儿躺着吃,弄得满脸汁水,仰起脸朝向孙擎风:“本教主的武功没了,娇弱得很,正在养伤不能乱动。”
  “胆子越来越肥。”孙擎风认命地掏出布巾,帮他把嘴擦干净,突然捏住他的鼻子不让出气。
  金麟儿抬起脚晃了两下,瓮声瓮气:“我腿疼。”
  孙擎风立马松开手,蹲在小榻旁给他捏腿:“还有什么毛病?”
  金麟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试探着说:“我嘴疼?”
  孙擎风盯着金麟儿,眸色深沉:“哪儿疼?”
  “嘴疼,那、那个也、也疼。”金麟儿在心里默数,看孙擎风等多久才会爆发。
  孙擎风猛然站起,吓得金麟儿捂住双眼。
  然而,金麟儿没等来巴掌。
  他只觉得小榻一沉,把手移开,便见孙擎风跟自己一起躺在榻上。这张榻是他们两在杏花沟时亲手做的,又长又大,能躺下两个大男人,此时略显拥挤。
  孙擎风侧着身,把金麟儿搂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问:“那个?”
  想来,就算再过两百年,只要孙擎风这样专注地看着自己,金麟儿仍旧会气血上涌、心跳如雷,他的气势越来越弱,面颊酡红:“我说笑的,唔!”
  孙擎风不耐烦听金麟儿说胡话,低头以吻封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往下滑入他的两腿间。
  “哎!傻小子,外边有人找你。”
  穆天枢猛然踢开大殿的后门,大摇大摆闯出来,见两人在光天化日下做这等不知廉耻的事,又知情识趣地倒退着走回去。
  陈云卿自己转着一辆木头小轮椅,跟在穆天枢身后,问他:“谷主,狐狸化形到底要多久?”
  穆天枢被吓了一大跳,跌坐在陈云卿身上。
  轮椅猛然被撞,呼呼啦啦向后滑出大殿。
  金麟儿一惊,抱着孙擎风掉到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待得两人收拾干净,步出大殿,只见穆天枢和陈云卿东倒西歪地摔在地上。
  他们身前站着个人,双手负在身后,扬着下巴,趾高气扬,正是薛正阳。
  金麟儿跑上前抱住薛正阳:“外公!你怎么来了?”
  薛正阳欣慰地笑,摸摸金麟儿的脑袋,半开玩笑,道:“你这地方很气派,我在沐灵崖下找到个傻子,带他来魔教见见世面,让他学坏一些,免得往后又遭了妖怪的道,不明不白被缝在冰蚕蛹里两年,睡得更傻了。”
  “沐灵崖?”
  金麟儿听得不大明白,但回想起傅青芷临终时喊出的那三个字,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
  他松开薛正阳,慢慢走到他身后,惊喜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师兄?周师兄!”
  “麟儿,许久不见。”周行云气色不好,但看起来跟两年前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变化。他手里拿着一把夏天才会有的紫色野花,此刻差不多将要枯败,只留有一丝生气。
  傍晚,天空彷如浸在油里的宣纸,明黄透亮。
  “先是被胁迫,后来发现她不想害我,便劝了几句。安然相处几日,不承想,她竟用冰蚕蛹把我封在沐灵崖下,还假扮成我,造了许多孽。”
  “听师尊说,她杀了许多人,但唯独没有杀我。”周行云面对杏花沟的方向,把野花放在山崖前。但他想了想,又把花捡起,一把捏成碎渣,抛洒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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